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四卷47、病倒

婉兮病倒了。

却也不知道是什么病,太医院里几位御医都具体说不出什么病根儿来。

几位御医在一起参详了好一会子,最后也只是说心下悒郁所致。

当静养,不理烦心之事。

那拉氏看罢脉案,又亲自问了方子,便点点头:“想来是令妃这些日子来佐理内政有干系。

本宫陪皇上出巡三个月,回来令妃便病倒了,这自然是直接的因果。”

“本宫看着都心疼。

不如便暂时免了令妃的佐理内政之事,永寿宫从今日起关起宫门,免了令妃向皇太后和皇上的晨昏定省。

叫令妃安心养病吧。”

那拉氏说罢,抬眸瞟了语琴和婉嫔等人一眼:“我知道你们素来姐妹情深,可是这会子令妃病了。

姐妹情谊也没有养病要紧,更何况你们必定也是希望令妃早日康复的吧?

故此本宫这会子可与你们说下:六宫诸人,尤其是与令妃姐妹情深的,这会子也都少来永寿宫打扰。

谁敢擅自上门,扰了令妃的静养,本宫必定拿你们是问!

钤”

那拉氏说着伸手向塔娜,“取一对腰牌来。”

腰牌是白玉鸱吻的形状,上头钤着皇后的宝印洽。

那拉氏将那腰牌一分为二,呈阴阳两面,一面交给玉叶,一面交给塔娜:“从今日起,为了令妃静养,出入永寿门都要凭这一对腰牌。

永寿宫里人出门,要执腰牌到门上登记;外头人若有事要进永寿宫,也要先到本宫的宫里,向塔娜请腰牌,问明了事由,才赐下腰牌。”

玉叶捏着那腰牌,气得浑身轻颤。

“只凭一对腰牌,一次便只有一人能出入。

既若此,又与将永寿宫人全都圈禁了,有何区别?”

那拉氏瞟着玉叶便笑了:“哟,这是谁呀?

敢与本宫这样直眉楞眼地说话?”

塔娜在耳边说了。

那拉氏便是寒声一笑:“哟,原来是永寿宫的掌事女子啊!

果然了不得,永寿宫里掌事儿的女子,在本宫这正宫皇后面前,都敢这样说话了?

这永寿宫里怎地就这样没规矩?”

婉兮这会子心如死灰,躺在暖阁里,由玉函和五妞服侍着。

这会子顾不上。

玉蕤见状,便也顾不得什么,赶紧上前按住玉叶的手,低声嘱咐:“……主子病着呢。”

玉叶醒悟,紧咬嘴唇,跪倒在地,咚咚磕头:“奴才该死!

奴才是心急本主儿病了,这便口无遮拦。”

那拉氏横了玉蕤一眼,“你又是谁?

看你服色,不过是一个二等女子,这会子不在门槛外头伺候,谁准你擅入殿中,在本宫面前说话?”

玉蕤也赶紧跪倒,“奴才也是心急本主儿病情,这便偷偷进来看看主子。

主子娘娘位正中宫、母仪天下,定然以慈母之心体谅奴才。”

那拉氏看得都笑了,“哎哟,瞧瞧,果然一个是令妃身边儿的女子,可真是一个模子刻出来的巧言令色,可真会说话儿。”

玉叶已是快将嘴唇咬出血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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