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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2章 同性之恋(1/2)

寂静的孟庄,迎来第一抹晨光,贾一白扶着还未完全清醒的孟仁德走出孟庄村口的时候,何曾料到从孟仁义的院子里两个人影又偷偷摸摸地返回他家那间屋子,探了探四个躺到地上的孟家人的气息之后便爬下地洞,把奄奄一息的蟒蛇重新塞回硕大的玻璃瓶,两人合力抱出蛇蛊后就着白雾般的光芒敲响了孟仁礼和孟仁道的院门,未待两家人起床开门两人便鬼鬼祟祟地离开了孟庄。

回到琉璃镇的孟仁德新添了一个习惯,就是不论何时都能出神发呆,然后不自觉地搬个小板凳开始抽烟,直到烟雾缭绕,杨老师以为着火的时候一把夺走他嘴巴上的烟,从而才避免了一场场烟熏小楼的恶果。

元旦竟然破天荒地要放三天假,赵老师说返回之后你们再也不可能休息,要夜以继日地学习,所以这次给大家最后一次狂欢的机会。

同学们欢呼雀跃,庆祝胜利似的互相击掌,气氛欣喜热烈。

但美丽说孟琴元旦不回来,这令贾一白又似被浇了一盆冷水。

因为他再也没有收到过孟琴的回信,所以希望在几个为数不多的假期内能看到孟琴的身影,但国庆节期间他失望了,元旦看来又没了希望。

这时,李小蛟突然用他那仍然不停摇晃的腿脚轻轻碰了碰贾一白的凳子,贾一白不自然地给了他一个微笑。

自从莫名疼痛第一次来袭而李小蛟第一个抱起自己的时候,贾一白便对他的厌恶少了一点点,所以现在两人的关系有了一点点改善。

“嘿,小子,你去哪儿玩?”

李小蛟晃了晃脑袋,很夸张地笑着问。

贾一白摇了摇头说:

“不知道!”

李小蛟又伸腿踢了踢贾一白的凳子,贾一白回过头来,李小蛟把上身往前探到贾一白的耳旁压低声音说:

“要不,跟我去?

!”

“哪里?”

“李家庄!”

贾一白一愣,这名字好熟悉,慢慢地记忆像潮水一般涌来,没错,正是毛永龙的家乡,贾一白迟疑地问:

“毛永龙?”

没想到这下轮到李小蛟一愣,但他过了一会儿又咧开大嘴笑着问:

“怎么?

龙哥的名号你知道了?”

贾一白内心一万个不愿意跟李小蛟去什么李家庄,他可不想再跟龙哥或者刀疤脸有任何联系,但一想到刀疤脸,他不禁心跳加速,不知道上次自己差点被撞死是不是能抵得上他失去的命根子,所以赶紧趴到桌子上再也不吭声。

但李小蛟此时却走过来探下头紧紧地贴住他的耳朵低声说了一句话:

“你不想知道上次谁撞的你?”

贾一白还是一惊,虽然猜了个**分,但还没有百分百确认,但李小蛟的这句话瞬间便坐实了刀疤脸的所作所为,哼,哪里是什么地痞流氓,简直就是杀人犯。

想到这儿,贾一白咬牙切齿,他抬起头冷冷地说:

“你哥!”

李小蛟倒又一愣,他没想到贾一白早就开始怀疑到他们头上,但他定了定神说:

“这次是龙哥请你,他一直在李家庄等你,如果你不去,我不敢保证没有下一次‘车祸’哟!”

说完便回到自己的座位。

贾一白看着他得意的神情恨不得给他一个大嘴巴子,但这么大块头的李小蛟显然不能轻易对付,他在心里掂了掂,决定放学后去探探那个恶贯满盈的刀疤脸所在的李家庄。

两人骑着自行车出了校门,一路往西,先是大马路,然后是石子路,再然后是泥巴路,最后摆在面前的竟然是一条河,波涛汹涌,浪花四溅。

李小蛟仍没改那一副流氓模样,把自行车往岸上一摞,竟然从裤兜里掏出一包烟,抽了一根递给贾一白,贾一白摆了摆手,他也不再谦让,自行点燃之后抽了起来,站在岸上平静地望着河水,但两腿又开始不安分地抖动。

“龙哥藏在水下?

小白龙?”

贾一白有些烦躁地抑郁道。

“嘿,小子,他是小白龙,你是小白狼,还挺般配!”

李小蛟又咧开大嘴笑起来。

贾一白没想到连自己在贾楼中学的绰号眼前的李小蛟都已知道,看来他早就对自己了如指掌了,不过现在死猪不怕开水烫,而且害怕也无济于事,索性勇敢面对。

“嘿,小子,有没有心上人?”

李小蛟突然没来由地问了这么一句话,而且很关注地盯着贾一白,看来他对贾一白的回答很在意。

贾一白愣了愣,然后想到孟琴,轻轻地笑了笑。

李小蛟扭过头去,又盯着河水,悠悠地说:

“看来,你已经有了,是女孩吗?”

“当然,难道还是男的不成?”

贾一白感到他的问话简直匪夷所思,哪曾想他接下来的话更让自己惊到爆炸,李小蛟的表情无法描述,他回头盯着贾一白,小心翼翼地问:

“你,你对两个男人在一起怎么看?”

贾一白简直无法相信自己的耳朵,他大吃一惊,接着无比恶心,最后吐出两个字:

“去死!”

李小蛟把贾一白的反应看得清清楚楚,他慢慢扭过头去,狠狠地吸了一口香烟然后一点一点地吐出烟雾,过了许久,才长叹一口气,然后一个字一个字地说:

“罢——了,罢——了!”

河水仍在翻腾,咆哮不止,贾一白看着眼前这个怪异的大块头男人,总觉得危险近在咫尺,眼看天色将晚,没有尽头的等待使他终于推起自行车扭头便要返回。

“死倒不至于,出家当和尚喽!”

李小蛟突然把烟头甩到河里,又说出一个怪异的想法,把贾一白吓了一跳。

他刚才一直盯着河水,没留意身后贾一白的动作,仿佛一直沉浸在绝望的思绪里,现在终于想明白了一样。

贾一白知道李小蛟刚刚跨过了人生的一道坎,不禁感到庆幸和后怕。

真没想到这么大块头的男人竟然对男人感兴趣,但现在又要去当和尚,真是一个怪人。

不过现在好在他想开了,如果他执迷不悟,在这湍急的河水旁动了‘强奸’自己的想法,那才是最可怕的。

“嘿,老李头,这边!”

李小蛟突然朝河里摆手大叫,贾一白就着些微的光亮看到远处驶来一条小船,那称做老李头的老人正站在船头不紧不慢地摇着橹靠近。

小船在河中飘飘荡荡,越向前划河面越宽,无边无际的河水,根本看不到岸。

河面上风很大,刮得浪头一个又一个,有几次贾一白以为船要翻了,可每次又奇迹般地恢复平稳。

老李头看来是个行家里手,自始至终没有一丝慌张,平静地望着前面的河面,一板一眼地摇着手里的橹。

老李头的话不多,只在李小蛟问他时他才回答两句,简短但不失恭敬。

李小蛟甚感无聊便返回船舱,狭小的船舱面对面坐着两个男人,贾一白不觉有些发怵,他想起身到船尾,但被李小蛟拉住了:

“你去哪里?

你不会想跳河吧,这河可有四五米深,游泳技术多高的都会被淹死!”

“没,我只是想去吹吹风!”

“吹风?

哈哈,大冬天里吹什么风?

你给洒家老老实实地坐在这里!

放心,洒家不会拿你怎么样!”

最后一句话正是贾一白想听的,他老老实实地坐下来,眼睛望着船舱外的夜空和河面。

“你一个男人为什么生得这么白净?

还,还这么好看?”

李小蛟盯着贾一白的侧脸终于忍不住问道。

贾一白一惊,他知道李小蛟的淫心又起。

“我长得像我娘,遗传。”

贾一白头也不回,装做很冷静地回答,突然他想到一个主意,回头看着李小蛟说:

“谁都会遗传,你长得肯定像你父母的一个,你哥应该也是!”

果然,李小蛟的思绪飞到他的父母身上,他轻轻地叹了一口气说:

“我很小的时候我妈就死了,我们兄弟俩是我爸一个人拉扯大的!”

贾一白没想到李小蛟的身世跟他何其相似,也是这么凄惨,但接下来的一番话又让他觉得不能与李小蛟归到同类,李小蛟说:

“我们在李家庄是数一数二的富有人家,我爷爷兄弟五个,有一个妹妹,妹妹出嫁后我老爷爷就死了,死了之后五个爷爷就开始分家产,分配不公就开始争吵打架,一直闹到我爸十来岁,不知怎么回事,除了我爷爷和姑奶奶其他几个都死了,所以我爷爷几乎分到了老爷爷所有的家产,但我爷爷不知道珍惜,又嫖又赌,最后死在妓院。

那时我爸已经结婚,眼看家财贻尽,急忙做了个小生意,后来生意越做越大,钱财也越聚越多,但没想到我妈在我四岁时没了,也不知怎么没的,不过我们兄弟俩倒是一直生活无忧地长大了!”

这跟又贫穷又整天挨揍一天母乳都没吃上便永远失去娘亲的贾一白相比简直太优越了,贾一白在心里把这个刚刚拉近的李小蛟又拉远了许多。

“喏,你看老李头,他现在还住在我们家,我小时候他就在我们家帮忙,现在做一些杂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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