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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篇农村黑社会的嚣张(1/2)

说我涉黑,我承认,说我是黑社会,我坚决反对。

我不过是用黑社会的手法,做了一些别人不能做的事情罢了。

说实在的,我不喜欢黑社会。

因为,他们做事情有些太直接,太不知道掩饰了。

――秦寿生

第二年,班主任要我写入团申请书,我拒绝了。

班主任当时的脸色很难看,却没说什么,把名额给了另一个同学。

可能是知道自己当时敷衍我的理由过于肤浅,可能是因为我确实是一个学习好的学生,班主任特意找我谈心。

可能是喝酒的缘故,班主任朝我掏出了心窝子,将为什么把我的入团名额拿下的种种缘由都说了出来。

我们班级有两个教师子女,一个是教导主任的儿子,一个是初三物理组组长的女儿。

我的班主任在学校,只是一个普通教师,地位不高。

面对教导主任和物理组组长的要求,他实在不能抗拒。

我是老师看重的学生。

老师不想我因为对他不满而影响成绩,所以才放下脸面,借着酒意向我解释。

从那天起,我又成为老师最满意的学生了。

虽然我坚决不入团,但我对老师没有了芥蒂,却让老师感到欣慰。

我对老师没有了看法,但对教师,去没有了先前的那种神圣的感觉。

大家都是人,没必要把自己神圣化,也没必要把别人神圣化。

后来,我听说,老师收了某位同学的两筐地瓜,给他弄了个团员名额。

当然,我已经对团员不感冒了,也就没当回事。

上了初三,来年就上高中了,我的心却高兴不起来。

我很爱我的父亲。

但我得承认,他不是一个合格的父亲。

在改革开放的浪潮中,他不但没有去冲浪,反而因为母亲的离开,自暴自弃。

父亲离开的时候,家里的那点钱,只够他的下葬费用。

我能够念书,一是爷爷的坚持,二是我的成绩使然。

学校为了让我给他们争光,免除了我的学杂费。

学校的条件是我要考上县重点中学。

如果考不上的话,日后还需要返还学校的学杂费。

当然,后面的话估计是学校吓唬我的,为的是让我好好学习。

我要是考不上了,哪有钱还给他们?

家里困难,我的日子就更是清苦。

爷爷奶奶本来就没钱,我这么大的人了,也不好朝他们伸手。

怎么来钱呢?

我就把眼光看向一处地方。

俗话说:“靠山吃山,靠海吃海。”

我们这里面朝大海,自然要向海洋要吃的,要喝的。

如果是平时,大家早就骑着车,拿着耙子,袋子,去海边扒蚬子、砸海蛎子、抓螃蟹、摸鱼,拿回来或者自己吃,或者卖了换钱。

不知道地方政府是不是穷疯了。

竟然把海滩承包出去。

这下好了,海里的一切都有主了。

几十个彪形大汉,每人骑着一台摩托,排着长长的队伍,轰隆隆地穿乡过镇。

每个人都戴着墨镜,手拿木棒,威风凛凛。

他们把守在进出大海的必经之路,对从海里带出东西的人,按照重量多少,挨个收费。

偶尔有不识时务,质问他们凭什么收钱的人,就成了这些人立威的牺牲品,被打得头破血流不说,连车子、赶海的工具都被扔到大海里。

这时的农村,彼此之间打架,只要不是腿断胳膊折的,没人报案,报案了也没用。

这些看起来凶神恶煞的人,打起人来看着凶狠,其实下手很有度,打得你头破血流,却不会有内伤,最多赔偿些医药费。

不过,好像没听说过谁敢要他们医药费的。

为了挣些零花钱,我在平时放假的时候,也去赶海,一天下来,也能挣个三十二十的,积攒下来,一夏天,也能挣个几百块钱。

要是运气好的话,还能搞几个大螃蟹,几个海参,给爷爷下酒。

那些看海的人,基本上只收扒蚬子的费用,别的东西,他们看见不错,就留下点,不收钱,可能是怕人去告他们。

这方面,我就占了便宜。

扒蚬子的时候,我用两个袋子扒。

上去的时候,把大袋子用绳子捆在礁石上,小袋子拿上去给他们估价,交钱。

在现场把蚬子卖了,我就在海边的涨潮沟里摸鱼、掏蟹子。

我做的事情很正常,那些人也从来没发现。

他们最多是朝我要几个蟹子下就罢了。

我都是在傍晚他们离开后,才潜水到海里把蚬子拿出来的。

等我晚上回家,都是夜里十来点钟,也不怕被人看见。

就这样,夏季即将结束时,我也攒了六七百块钱。

这么多的钱,看着我眼花的同时,也让我开始痛恨起那些盘剥我们的人来。

一斤蚬子能卖五毛钱,他们就收两毛钱。

而且他们估量重量严重偏高,五十斤的蚬子,他们能喊出七十斤来。

这样算下来,扒一斤蚬子,只能争两毛钱。

忙活一天,也就挣个二三十块钱。

恨是恨,我可不敢对他们有什么异言。

我在学校里是霸王,在他们面前,可是什么都不是。

那一天,我扒了五十斤蚬子,他们说八十斤。

我刚反驳两句,一个耳光过来,我的鼻血当时就窜出来了。

幸好我岁数小,又被打出血了。

对方很轻视我,给了我五六个耳光,踹倒在地,踩了几脚后,就放过我了。

要是我是成年人的话,那一顿揍肯定不能轻了。

要知道,那些人自诩是黑社会,为了点小事都能打人。

我那样顶嘴,肯定会被狠狠地修理一顿的。

当时,有一则真实的笑话广为流传。

我们那里,有一个人,天生斜眼。

斜眼的人看你的时候,你会觉得他没在看你。

反而是他没看的人,以为你是在看他。

一位很牛的黑社会成员,突然发觉有人斜着眼看他,当时就火了,上去就给那人两记耳光,破口大骂:“**!

看老子干嘛?”

那位斜眼的人很委屈:“我没看你啊!”

“啪啪”,又是两记耳光上去,小黑大骂:“你妈个逼,还看,找死呢!”

最后,旁边有人解释,说他是斜眼,这位小黑才放过那位可怜的残疾人。

这只是他们的一个小方面。

我们村里的一个姑娘,天天出去扒蚬子,被那些人中的一个小头目看上了。

这位姑娘已经有了对象,眼看就要结婚了。

也不知是她昏了头,还是真看上那位小头目,两人竟然勾搭成奸,弄得无人不知。

姑娘的对象知道后,愤而前来捉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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