第六百二十六章解铃还须系铃人(1/2)
这场浑水趟还是不趟?
不趟,离开,找个没人的旮旯胡同躲个三年五载,确定事件平息后再出来,这种做法无疑是聪明人该做的聪明选择,虽然保守,但也能保命。
趟,就面临着不可测的风险!
三人沉默下来,这个问题真不好立刻回答,也不是任何人处在这种情况下能立刻回答得上来的题目。
唐宁在想答案的同时,他抬头看了白胖子一眼。
这家伙刚才好像是说上了火车之后再谈再唠再整出奥运会国际参赛队在巴黎歌舞剧院唱大戏演歌舞剧的重量级戏码。
可那时候都上火车了,身不由己,难道还能像现在这样劝说考虑一下,要不要参加参加趟个浑水啥的?
悔了,不参加,在丰台站下车。
那不是脱裤子放屁么?
多此一举的事情,白胖子能干出来,但,他有这必要吗?
看起来很正常,没病!
要不就是他压根就是在考量自己三人的胆量。
如果换成大白话,就是这个样子。
敢不敢去死?
敢的话,胖爷带着你们冲锋陷阵!
不敢!
以后就消消停停安安静静在学校上学听课。
奇门江湖上的事情今后少参与。
做个普通人。
都说小眼睛的胖子阴损蔫坏,唐宁把他这话前后一琢磨,怎么想都像是诱惑,挖好坑,等自己跳!
“胖爷,你说我们去还是不去?”唐宁鬼使神差问了这么一句。
白胖子瞪眼珠子道:“你自己的事情,问胖爷?
问得着吗你!”
“那我们......”唐宁停顿了下,白胖子小眼睛眨眨。
“去!
死也要去!”唐宁话出如风,斩钉截铁。
“不考虑?
不听听身边小伙伴的意见?”白胖子眼睛亮了,好像还大了一圈。
“用不着,我们三人一心同体。
有难同当。”
肩膀上多了两只手。
周宇,江涛,眼神同样决绝!
“喂喂喂,还有我,我能......下车不?
前面找地儿把我放下吧!”金小小胆战心惊的声音从后面传来,但被自动无视。
盗墓贼,没有言权,更没有表决申诉的权利。
“小子们,真的不再考虑考虑?
你们的本职身份可不是干这个的,而是在学校里踏踏实实读书上课当好你们的学生。
将来考大学,娶妻生子,平平安安才是正途。
江湖上的事情不好玩!”白胖子这个时候真得很像一位整天夹着马扎坐在墙根纳鞋底子絮絮叨叨的街坊大妈。
唐宁微叹,眉宇神情多了几丝不符合年龄的成熟,双手十指紧扣,身子往椅背靠了靠,目光有些散乱地说道:“打小的时候,从姑婆婆第一次教我奇门术法的那天开始,就已经注定了这辈子跟平淡无缘,这是命,也是运数,没办法的事情。
人说福祸无门,庸人自扰。
很多事情看起来跟自己无关,其实,早就已经纠缠到了一起,脱不开,躲不掉。
就像这次的古墓事件。
是我们最先接触,也等于是我们把这件事情折腾出来的。
有了开头,就有必要也有责任收尾。
有没有能力或者能力够不够是一方面,另一方面,是这个世界上有些事情该做有些事情不该做。
该做的事情就不能犹豫,豁出命也要去干!
这样,即使最终失败了。
心里也踏实。
万一点背,挂了。
那最后躺棺材里,也能闭眼!”
“唐宁说得对,人死鸟朝天,不死万万年。
拿我和江小子来说,从我们两个爷爷那辈起就是洪门的人,头顶上在出生落地那一刻起,就已经贴上了标签,这辈子就是在江湖上混的料。
江湖漂,江湖老。
路死插牌,沟死沟埋。
走的就是江湖挨刀江湖死的路。
没法改变。
像唐宁说的,这就是命。
虽然很操蛋,但我们没选择不是么?
眼下这种大场面,百年难遇,不参与一脚进去,就是死都不瞑目。”
“没得选择,就是选择。
遇事不畏难,才是男人标志。”江涛看样子是压下了脑子里那些乱七八糟的情绪。
准备迎接接下来的考验了。
“小老板,听了你们话,还真是热血沸腾啊!
不知你们是真的缺心眼呢,还是本来就虎。
不过呢,这种做法,这份勇气真的很爷们。
得得得,我金小小也不是孬种,这一次横竖都跟着你们混了。
再说了,各路高手云集,神仙魔鬼大聚会,不亲自到场开开眼,以后跟小辈吹牛逼的机会都没有。”后面的金小小凑过来,坐在了唐宁他们后面。
眼睛亮晶晶,腼腆的盗墓贼现在很兴奋。
“许嵩啊,你说现在的小屁孩是不是都脑袋有病啊?”白胖子扭头跟许嵩说了一句,许嵩笑笑没言语。
白胖子又从兜里掏出一件物事递给唐宁,是张对折在一起的纸条。
“看一看。”
“这又玩的哪一出?”唐宁说着,伸手接过来打开一看。
上面写着“解铃还须系铃人”七个字,手写体,字迹很飘逸,书法/功底不浅。
周宇和江涛还有后座的金小小也都把脑袋凑近看清了纸条上面写的东西。
没明白这是什么意思,但肯定一点,这张纸条有玄机。
“纸条谁写的?”唐宁问道,肯定不是白胖子,他没那能耐。
看字看人,字迹飘逸如风,清癯干瘦但很有精神,没点雅性淡泊的人写不出来这种仙风道骨的字。
“六世活佛臧谷巴......”
“这人我知道!”金小小突然举手大叫。
吸引了大家目光,又红着脸庞腼腆地干笑两声,坐回原位,“我两年前在藏区盗......挖,哦不是,是考察,我考察了一座灵塔......其实不怪我,人家都说灵塔里面有灵骨舍利,说实话,就是好奇,我是真的的没想拿走。
真的,拿我们家老祖宗的名誉誓。”
他这话,让听了的人嗤之以鼻,你们家老祖宗也是盗墓的地老鼠,有个屁的名誉可言。
“地方是找到了。
那座灵塔也找到了。
可我动手的时候,你们猜猜,我在灵塔里面摸到了什么?”
说到这里,金小小还是忍不住脸色潮红,额头有汗沁出。
是兴奋,也是恐惧,而且是种大恐惧,只有根植在骨子里的那种刻骨铭心的恐惧才能让他在两年之后再提起曾经那一幕,仍然心有余悸,血流加,心率倍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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