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646.庶子高门(30)(2/3)

青萍摆手,叫青杏先下去,“姑娘,您看这……是什么意思?”

楚怀玉拿着纸条:“子时三刻,后园假山。

这贱人也不怕将表哥冻出个好歹来。”

青萍面色一变:“您说,这是……给世子爷的?”

楚怀玉哼笑一声:“那你以为呢?

难道还能是给你们主子我的?”

“谁?

谁这么大胆?”青萍也跟着怒了,“这也太明目张胆了。”一点都没顾着自家主子的脸面。

“还能有谁?”楚怀玉冷声道:“除了西边那位奶奶,谁还会这么急巴巴的?”

“您说是二奶奶?”青萍低声问了一句,心里更害怕了。

这事闹出来可真丢死人了。

楚怀玉耻笑一声:“她算你哪门子二奶奶?”

齐朵儿正在屋里抄佛经给老太太祈福,要叫她知道楚怀玉的谩骂,一定得委屈死的。

她这会子真的什么都不知道。

林芳华看着一身白衣的闺女写字写的手腕都肿了,又是心疼又是自责,如今这样可怎么是好。

她从里间出来,迎面跟脆果走了一个对面。

“这丫头,急匆匆的做什么?

也不知道看路。”林芳华斥责了一声,脆果赶紧将手往背后一藏,“夫人,我……”

“什么东西?”林芳华伸出手,“你这丫头,也学会弄鬼了。

拿出来……”

脆果想起上面写的几个字,朝屋里看了一眼,也不知道叫夫人知道以后合适不合适。

林芳华的脸一下子掉了下来,“你这丫头,反了你了……”

“不是……”脆果见林芳华的脸色却是是恼了,赶紧递了过去,“这是今儿在姑娘卧房的门口发现的……”

林芳华一看纸条上的内容,马上看了脆果一眼,“我正有点事叫你去办呢。

这会我来的匆忙,有一匣子首饰落在别院里了。

你赶紧回去一趟,帮我拿回来。”

可这一来一回的,又是下雪天,出城一趟再赶回来估计城门都关了,未必能进城。

“赶明儿晚上回来成。”林芳华打发脆果,“别人我也信不过,还是你亲自跑一趟吧。”

脆果朝里面看了一眼,她不傻,自然知道这是夫人打发她呢。

怕她将这字条上的消息说给二奶奶听。

虽然不知道夫人想干什么,但夫人是二奶奶的亲娘,总不会害二奶奶的。

她应了一声,转身出了门。

林芳华拿着字条,朝门里看了一眼,“这个傻丫头,这么不清不楚的跟人来往,叫人抓住把柄可怎么好?

再说了,没名没分的,白白把身子给人家算怎么回事?

今晚得跟这位世子好好谈谈,便宜不是白占的。”

却说四爷出了门,先去云裳阁将药交给石中玉。

这才起身去了茶楼。

这家茶楼的名字很粗暴,叫做‘茶楼’。

可它叫茶楼,其实是有点名不副实的,因为它并不是楼,而是一座藏在闹市中的宅子。

一到门口,四爷知道这样的地方想玩偶遇根本不可能。

进这里都得熟客介绍,否则,连二门都进不去。

他也没绕圈子,“我是来拜见靖安侯的,还请代为通报一声。”

“谁?”靖安侯挑眉,看着进来的小二,“你说谁来拜见本侯?”

“谨国公府的四少爷。”小二哥低声回禀了一声。

“鼻子还挺灵。”靖安侯将茶杯放下,看了一眼对面的人,“看来这位也不是善茬。”

对面的人摇摇头:“谁叫侯爷的嘴不严呢。

话是您露出去的,难怪人家找上门。”

“别提了……”靖安侯摇摇头,“本侯当年欠了苗家一个人情……罢了!

罢了!”他抬头对小二道:“把人请进来吧。”

四爷进来的时候,看了坐在靖安侯对面的人一眼,这人明显是武将,即便穿着便装也看的出来,这绝对是一位沙场宿将。

见了礼,靖安侯摆摆手,“随便坐吧。

你不用管他。”

四爷拿了茶壶亲手斟了茶递过去,“晚辈来的冒昧了。”

靖安侯端起茶,看着四爷笃定的神情,笑了:“你倒是自信,怎么确定本侯一定会见你?”

四爷不作答,只道:“靖安侯靖安侯,这靖安二字可不是简单的封号。”他举起杯做一个致敬的动作,“侯爷的封号是三十年前被先帝册封的。

那一年,北辽大举南下,主帅却是还是皇子的当今陛下,您是当时的副将吧。

当时的皇上因为此次大捷而被先帝封王……可有意思的是,先皇封皇上为瑕亲王,却封您为靖安侯。

还将当时的公主赐婚给您……”

瑕,为玉的斑点。

也是说这个人身上是有大毛病的。

而靖安二字,靖为平定,安为安泰。

这里面要是没猫腻见鬼了。

要是没猜错,当年还是皇子的当今陛下是窃取了别人的功绩。

先帝为了皇家的脸面,没有揭破这事。

但到底在封号上给了靖安侯一个还算公正的待遇。

虽然至今很多人都说,靖安侯是占了皇上的光了,跟在皇上身边,被公主看中。

因为尚了公主,才被封侯的。

但只要是明白人,都知道这背后的意思。

只是可惜,靖安侯年纪轻轻只能留在京城,这一蹉跎是三十年。

“快住嘴!”靖安侯脸上的神色一下子郑重了起来,“这些话,也是你敢说的。”

四爷看了坐在靖安侯对面的武将一眼,“您都敢在这里见人,我为什么不敢在这里说话?”这里要是不安全,靖安侯哪里敢跟这些宿将见面。

靖安侯朝对面看了一眼,这是底细被人家摸透了吧。

他哼笑一声,“没想到金成安倒是生了一个好儿子。”说着,朝四爷看过去,“你到底想从本侯这里知道什么?”

四爷又提起茶壶,要给对方斟茶。

靖安侯的手一下子盖在了茶杯上,“你倒的茶本侯喝不起。

刚才抿了一小口,险些被你小子的话给吓死。

本侯还没活够呢。

你的茶本侯是真不敢喝。

有什么想问的问吧。

能说的,我说。

不能说的,我无可奉告。”

四爷只得给自己斟了一杯:“不是小子要问什么,而是侯爷能告诉小子什么。”

“好奸猾的小子。”靖安侯还没说话,对面的人失笑的笑骂一声。

靖安侯摇摇头,颇有些无奈,叹了一声看向四爷:“苗家的旧人没死绝,但即便你找到也没用了。

人心易变!

你可能不知道,苗家之所以能在辽人的眼皮底下开马场,那是因为他们手里有辽人需要的东西……”

四爷一下子明白了。

他将杯子里的茶一口喝了,才起身:“今儿多有打搅,冒昧的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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