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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六十二章:镜花谢(2/3)

姑娘以后跟我们不一样,该是欢喜。”这话对慧缘说的。

慧缘假装欢喜,挤出些许笑容。

竹儿再道:“老太太让姑娘过去。”

庒琂想到有这时候的,从寿中居离去,老太太那眼神直勾勾看自己,担忧不说,其他的疑惑必定有。

以为众人散去,她会留下自己问话,谁料老太太留曹氏没留自己。

如今,却又找来了。

庒琂眼神安抚慧缘,再示意子素和三喜好生看着,便随竹儿去了。

到了寿中居,看到老太太半侧躺在炕上。

庒琂进来,端过礼,老太太让她到跟前坐。

庒琂到跟前没坐,只直直跪下。

老太太稍起身,抬手让竹儿扶起。

庒琂起身依旧不敢坐。

老太太扬手对竹儿及候着的其他小丫头子:“出去吧,门带上。

若谁来就说我没精神,一概不见!”

竹儿点头,领丫头子出去了。

竹儿到了外头,正好撞上梅儿,梅儿想往里头来呢。

竹儿道:“老太太在里头休息呢,你高兴什么?”

梅儿道:“轮不到我高兴,二太太托了这东西来。”手托起一个盒子,也不知里头是什么。

竹儿拉住梅儿到外头,道:“往库房收着吧!”

梅儿冷道:“人家的心意没到面前,我给人撂到库房,回去我给人怎么说?”

竹儿道:“老太太跟琂姑娘说话,谁不能去打扰!

才刚说了。”

梅儿略是不满,道:“二太太问了,你可得帮我说话。

回头你跟老太太说去,东西我帮收着了。”

竹儿道:“里头是什么?”

梅儿道:“我哪儿知道?

没见开口封了条?”

说完,梅儿去了。

竹儿守在门口,廊下几个丫头说说笑笑,她怕有影响,就急让丫头子们散了。

余下,欲有近者,竹儿都让她们避开些。

她知道老太太如无要紧的话,不会这样关门隐秘说话。

当然,老太太也觉着眼下的话是极其要紧。

让庒琂坐好,老太太才对她道:“这是怎么一回事?

你如实跟我说。”

庒琂不能如实回答,毕竟慧缘牵出曹氏,是因庄顼那事儿,归咎还是西府楼台月那天的的事儿。

真要按慧缘说的那样回复老太太,得罪的不止是曹氏了,还得罪西府,东府自然没面子,得罪更深重了。

于是庒琂道:“就是二太太说的那样。

老太太要责罚,就责罚我吧!”

老太太审视她,良久后道:“丫头,你若有苦衷,只管说不妨事。

但你留在心里,我担心你呀!”

庒琂笑道:“没事的。”

老太太又道:“我叫你来,想问一问清楚,既然你觉着没什么,我就不问了。

可我心里头不安宁,再想呢,你不愿意慧缘过去,我也说那就算了。

你觉着可好?”

庒琂道:“慧缘都应了,怎么又不作数了?”

老太太道:“人家家人都没说,提亲何时去的?

哪有这样办的道理。

若不办,丢在家里没人知道,当没发生过这档子事儿,若办了,传出去才叫人笑话。”

庒琂道:“如不然,眼下再跟慧缘的娘提亲就完了,她们大度不在意这些。”

老太太叹息,几次欲言又止。

庒琂见状,道:“老太太是担忧什么?”

老太太心疼道:“谁人不重要,儿啊,你才是外祖母心中重要的呀!”说完,老太太老泪纵横,呜咽起来。

庒琂反而笑去安抚拍背,道:“亭儿知道,外祖母不必担忧。”

老太太道:“不是我不想替你大表哥寻这亲事,那丫头瞧着多伶俐。

有她,你大表哥下半辈子,该是安了。

可是,我隐隐约约觉着,慧缘丫头信不得。”

庒琂似被戳到痛点,即便慧缘才刚说得那么动情,也难以根除心中那些疙瘩。

老太太提及,如在庒琂伤口处撒盐,痛中之痛。

但是,庒琂不能退,只能迎进,为了日后大事,此遭必奋力掩饰拼搏。

她道:“老太太多心了。

如信不过她,她也不必留到今日。”

老太太道:“当初进来,你们三个丫头,三喜丫头我就不说了。

慧缘伶俐不止,还世故许多。

这样的年纪,我瞧着不相仿。

不知我多心了还是怎么的,觉着她事事害你来的。

想让她尽早出去的得了。”

庒琂道:“二太太才也说了,慧缘家以前也富贵过,这旧日大小姐场面见过的,经历了生死,难免与别人不同。

老太太看我,不也如此?

身不由己,处处不得不世故。”

老太太勉为其难点头,握住她手:“如今反悔,我有由头说,等你大舅舅回来点头定日子过门,就不好反悔了。

丫头,你懂我的意思?”

庒琂点头。

老太太再道:“你要是不好给慧缘丫头说,我来跟她说,若不然,我跟她娘说。

只要她远远走,我们多给她银子也使得。”

庒琂垂目,听完淡淡一笑。

忽然之间,觉得自己舍得一身刮,为了什么?

不就是为了拢得人心,谋昭父亲母亲的冤雪?

不管慧缘日后怎待自己,自己还有后盾,只要她没出庄府大门,就不怕事态发展严重。

可真如老太太说那般放她出去,后果如何保障?

或许,老太太想借放了她,背后如官府那样血洗仙缘庵——灭掉慧缘。

庒琂自己想象,多半是将庄府往最坏的地方想,至于老太太言说,自然的,她想到老太太关心自己。

此是毋庸置疑,毕竟自己是老太太的亲外孙女。

庒琂稍想一会子,回道:“请老太太放心,我保证慧缘不会是那样的人。”

老太太道:“人心隔肚皮,你如何保证?”

这话里,庒琂的心也溶不入老太太这儿,亦是隔了肚皮。

庒琂道:“老太太说的是。

只我舍不得她与我同生共死这些情。

换作她人,我是一万个不介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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