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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十章 答谢大家的支持!) 妯娌之间有矛盾

刘余金拿了洗脸盆,yi边从两口锅中间的热水坛里舀热水,准备兑凉水洗脸洗手,yi边东张西望的找桃香:“桃香呢?

我问她!”

“那你也白问,桃香可不认识!”王洪英笑的更得意了。

桃香此时正在奶奶家帮着带妹妹,知道这时候她爸爸该到家了,急的眼珠子直转,想说要回家,可是爷爷忙着跟客人说话,奶奶在忙着倒腾玉米粒子,这家两升、那家三升的计算着总数。

她磨磨蹭蹭的蹭到了yi升yi升量玉米粒子的奶奶身边,嘟噜着:“奶奶!

妹妹不哭不要我看着,我回家看看好不好?”

祝玲珑正好也量的差不多了,这两担玉米粒子果然不够分。

本庄的yi家给两升,就分去了yi担半,剩下的yi箩只够给三个女儿分分。

然后,她的娘家亲戚、两个儿媳妇的娘家亲戚,还有走的亲近的友朋,yi家最少要给两升,大致的算yi算,至少还得来上三担玉米粒子才够。

这还不能算前后左右隔壁庄子,有谁家要过来换玉米粒炒爆米花的。

见到孙女要回家,便收起升子放到yi边,拍拍手上的灰尘,点头道:“嗯!

回去看看你妈饭菜都做好了没有?

我们yi会就要过去吃饭了。”

到了堂屋,见谢成树在抹眼泪,就关心的问道:“表侄这是怎么了?”

刘百全叹着气摇头:“哎!

说到我大舅娘去世的时候,正好赶上除四旧,不让摆丧不让烧纸不让放炮仗,就那么冷冷清清的下葬了。”

“嗨!

这事啊!

表侄你可别难受,这可不是只有你yi家是那样。

再说了,你们那可算的上是好的,我们这儿好多坟墓都被掘出来了。

哎!

实在搞不清这老坟跟除四旧有什么关系?”祝玲珑yi边说着yi边摇头,表示她是真的不懂。

谢成树倒也不是有多难受,只是今儿跟大表叔聊起来的时候,免不了有点心酸。

听了表婶的劝,连忙放下手,点点头:“我不难受!

就是现在眼看着什么都像是要解除了的样子,就心酸我奶奶没赶上好时候,哪怕是躺在床上拖几年,也是好的。”

“嗨!

你这孩子净说瞎话,阎王要人三更死谁能拖到四更去?

得了!

这事就别说了。

我刚刚量了yi下你们带过来的玉米粒,还真不够。

你回去啊,估计还要再送五担过来才行。

哎!

这路不行,要不然弄个大板车拉着来回带,就好了!”

谢成树还没有反应过来,在yi边yi直安静地听叔叔跟表叔爷说话的谢守南激动的yi咕噜站起来:“表叔奶,我家人多,要多少都能给您送过来。”

由不得这孩子激动的有些失措,都说山里全是宝,可这些宝没人要,那就全是不值钱的草。

前几天在姐姐的婆家,忙乎了两三天,才换回来半担大米,好多人还是看在亲戚的份上多给了yi点米,要不然半担都没有。

而他们家除了玉米就是芋头,别说大米就连小麦都没有,老人和孩子想吃细粮是yi点门都没有。

没想到本不报多大希望的表叔爷家,不但能够把他们带来的两担全要了,还要他们再回家多弄些来。

这可真是意外的惊喜!

谢成树也终于反应过来,傻笑着站起来,想要跟表婶说几句感谢的话,就听得桃香在外面扯着嗓子喊“奶奶!

吃饭了!”。

祝玲珑立马抱起摇窝里的草香,对着谢家叔侄俩招呼着:“走!

去吃饭!”

刘余金好容易见到了家里的来客,有些朦胧的相熟,但是yi下子又想不起来是哪家的亲戚,倒是愣在了门口。

谢成树记得自己当初的恶行恶言,笑的有些尴尬。

王洪英在后面解围:“成树小老表长大了,变了大样,我家孩子他伯只怕还没认出来!”

“呀!

是成树啊?



我还真是没认出来,光觉得有些眼熟。”刘余金这分惊讶还真没有矫情,他那时快二十已经成家,算是大人,根本就没有计较孩子说的几句难听话。

再加上yi个小小的男孩突然之间变成yi个二十多岁的大男人,yi般人都很难认得起来。

谢成树还在挠着后脑勺,不知道怎么接话,已经进了堂屋坐上位子的刘百全冲着他们嚷道:“都站在门口干嘛!赶紧进来坐,洪英把碗筷和菜都端上来。

余金,你家还有没有酒了?”

几个人笑着散开,刘余金yi边应着他伯说:“有!

我yi会就去拿!”yi边招呼谢成树坐位,谢守南挨着谢成树坐次。

王洪英转身进厨房,端菜上桌。

被吩咐去喊二叔吃饭的桃香“蹬蹬蹬”的跑了进来,神经兮兮的贴近她妈的身边小声的说:“妈、妈,您把头低下来,我要跟您说小话!”

“你这鬼丫头,有什么小话可说的?”王洪英虽然嘴上笑着打趣,却还是依着闺女半弯着腰,低下头去。

桃香伸出两个胳膊抱住她妈妈的头,嘴巴紧贴着她妈妈的耳朵,小小声的说道:“二妈不让二大来,还醜骂人的意思奶奶老不死的,不给她带孩子,老了也不养活她。

还醜骂老资出门yi跤跌死就好了,还醜妈就会在奶奶面前选尖这词的意思很难解释,勉勉强强可以解释为使手段挣出头。

子,是个马屁精......”

“行了!

别说了!

小丫头家家的怎么就尽学这些翻嘴撩舌的事情?

以后你二、妈再在你面前骂什么,你就当没听见,也不要到处翻舌,可知道?”王洪英虽然很恼怒老二媳妇背后咒诅公公婆婆,还说自己的难听话,但是她更气恨的是在桃香这么小的孩子面前露出这样的品性。

孩子没有对错是非的分别,喜好的就是学大人yi些独特出位的行为,她可不愿意自家闺女长大是这么yi副德行。

祝玲珑就在堂屋门口抱着草香晒太阳,桃香自以为自己是在说小话。

其实孩子的声音再小,但是清脆,只要稍稍留心点就能听的明白。

又因为王洪英以为孩子并没有什么了不得的小话要说,即便是离得婆婆不远,也没有想到拉开距离再让桃香说话。

因而,桃香的话,祝玲珑也听了个七、八成。

二儿媳对公婆的怨恨,她当然知道,只是她也没有办法改变。

自家丈夫忌讳孩子哭闹,不是性格暴烈,而是心有死结。

他总说当年他家之所以衰败,最终还害他成了孤儿,都是因为刚出生的妹妹总是哭、总是哭,招了晦气。

现在二儿子分家另过,总算是跟他们没有大关系,她又怎好顶着丈夫的死穴去照顾好哭的孙女?



......唉!

二儿媳要怨恨就怨恨吧!

王洪英呵斥了桃香之后,就端着菜进了堂屋。

桃香噘着嘴不高兴的蹭到奶奶身边,伸手抓着妹妹的小脚捏着玩。

妹妹的小脚肉肉的、软软的,可好玩了。

她奶奶把草香脚上的袜子往上提提,告诫桃香:“这天气寒,妹妹脚上的棉袜子可不能脱了。”

“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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