夭夭低下头，脸上漾着幸福的微笑，她在回味着我们相识的甜蜜。

良久，夭夭拢了拢鬓边，抬头对我道：“东，真对不起！”

“好好的干嘛说对不起？”

“东，昨晚你一定很失望吧？”

“到底怎么了？”

“就是……昨晚我对你失信了呀！”夭夭的样子有点可怜，也有点急。

原来是为这个，我笑道：“我怎么可能怪你？

小雨昨晚不说了吗，我们要在一起一辈子，也……不差这一天半天的，别想太多了。”

夭夭转过身面对着我，满怀愧疚的模样：“可是东，我觉得好对不起你！”

“夭夭，我真一点没怪你，别自责了？

你这样……我都跟着难受！”我确实很难受，一种愧疚的难受，与夭夭对我不同的愧疚。

夭夭神情黯然，幽幽道：“我知道你不会怪我，其实是我自己不好受。

我好多年没过生日了，从你去香港前，我就盼着这一天了。

我都想好了，要在我们认识后第一个生日这天，给你个惊喜，也把自己给你，因为我想过一个完美的、一辈子忘不了的生日。”

我已经听不下去了，苦涩、酸涩、苦楚、痛楚，多种感觉在我的心里翻涌、搅动，我难过至极，说不出什么滋味。

“我好后悔，为什么喝那么多酒呢？

东，你说我想了那么久，为什么还会把事情搞砸？

我是不是很蠢？”夭夭仍在自责中。

我感觉心脏突然一紧，骤然的收缩让我心里、嘴里到处是苦苦的滋味。

我想哭，哭不出；想喊，却发不出声音，巨大的痛苦让我眼前发黑，大脑一阵眩晕。

我忙把车靠在路边，猛地踩住刹车。

“啊！

你怎么了？

东，你没事吧？”夭夭惊慌失措，不停地摇着我的手臂。

我深吸一口气，稳定住情绪：“夭夭，别担心，我没事。

可能……是昨晚没休息好。”

夭夭睁着一双大眼睛，惊魂未定：“你真没事？

可别吓我？”

我把夭夭娇柔的身躯搂在怀里，心内的沉重和痛楚让我有一种倾吐的冲动，觉得有太多话想要对怀里的女人说，不仅是我的愧疚、我的背叛，还有很多我自己也说不清的东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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