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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01章 我保留意见(2/3)

文字和影像的最大特性在于一个提供想象,另一个实现想象,读w’sb的严冬依然能百感交集,影像的话就色彩单调了。

他不是没有拍过严冬,《驱魔录像》就是,严冬让人感觉绝望、压抑、惧怕;深秋则让人感觉破败、低落、危险迫近。

后者更适合表现它复杂的情感。

随着故事的推移,冬天感将会越来越强烈,直到最后凛冬的到来。

“都准备好了。”安德森走来说,片场已经迅速的安静下来,闲人们走到镜头外的一边待着。

“我们还等什么?”叶惟笑问。

杜汉姆专注的看着这一切,这个镜头很简单,交给副导演、第二副导完成都行的,但这也是开机镜头!

片场弥漫着一股新人们共有的紧张情绪。

现在是魔法时间,最省事的是灯光部门,自然光充足而柔和,这种光质让画面特别清澄,背景的山林和近景的屋边有色彩明暗的对比,当詹妮弗走近,以屋灯的观众光源心理感给她打上副光突出她。

看着灯光、录音、摄影、场务等部门一一就绪,周围密密麻麻站满人,大本营还有,屋内布景的还有,超过50人,杜汉姆不由心中感叹“真是大制作啊”,突然就听到打板的声响,然后是叶惟喊了一声:“fire!”

片场顿时全然不同了,奇妙的寂静中,所有人望着远处的詹妮弗,她抱着一堆短小木头,面无表情的走来这边,一只杂毛中小型狗演员跟随右边,清晨的风朝左吹动她的裙角,浅露牛仔裤,活生生一个早起干活的山乡女孩。

她走近屋子前边的劈柴点,木桩头边只还有零散的几根矮木和凌乱的木屑,当走到桩头边,她一下把怀中的木头都扔向地面,一通砰砰的响声,她一边走来屋子,一边喊道:“男孩们,还没起床吗?”

“cut!

完美!



!”

※※

“为什么你不拧他的耳朵?

你得拧他的耳朵!”

“导演,你先听我说!

在刚才的一瞬间,我的大脑告诉我,‘芮’的行为不是那样,她会更为严肃。”

“你的大脑?

你的心呢?

等等!

你不是要告诉我你选择了表现派吧?

认真的?”

“我…我没有做出选择,这是自然而然的,这样演我感到更自在。”

“见鬼,真他马见鬼。”

w’sb片场一片死寂,除了争执中的两个人,导演和女主角。

因为没有被要求回避视线,众人有在看着,有在望向别处,都有点惊讶,开拍到现在还没有一个小时,魔法时间都没过。

听到一连串的damn,也在看着的杜汉姆不禁皱眉,那女孩真有种,看把viy给气的,连她都为之紧张。

这场戏是原著的开篇,芮站在屋前的台阶上望着初晨的环境,小弟哈罗德走了出来,指了指小溪对面挂着鹿尸的小树,有了一番对话:

【“也许今天晚上,金头发米尔顿会带一块过来给我们吃。”

“可能吧。”

“难道一家人不该这样吗?”

“说是这么说。”

“也许我们应该开口问。”

她朝他看了看。

哈罗德随意地微笑着,黑色的头发在风中飘动。

芮一把抓住了哈罗德离自己最近的那只耳朵,拧得他张开了嘴,也挣扎着举起手来抓她的耳朵。

她一直拧着,直到他疼得放弃了挣扎。

“绝不。

该让人家主动送来的东西,绝不能开口要。”

“我觉得冷,”他口里嘟哝,揉着耳朵,“我们只剩粗玉米面了吗?”

“多搁点黄油。

黄油还多着呢。”

他拉着门,两人都进了屋。

“不,没有了。”】

剧本的开头场景改编得不是只站着张望,而是通过芮砍柴、劈柴等一些行动去表现故事背景和人物心理;这场戏得到保留,发生于劈柴木桩边。

哈罗德先出场,本来芮听了他的话,要扔下柴刀,拧他的耳朵教训他。

她说“黄油还多着呢”,接着出场的桑尼说“不,没有了。”

拧耳朵是写进剧本的角色行动,编剧和导演同一个人,那演员就应该这么演出来。

没有彩排,结果詹妮弗-劳伦斯没那么做,她只是提着柴刀严肃地说。

现在显然导演不满她擅自的即兴表演,但最可怕的是劳伦斯似乎还要硬抗。

“该死的!”viy又骂了声,深吸一口气,对沉默的詹妮弗说道:“为什么要拧耳朵?

那是芮的女性化表现,在这个阶段,她不喜欢拿柴刀劈柴!

她会抓弟弟的耳朵,她的教导带有亲昵。

还有这个场景,与最后的场景有着呼应的作用,那不是几句话能和你说清楚的。

你认为呢?”

杜汉姆默默地点头,聪明人都知道该怎么办……

詹妮弗的声音不大却有着坚定:“我认为,我不知道那么多,但我觉得就芮这个人物,她在这里不会拧耳朵,她会拧盖尔的耳朵,但不会拧两个弟弟的,就是…她不是会害怕他们吗。”

“我告诉过你!

她的害怕是因为她爱他们,她不懂能怎么爱护他们!

她希望他们更有骨气,做个好人,但她又得让他们学会生存,但学会生存又是在成为坏人,那是她唯一能教他们的,她唯一懂的,所以她害怕!

她拧耳朵就源于这份复杂,她并不确定!

她害怕有一天哈罗德的挣扎能打败她,那一天始终会到来,她害怕,所以她才要去确定,她还能带领他们!

那是一场角力,家庭权力的、母权和父权的角力。

我说得够清楚了吗?”

导演的话震耳欲聋,众人都明白了,詹妮弗却还在罗嗦:“我是觉得…她的内心那么复杂痛苦,她应该是有些身体僵硬的,拧耳朵太活泼了…柴刀不也是她的力量吗……”

“所以她扔掉,改用拧耳朵,因为他们是家人!

难道哈罗德不听话,她还用柴刀砍他了?

拧耳朵才是他们姐弟三人的力量比拼方式,也是芮现阶段的女权表达方式。

你不能只考虑单个场景,要考虑整个故事。”

“我…我就是有考虑。”詹妮弗还在说,大概周围众人的目光很冷,她的脸有点发红,“这里拧耳朵好像是为了你说的那些喻意去扭曲人物的表现。

我觉得在日常生活里,芮就是那样。”

“你有没有用心体会过角色?”他的语气在发沉。

“我有!”詹妮弗急忙说,“我都看到她了,我只是不是她。”他问道:“你看到什么?”她说出想法:“芮不是一个感情奔放、不带脑子说话做事的人。

从小的艰苦让她考虑事情、作出反应都不是从心出发的,是从脑子出发的,她没兴趣去拧耳朵,她不是城里人,不是私立名校的学生,她不是那样反应的。

我是说……”

片场突然间有了些火药味。

艾丽西卡惊愕的看着像疯了的詹妮弗,她在讽刺他吗?

她怎么敢!

虽然viy总是说不要当他的应声虫,但是这样……这样真行吗?

就像走在万丈高空的钢索上。

杜汉姆看看周围,发现很多人似乎在莞尔,也是,一个16岁的新人演员对天才导演说什么心和脑……

“魔法时间不多了,你想什么都好,就按照我说的来演。”viy同样十分强硬,指着演哈罗德的小男孩,命令道:“拧他的耳朵!

要拧断下来一样。”

“但是…但是……”詹妮弗的脸容越发涨红,看着他转身走回摄影机那边,真是急坏了,却毫无办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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