60、没人了
任正今天穿着族礼时才会穿着的衣服,在阳光下闪闪发光。
与他一道的凌恒被衣服的反光晃的睁不开眼,不得不拉开些距离。
今早去找乌晶墨,发现他不在驿馆,守在明处、暗处的人都不知道他去哪儿了?
凌恒看了看面前紧闭的大门,还有门口拦着他们一脸通红的戚戚……总觉得,这门里面会有些他不想看到的事情!
无尘跟在他们身后,比任何人都清楚里面是谁,可能会干什么、会有什么样的画面?
他的目光放到了凌恒身上,那个男人的儿子……昨天晚上他的目光就有意无意的放到了他和他妹妹的身上,在爹娘离世的时候,那个男人信誓旦旦的说:直到将帝位稳妥的交付到无尘身上,他才会考虑娶妻生子!
有些时候,被交付的人不在了,自然这句话也没什么效力了。
此刻他才将深埋在骨血里的仇恨释放了一丝丝,前面的凌恒就敏感的回头看……他对他露出了无害的笑容。
任正有些紧张的清了清喉咙,正了正身上的衣服,觉得小时候第一次见先生也没有这么紧张。
他搓了搓手指,看着前面紧闭的门,他有些想念昨天晚上那细腻的触感和那个醉醉的小人儿。
“你……你们不能进去!”戚戚觉得面前这两个人特别可怕,昨天晚上乌晶墨来了之后,将他们都赶到了隔壁的院子。
他以为,按照无尘的性格,应该会大闹一场。
可无尘昨天似乎有些心不在焉,听了乌晶墨的话,什么都没说的就到隔壁了。
今天早上这两位来了就要往里进,他不太明白,昨天的小倌儿为何成为今日皇子的座上宾?
“为什么不能进?
大家都是男人,有什么好见不得的?”任正被这个如同小白花一般的男人闹的心烦,一手将他扒拉开,推门就进去了。
屋子不大,有个外间,到里屋的距离也不过几步远。
刚刚推开门,任正就僵在了门。
身后的人想要越过他,却被他粗鲁的挡了回去,’噹’的一声关上了门,他背靠着门,大口喘着粗气。
“老任,你怎么回事啊?”凌恒揉着发疼的肩膀,微微有恚怒,这家伙不会以为动真格的,他还会输?
多少年来,为了躲避那张椅子带来的压力,他扮风流、混纨绔,生生把自己的名声都糟蹋的差不多了。
但凡有比试,他必然参加、必然输的很惨……他喜欢自由自在,他不喜欢那个人人惦记的椅子!
可从没有人相信过……父皇不信、皇妹不信,他们一个冷眼旁观、一个虎视眈眈。
他不喜欢父皇那一套虚伪的样子!
明明已经大权在握,还非得多次强调这是吞天巨蟒的位子,他只是暂时坐坐……有一坐就是万年的?
严令其他人不可以叫他们为’皇子’’公主’,只能叫他们’大公子’’大小姐’……真真虚伪的让人恶心!
“没……没事!”任正抹了把头上的虚汗,闭上眼睛,平稳了一下心跳,“他在穿衣,我们等等吧!”刚刚那抹雪白不停的在眼前晃动,他不停的吞咽唾沫,想让心中那把无名火落的快些。
凌恒一脸无语的看着他,是谁刚刚说’大家都是男人,有什么好见不得的’?
更让他无语的是,从外面提着早点,施施然走进来的乌晶墨。
人族就是虚伪!
一会儿大家一起去吃早餐多好?
他来这一手,显得他们多没礼貌?
“让让!”乌晶墨站在任正面前,犹如一把出窍的利剑,对着这张讨厌的脸,他希望这个小倌儿一辈子都待在妓馆里,一辈子都不要出来!
“他在换衣!”任正敏感的发现,这个男人对自己似乎有非常大敌意……都是雄性动物,这并不难猜!
只是对于这个人修中的翘楚,是个喜欢男人的人……他比较意外……
乌晶墨因为他的话,脸色瞬间变的阴沉,周身布满了灵力的剑气,打算随时撕了面前这个男人。
今天早上从思君迷迷糊糊的描述中,他知道婆娑是怎么化形的?
知道戚戚是如何成为她的契约兽的?
她说了一半……又睡着了!
小脸儿无意识的在她胸膛磨蹭,将那里变成了一片火海,却不负责的嘟着小嘴,睡的更香了。
他无奈叹气,起身去冲了个冷水澡,出去给她买早点的工夫,这个无耻的小倌儿竟然看到了她换衣?
他凌厉的剑意向那双黄色的招子直逼而去,却被门里的人打散了。
“干什么?”思君穿了一身绯色的长袍,袖口紧贴着手腕,显得她整个人特别的干练。
“打算拆房子吗?”
乌晶墨收了一身的剑意,低垂着头,他知道自己刚才冲动了。
可,他不后悔这样的冲动!
“在没有我的允许下,私自闯入我的房间……”思君冰冷的眸子看向有些紧张的任正,“你想死吗?”
任正听到这样的话,觉得有些好笑,他细胳膊、细腿儿的,感觉使使劲儿都能掰折……刚想调侃几句,却被凌恒拦了下来。
听着他们之间的对话,他不由得直冒冷汗……他怎么忘了?
眼前的这个人,不是个靠武力生存于世界的!
“思君,他是枝乸豹的独苗儿!”凌恒语重心长的说,“昨天他是赌输了,被朋友捉弄才扮成了小倌儿。”
“所以……你的意思是:他可以随意闯入我的房间,而我还得扫榻欢迎?”
“我当然不是这个意思!”凌恒有些头痛的揉揉太阳,“我是不想你惹麻烦!”
“没人了……自然也就没有麻烦了!”思君推开他,带着乌乌他们往外走。
既然是遇见了,那么必然要拿出个他们惹不起的姿态。
只有这样,他们在想对她做什么的时候,才会多想想,而多想想,某种程度上就会延误时机,而她可以在他们的这种延误中,做很多事情……
凌恒和任正对视了一眼,都没怎么明白思君的意思。
任正觉得,既然想不明白,那就不用明白了。
急急的要跟上他们,因为那个叫乌晶墨的人修,靠思君,靠的太近了。
而他刚刚往前迈了一步,就被凌恒拽住了一袖,他恼怒的甩了甩,却发现这手抓的太瓷实了。
“你怎么学那些娘们儿的习性,快放手!”
“我提醒你……”凌恒看着那群渐渐远去的身影,“他在三岁的时候,就与丹毒为伴。
他的娘亲或者老师,应该就是个丹毒师。
他刚刚说的那句’没人了’……应该说的就是,你家没人了!”
任正愣了愣,随后沉默的跟了上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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