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两百六十六章 袁守诚现身(1/2)
“何事?”杨广问了句。
“应天府知府禀告,昨夜应天府衙门内的八个士子被人毒死。
应天府县丞中了赤龙气绝而亡。”侍卫在门外道了句。
听闻这话,正在穿衣的杨广一愣,顿时来了兴致,推开服侍的侍女,大步走出内殿,看着跪倒在地的内侍:“细细说来。”
早朝
群臣汇聚
此时诸位臣公面色阴沉如水的盯着上方的天子,整个大殿内充斥着死寂的气氛。
一片咳嗽声与鼻涕声,响彻整个大殿。
杨广面无表情的看着下方染了风寒的众人:“有事启奏,无事退朝。”
“陛下,臣有事启奏。”袁守诚面带疲惫之色的出现在了大殿中央,对着上方的天子一礼。
昨夜袁守诚听闻消息,连夜赶至洛阳城,一路上奔行千里。
看着出现在大堂中的袁守诚,诸位大臣俱都是心中一叹,青牛观的宗师亲至,自己等人的谋划破灭了。
杨玄感面色阴冷的看着袁守诚背影:“呵呵,即便是及时赶来又能如何?
那朱拂晓虽然可以无罪脱身,但赤龙已经灌下,此时必定已经气绝而亡了。”
“爱卿有何事启奏?”杨广问了句。
“陛下,青牛观弟子朱拂晓,遭受恶人污蔑,被羁押在应天府衙门内,还请陛下做主。”袁守诚声音洪亮:
“有人不辨真伪,瞒上欺下不作为,明明查无实据,却要我青牛观弟子做替罪羊,还请陛下做主。”
“应天府衙门可有人在?”杨广懒洋洋的问了句。
“应天府知府阴种,拜见陛下。”阴种一步走出,恭敬一礼。
“此事应天府衙门怎么说?”杨广问了句。
阴种闻言低下头:“昨夜八个士子在牢狱内被人毒杀,此事已经成为无头公案。”
“那可是应天府衙门,有人竟然能在应天府衙门内投毒,当真是胆大的很。
你这个应天府知府干什么吃的?”杨广一拍案几,面色威严,声若雷霆,叫人心头震颤。
“回禀陛下,凶手已经找到,此事实在是有不得已的隐情,还请陛下恕罪。”阴种闻言跪倒在地。
“有何隐情?
若说不出令满堂公卿信服的证据,朕绝饶不了你。”杨广冷冷一笑:“何人作为?”
“回禀陛下,俗语云:家贼难防。
行凶者乃是应天府县丞,毒杀了那八个士子之后,已经自尽了。”阴种道了句。
他毫不犹豫的就将帽子扣在了王县丞的身上,反正是死无对证,这时候谁能将对方揪出来指认自己的不是?
此时阴种心中也是暗自赞叹:朱拂晓好手段。
他其实心中知晓,此事必然是朱拂晓做的,但他绝不会将事情扯到朱拂晓的身上。
因为没有证据!
没有证据,说服不了天子,到时候少不得罪名要落在自己身上。
相反,直接将事情都推到王县丞的身上,到时候对方死无对证,谁又能反驳自己的言论?
“何人指使?”杨广追问了句。
“死无对证。”阴种苦笑。
杨广略作沉吟,然后才道:“便赦免了朱拂晓,将其放还回去,不可在羁押。”
“臣遵旨。”阴种道了句。
一边杨玄感面色变了变,心中一道念头闪烁:“听阴种话语中的意思,莫非朱拂晓没有死?
这怎么可能?”
王县丞死了,朱拂晓却没有死,此事绝不正常。
是以杨玄感转过目光,一双眼睛看向了王御史。
王御史苦笑,低下了头,此时却不敢出面找麻烦。
所有事情到此为止,若是再继续纠缠下去,将事情牵扯到自己身上,反倒是惹火烧身。
为了一个朱拂晓将自己给搭上,殊为不智。
群臣散去
杨玄感看着走出大殿的阴种,连忙追了上去:“阴大人,还请留步。”
“原来是大公子,不知有何见教?”阴种脚步顿住。
杨玄感压低声音,来到了阴种身边:“朱拂晓怎么样了?”
“自然是在天牢内吃得好睡得好。”阴种道了句。
“没死?”王御史也凑了上来。
阴种看向王御史,心中已经知道,是谁下的毒手。
不由得暗自咋舌:这老家伙好狠毒的手段,那可是他的亲侄子,居然就这般推了出来。
“怎么会没死?”杨玄感看向王御史。
王御史摇头:“他该死的!
他早就该死的!
决不可能还活着。”
铁艺是杨玄感的人,对方清楚的告诉自己,朱拂晓已经死了啊?
“杨大人,王大人,下官还要去办差,咱们有时间在叙话。”阴种趁机告辞。
“阴大人留步,老夫与你一道顺路,去看看那混账小子。”阴种才走两步,袁守诚自后面追了上来。
二人一路来到应天府衙门,袁守诚站在衙门外:“有劳阴大人将那小子放出来,老夫就不进去了。”
“应天府衙门太过于晦气,大人不愿进入其中,倒也正常。
大人稍候,在下去去就回。”阴种道了句,然后快步向衙门内走去。
应天府大牢内
朱拂晓闭着眼睛,肌肤下一道道若隐若现的电光流转,白骨身上一道道雷电之力迸射,不断与魔法之力碰撞。
“白骨身虽然是禁咒,但天地雷霆却是法则。
这些法则之力犹若跗骨之蛆,极大限制了我的白骨身修行。”朱拂晓叹了一口,只觉得舌尖酥麻,一道雷光在口腔中碰撞。
雷电是阳刚、生机,与充满了死亡、阴气的白骨身天生相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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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朱公子,你赢了。”一道声音响起,阴种手提灯笼,来到了朱拂晓牢门外,手中拿着钥匙,将锁链打开。
“我本来就没有罪!
这些人想要污蔑好人,想要将我这个好人置于死地,实在是太过分了。
俗语云:邪不胜正。
这些人害我不得,乃是冥冥中的浩然正气庇佑。”
朱拂晓话语正义凛然,声音里充斥着激昂的语调。
阴种无语,岔开锁链打开牢门:“朱公子,请吧。”
朱拂晓点点头,将油灯端着,然后与书籍一道塞入袖子里,大步走出牢房内。
虽然有魔法相助,但牢房终日阴暗不见阳光,朱拂晓并不愿意在这里多呆。
“朱公子,我其实有一个疑惑,昨晚王县丞为何会被自己的心腹灌入毒药而死?”阴种走在朱拂晓身后,问出了心中的疑惑:
“还有,你道门究竟施展了什么手段,竟然无视天牢内重重守卫,悄无声息间将那八个人给毒死。”
“阴大人说的话,在下听不懂。”朱拂晓头也不回的道了句。
见朱拂晓装傻充愣,阴种不再追问,知晓即便问了,也探查不出什么信息。
只是心中对于道门的警惕,越加忌惮,道门手段实在深不可测。
出了应天府衙门,朱拂晓果然看到了立在门外的老道士袁守诚,看着那张充满了疲惫、风尘的面孔,忍不住道了句:“师傅!”
即便对方不说,他也知道,即便是一位宗师想要跨过千里山河,那也是何等艰难。
但偏偏对方却一日之间就到了洛阳。
“出来就好。
为师本来正在华山与孙思邈论道,可谁知听闻你惹下乱子的消息,所以连夜赶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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