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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哇哦。”

被吼的帕特里夏做了个“我被吓到了”的表情。

表情很夸张，但姑娘猩红的瞳色却沉了下来，看起来有点危险。

她像是现了什么让她很感兴趣的事情一样，手指在玻璃上很无序的抠着，嘎吱嘎吱。

——通常情况下，这种微动作代表着思考，或者烦躁。

“你们，和他，是朋友吗？”她故作好奇的问。

斯塔克没有说话。

他现在觉得这个外星女性是个大麻烦。

然而帕特里夏这次却出奇的有耐心：

“不是？”

“那就是因为你们自己不想被买喽？”

“没关系的，我很好说话，用别的东西换也可以，比如……”

帕特里夏还没说完，一个声音突然打断了她的话：

“无论我们和人是不是朋友，女孩。”

深吸一口气，没有举盾牌的美国队长表情郑重。

“你口中关于他的弱点都不是可以交易的东西。”

“——人也不是。”

“这是原则问题。

我们没得商量。”

……

帕特里夏就不说话了。

她用一种全新的目光打量着他，仿佛史蒂夫身上多长了一双翅膀还是什么的一样。

美国队长……美国队长被她的眼神盯得有点不自在。

片刻之后，姑娘耸耸肩膀：“但你只能代表你自己。”

“我听过你的故事，cap……是这样叫么？

不管了……在七十年前你或许是美利坚的代表，七十年后的你……还是吗？”

这个“还是吗？”问出口，猩红眼眸环绕一圈，对上了许多特工们不服的目光，比如寇森。

但她也注意到，并不是所有人都为她所说的话气愤的，比如希特维尔。

真好玩。

“你是个过时之人了。”

帕特里夏意味不明的说。

“有什么不会过时呢？

除了音乐……哦天我的随身听哪里去啦？

！”

最后半句话猛地尖锐起来。

尼克·弗瑞：“……”

这个姑娘从醒过来开始，没找她的武器（箭），也没问这里是什么地方，却在现自己腰间上世纪的随身听不见时，气成了河豚。

怕不是脑子有猫病？

……

心累的让特工把翻来覆去检查过后依然只是普普通通随身听的随身听取来，放在帕特里夏目光所能及的地方，尼克·弗瑞想和她谈谈条件。

以神盾局目前掌握的所有情报看，这位“帕特里夏·乌冬他”是个生理年龄未知、心理年纪约等于熊孩子的搞事精。

背景方面。

她有一个对地球颇有了解的友人/亲人，名为“星爵”，搜遍全球的姓名库都没有可能符合条件的人。

根据那只装着《劲歌金曲一百》的随身听看，她、或者那位星爵，和七八十年代比较有联系。

能力方面。

帕特里夏·乌冬他有着高的黑客技巧，他们估计她出身的星际文明展程度很高。

目前不确定她是否能和其他星系联络（很大可能是可以的，所以地球有着暴露于宇宙黑暗丛林法则中的危险）。

她的肉体力量低于蜘蛛侠，接近或高于美国队长，这尚在可接受范围内，但她的肉体防御力出奇强大，研究员甚至怀疑她被带来的路上是不是真晕。

抽出的那一管蓝紫色血液的分析结果很奇怪，不知是否是血液已经离体失活的缘故，他们不能做出任何化学反应实验，仿佛她的血液成分和地球元素不处于一个水平线上。

再加上她那诡异的、骇人听闻的控制尸骨的手段……

尼克·弗瑞是真心不想和她交恶——起码在搞清楚她的弱点和底牌之前不想。

既然刚才她自己说可以更改交易条件，那他们应该可以适当做一些妥协，毕竟人的弱点对美利坚来说实在……

……

“不行哦~”

独眼局长避开美国队长不赞同的目光、如此这般提出之后，收到的却是姑娘毫不犹豫的拒绝。

她甚至连条件都不想听一听，表情十足的嘲弄。

“在我第一次提出交易的时候你们没有说话，那就没有谈话的余地啦。”

尼克·弗瑞：“……”

青筋都要爆出来了。

气氛一时间凝滞。

突然……

“那我跟你谈呢？”

说话的人，是从那一声“不”之后一句话都没有说的钢铁侠。

“不以托尼·斯塔克的名义——只以钢铁侠的名义。”

帕特里夏：“……”

噫、钢铁侠和托尼·斯塔克不就是同一个人吗？

不像半人马星姑娘一样不了解局势，瞬间听懂了托尼·斯塔克言外之意的神盾局局长脑袋更疼了。

身为美国的富和斯塔克工业董事长，托尼·斯塔克的行事就算张扬，也得顾忌政府和国会。

但钢铁侠不是，在某种程度上，钢铁侠和人是有共同之处的。

当托尼·斯塔克说出“以钢铁侠的名义”这句话，就意味着他不可能在知道人的弱点之后再将它告知神盾局、政府……或者其他什么什么的势力。

这简直和帕特里夏的不交易没什么两样。

然而此时是卖家市场。

帕特里夏态度一百八十度大转弯：“好呀好呀！”

尼克·弗瑞：“……”

……

哒。

哒。

哒。

走在神盾局的内部廊道上，帕特里夏的战靴一下一下响。

她并没有被归还她的箭，脖子上甚至多了一个项圈一样的监控器，像一只被完全圈养了的家猫一样跟在托尼·斯塔克的身后。

在她左手侧，是“在理解了斯塔克的意思后不知道为什么一同跟来了”的美国队长，史蒂夫·罗杰斯。

——他正皱着好看的眉头，不知道在沉思什么事情，盾牌背在他的背后，取用很方便。

纯黑色带指示灯的项圈扣着脖子，其实不大舒服。

帕特里夏早在被扣上它的时候就夺走了它的控制权，也知道这其实是个兼顾了“炸|弹爆头”以及“高效麻醉”能力的装置。

此刻，如果她想，她完全可以伸手摸摸它让它松开。

但她没有。

一方面是因为帕特里夏兴致正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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