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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七章冬季停工整顿喘息 肆(1/2)

随着禹岚风等四位领导走马观花的敬完酒,场上便热闹起来。

熟悉的人就走动起来,互相笑骂挑衅。

有性急的已经开始拼起酒来。

听口气好像对去年的败北很不服气。

大厅里充斥着诸如“八匹马啊,五魁首啊,六六六啊”之类的酒辞,再没有文雅粗俗的分别,有的只是酒鬼之间的殊死搏斗。

廖承天见自家的三位施工员在人潮中颇为受气,心中不忿,端起一杯白水就要过去。

龙大海想起洪战和人斗酒时都要闻闻对方的酒杯,忙说:“等一下。”廖承天愣了一下:“干什么?”龙大海给廖承天的酒杯中倒了半两白酒,说:“这样就露不出破绽来了。”廖承天恍然大悟:“靠,这都能想到。

你小子看着老实,比我还阴险。”

秦潇潇为人本来十分活跃。

今天的低调是因为中了龙大海的抓奶龙爪手,内伤严重,一直没恢复过来。

她一默不作声,桌上的气氛就差了许多。

戚雨看看周边的形势,说:“咱几个去敬酒吧。”金克难说:“也对。

咱们资历最浅,谁都不会来敬我们的酒的。”龙大海说:“还是等一下吧。

等他们喝得差不多的时候再去。

那样他们就没力气整咱们了。”

戚雨说:“你小子以前可是学校有名的酒桶,今天怎么怯场了?”龙大海苦笑着说:“你看看那边就知道了。

那场合,别说酒桶,酒罐子都不好用。”戚雨一看,吓得嘴巴张开,都忘记合回去了。

廖承天去为单位争光,这一去就下不来了,眼看要壮烈牺牲了。

几个满脸黑乎乎的胖子,挨个端着酒杯,要和廖承天干杯。

再看龙大海的三个部下吕万年、房大刚、郭令东,一个个口眼歪斜的,满脸傻笑,口水都流出来了。

已然到了喝酒的最高境界,失去了战斗力。

酒宴开席还不到一个小时,三个都有将近一斤酒量的人就玩完了,可见此间战火的激烈。

戚雨心里哆嗦着,鼓声咚咚:“咱还是晚点去吧。”

龙大海苦笑着说:“你们得晚点去,我可得去救驾了。

不然廖承天就得喝过去。”

朝服务员要了一个大碗,龙大海朝碗里倒了二两白酒,再将矿泉水倒进去,猛然起身,慷慨悲壮地前往战场。

戚雨心中羡慕,说:“我要是喝白酒就好了。

掺了水也看不出来。

这啤酒就不好作假了。”秦潇潇说:“用茶水,挺像的。”戚雨苦笑着说:“茶水更胀肚子。”

金克难看着热闹的场景,惊呼:“我靠,龙大海要倒霉了。”戚雨、秦潇潇看过去,也吓了一跳。

本来第五工程处的桌子前就三四个人挑衅。

龙大海一去,一下子来了十来个人。

秦潇潇说:“要不咱去帮帮他吧。”戚雨苦笑着说:“你不去,他死得还能有点人样。

咱几个一去,他死得会更惨。”秦潇潇说:“那咋办,总不能眼看着他死吧。”戚雨心里鄙视秦潇潇:“龙大海不就摸你奶奶一下吗?

马上就要贴上去了。

肯定是看重了他的科长身份。

有贺心如在,你哪里排的上号。

你在学校里换了三个男的,早就不纯了。

还想和贺心如抢。

就算你是处的,脸蛋也比不上贺心如啊。”

戚雨恶毒地说:“龙大海这小子可有桃花运了。

听说他和贺心如好上了。

都同居了。”

贺心如如遭雷击,脸色刷得白了。

秦潇潇失态,戚雨心里生出不少快感来,刚想再刺激她两句,却看见有五六个人端着酒杯,踉踉跄跄地像要往自己的桌上来,忙说:“我去一下卫生间。”

金克难刚想喊戚雨,就不见他的人影了。

等金克难想跑的时候,几个不怀好意的人已经围了上来。

龙大海端着大碗来到廖承天身旁坐下。

廖承天看见,如蒙大赦:“科长,你老人家可来了。

我这寡不敌众,好身板架不住众人围攻啊!”

这么多人围攻,龙大海心中也嘀咕,脸上却不敢露出怯场的神情。

要是被人看出怯场来了,今晚就不知道死几个死了。

把大碗往桌上一放,龙大海对身边的人说:“龙大海和廖承天在设施处都是新人,和在座的相比,我们都是晚辈。

前辈来敬酒,是给我们面子。

我们就是喝过去了也要喝。”

周边人听了这话,脸上、心里都有自豪的感觉。

对龙大海的感官就好了许多。

龙大海接着说:“我老家是黑龙江的。

我们那里喝酒喜欢连喝三碗,以示友好。

大家既然这么高兴,我看就连喝三碗吧。

服务员,拿大碗来!

每人满上一碗。

为表示诚意,我先干为敬。”龙大海拿起大碗,就要咕咚咕咚,一饮而尽。

有人突然喊道:“慢!

我要闻闻。”

龙大海转头,见一个有些瘦小的男子走了过来。

男子端起大腕,仔细嗅了嗅,说:“是酒,不是水。”

一大碗酒,就是将近一斤。

在场的人没一个能一下子喝一斤的。

龙大海咕噜咕噜地一口干了。

一下子就将在场的人吓坏了。

黑龙江那是酒罐子的产地。

出来地人,喝八两的都不好意思说自己是黑龙江人。

几个挑衅的人都有些发憷,核计着自己行不行。

一个黑脸胖子试探着说:“我是第一工程处的科长沈路,咱亲热一下。

老弟真是海量,不知道能喝多少?”

龙大海打个酒嗝,醉眼朦胧地说:“沈科长,失敬失敬。

我小时候能喝三大碗北大仓,现在念书了,就不怎么喝了。”沈路心里打个哆嗦。

小时候能喝三斤北大仓,那可是七十度的白酒啊。

喝这五十度的酒,不得能喝上五斤。

沈路核计了干倒龙大海的代价,觉得不值得。

不如去将其他工程处的人放躺,代价要小些。

沈路端起三两大杯,一口干了,笑着说:“第五工程处来了能人,以后不能小瞧了。

老弟,以后一个单位做事,互相照应着点。”

沈路领着几个肥头大耳的战士离开,龙大海才松了口气,一屁股坐到椅子上。

廖承天脸上全是水珠,眼睛里迷雾茫茫,说话也有些醉意:“行啊,你一下子就把他们给摆平了。”龙大海说:“早着呢,你还行吗?”廖承天擦了擦脸上的汗水,摇头说:“都喝六七两了,没多大的量了。

再说,我还要留着劲儿去找那妞儿呢。”

龙大海摇头说:“你的名声都传遍了,哪个女的敢和你玩这些游戏。”廖承天鄙视龙大海:“农民,就你那小弟弟,估摸也就在一个女人洞里出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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