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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123、琴瑟在御,莫不静好(重要)(2/3)

说着,那大汉连给少年几拳,正要再继续却被一人握住了手臂。

白衣少年紧紧地握住大汉的手臂,沉眸道:“你再打就打死他了。”

聂玉被大汉几猛拳头已打的有些发傻,见有人救他,便躲在了来人身后。

大汉的手臂被慕白捏的发疼,微有吃惊的望向他。

再道:“这种有娘生没娘养的,我替他父母教训他……嘶,你放开我。”

“你不能打他,也没这个权利。”慕白皱眉道。

“不打就不打了,你有病啊,快捏碎我的手骨了!”大汉满脸通红的吼道,“狗屎!”

旁人见慕白也没用力的样子,只当这大汉是装的。

慕白看了大汉一眼,缓缓的放开手。

慕风烟同林洛说了几句,便领着阿格离他们走了。

慕白回头的时候只看到慕风烟远去的背影,心又抽疼了一下。

林洛大喊一声道:“方才掌柜的说了,王武,慕白,还有聂玉正式成为酒坊的学徒!”

“有没有搞错啊,慕掌柜竟然要聂家的小杂种,可怜我家的孩子还没过第二场比试便被刷下来了。”有妇人道。

大汉们也点头:“这慕白和王武入选倒说的过去,聂玉就说不过去了。”

一位长者摇头道:“可聂玉着实聪明,他能连过两轮就很厉害了,况且人家还是个孩子,你们应该宽容一点。”

“小杂种一家是南边来的,认识五谷,知道怎么选谷子也不稀奇。”方才打聂玉的大汉嗤道。

聂玉对旁人的议论不以为然,他站在街心愣了好久,原来方才同他说话的女的,便是慕家酒坊的女掌柜。

他奶奶说慕掌柜的事迹光是听着便知是一个有血有肉的女子,而且他别叔叔还说慕掌柜常给边关的士兵送药。

一时难掩欣喜,素来不哭的他竟然落了泪,他扯过一旁方才救他的少年的大袖,抹泪。

“喂!”慕白着急的扯过袖子,“你……”

聂玉后来方知,这个慕白,他有轻微洁癖,尤其是害怕别人弄脏他的白衣。

慕白瞅着白袖上的乌黑水印和手印……绝美的脸上写满苦恼。

林洛凝着几人笑道:“好了,今日到此为止,你们先回去,明日给你们安置上工计划。”

慕白被分到了上午,正好饭馆里上午人不多。

王武的家就在酒坊旁边,于是王武被分到了晚上,但王武说他全天都想帮工。

自然而然的聂玉分到了下午。

慕白上午做完了工,中午和聂玉交接一下,便回饭馆上工。

林洛同三人说了自家的酒不能让旁人晓得了,否则逐人,三人认真点头立誓。

慕白陡然想起那日慕老娘的话,心下一怔,若是慕老娘问起,他想了几个理由搪塞过去。

若是慕老娘不依不饶,他只好先拿出林洛给的工钱,堵慕老娘的嘴巴了。

后来慕白每月从林洛那里领五百文,悉数上交给慕老娘,慕老娘得了慕白的工钱也没再问慕白酒方子的事。

过了半年后,慕白、聂玉和王武三个对酒坊的事早就上手了,工钱也长到了一两银子。

慕白看着聂玉和王武领一两银子的工钱,自个儿还是领五百文。

林洛却骂他说:“给你你也是给拿去孝敬慕老娘,放这里我给你攒着做私房。

你可别傻乎乎的说你领的一两银子,还是照旧说你领的五百文。”

慕白无语,他虽自来对钱财无甚概念,但也不会傻到告诉慕老娘他现今工钱是一两银子吧。

只是几个月的相处,林洛发现慕白的力气陡然间变大了不少。

林洛贴着慕白问道:“白白,张甚给你开了什么药方子,感觉你最近力大如牛,生猛如虎……”

正是晌午,聂玉赶来上工,一进院就只听到生猛如虎四字。

忙问道:“什么生猛如虎,先生,慕白,你们说什么呢?”

林洛红着老脸道:“去那边酿酒去,小孩子懂什么?”

慕白不知所云,背了包回西大街了。

聂玉和王武在院中灌酒的时候,一边小声嘀咕。

“王武,先生说慕白生猛如虎?

什么意思?”

王武年十九,虽然人老实但已娶了小媳妇,该懂的都懂了,红着耳根,疑惑道:“先生怎么和慕白搞到一块了?”

**

到第二年,正是荣狩五年初夏的时候,慕风烟的生意越做越大。

林先生将慕家酒坊重建,重建的酒坊请的是凉州城来的工匠,清河桥边两层高的楼阁亭亭而立,成为吉星镇的一道风景。

清河桥边又植了几株柳,楼前的园圃里,长满了北地常见的麻花艽。

麻花艽开的花是黄白的小花,远远望去,倒与南方春季散落一地的梨花有些相似。

慕风烟来酒馆时时常能想起那句:青旗沽酒趁梨花。

正是初夏,清河桥头的垂柳正绿,麻花艽开出一片鹅黄梨白……

慕风烟正走至桥头,身后一道清润的声喉响起。

“红袖织绫夸柿蒂,青旗沽酒趁梨花。”

慕风烟回首,朝那青衣男子淡淡点头,道:“萧老板。”

“阿格离说你不在马行,我便过来这酒坊了,说来认识你一年多了,我还是头一次来你的酒坊。”青衣青年的目光望向不远处的高楼道。

“那是因为萧老板半年才来一次镇关……不若进去坐坐?”慕风烟笑道。

只见男子收回目光朝她一笑道:“萧某家中长子,风烟可以唤我萧大。”

慕风烟微怔,实没想到这人直接唤她风烟。

她正想说什么,只见一个高大的身子从她和萧老板中间走过,隔开了她和萧老板。

连素来好脾气的萧老板都惊讶此人的无礼,皱眉转眼望向来人。

堪堪看到来人俊美无边的侧颜。

慕白回看一眼萧老板,目光说不出的深邃幽冷。

而反观萧老板,此刻神色震惊,本沉静的容颜,一瞬大改,只是他复看几眼慕白后,又不禁深凝起眉头。

正要开口,却听那白衣人淡淡道:“风烟,我前几日酿的药酒你过来看看。”

慕风烟眉目含笑,点头跟着慕白去了,末了,走下桥才想起萧老板来,回头尴尬道:“萧……”

青衣青年,失笑道:“罢了,你若是不好意思喊我萧大,便唤我在御吧。”

萧在御。

琴瑟在御,莫不静好。

慕风烟凝望着眼前相貌普通的青衫青年,没想到他竟有如此好听的名字。

慕白清浅的凝了一眼萧在御,突然伸手一把拉过慕风烟的手,朝酒坊里走去。

慕风烟失声一笑,而萧在御愣了一会儿后也微勾唇角。

慕家酒楼里的宾客,对慕掌柜和慕白的亲昵已见怪不怪了。

而慕风烟因着生意越做越大,越做越好,于是诋毁她的人越来越多,不仅是与她商路为敌的男人在诋毁她,还有与她毫无瓜葛的女人们亦然。

他们说她大面积买山、开山、种高粱、植松树,是吞人钱财的地主婆,官府迟早会来收了这没人要的老姑娘!

他们还说她手下有帮人,明着在吉星镇里开马行,其实是在漠南漠北无恶不作,专抢道上商人旅客的钱财,她就是靠那帮土匪发家致富,是个不折不扣的土匪女头头。

女人们关注的重点不一样,女人对她的说辞也与男人们迥异,女人们都说她和北边很多大人物都纠缠不清,很多人都是她的裙下之臣,比如安常之、安小弗、还有林先生、甚至她姐夫慕秀才、不必多说……

但也有明眼的婆子同那些女人们争执,那慕掌柜一看就还是个姑娘。

可是,无论经受多少诋毁,慕风烟从不向人解释什么。

她只是逐渐明白,当有多少笔墨与唾沫不遗余力的去诋毁一个人的时候,便也意味着那个人的非凡的影响力。

楼内姚大娘在打扫,见慕风烟和慕白来了,身后跟着的那个像是贵客,便去后厨吩咐吕厨子做几个好菜。

“慕秀才,你的药酒太厉害了,我喝了半月这腰疼的老毛病就减轻了。”镇里新来的孙员外不认识慕风烟,只认得慕白。

王武在柜台前理账,林先生带聂玉去凉州物色地皮去了,因为林先生打算去凉州再开家酒楼,将吉星镇这边交给王武和慕白打理。

“慕白你来了真好,我这个账怎么一直圆不了,怎么算来算去少了五十两银……”王武算的快急死了。

慕白同孙员外说了会儿话,便去柜台帮王武看账。

王武将账本递给慕白,慕白接过看了会儿,突然盯着柜台前的青衣男子,声色低沉道:“你从进来就一直看着我,是何意?”

慕白绝美的脸如冰霜沉覆,凝着萧在御的眼神也有几分凛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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