698.庶子高门(82)三合一(3/5)
见弟子出声问了,他将纸条递过去,“她是不信了虚的!”
那弟子凑在灯下,将纸条上的内容看了一遍,不由的惊叫一声:“这……这是什么意思?”
明空将纸条接过来,又把灯罩去下来,拿着纸条凑近灯火,火苗窜起来,那纸条瞬间化为灰烬,“什么意思?
是你看到的意思。
她对了虚的忍耐,已经到了极限了。
了虚若是按照之前的吩咐行事,确实朝宗室的人出手了,那么咱们静静的等着,等到了虚的人疲惫的时候,再上去将他们干掉。
若是了虚生了旁的心思,比如挟持了宗室的人要将她拉下来,那么咱们要出手,将宗室的人连同了虚的人一起干掉。
多简单的事,有什么想不明白的。”
弟子不由自主的咽了咽口水:“我明白这意思……是心里突然觉得怕的慌。”
明空的将灯罩盖上,看着火焰,心也跟着跳跃了起来,“所以说,没脑子的人得安分点。
你看,面上合作的挺好,但这背后是怎样的尔虞我诈,一般人猜不透。
她要是不多长几个心眼,早了虚吃了。
再说了,她的担心是有道理的。
别看了虚嘴上恨不能将现在的皇室杀了片甲不留。
但要是能挟天子,这样的事他能放弃吗?
毕竟,了虚如今也知道他不好惹了。
跟这样一个攥不住的人谈合作,能获得多少利益呢?
另起炉灶说不得海阔天空了。”
“您说的都对。”弟子深吸一口气,“反正不管老道能不能杀了宗室所有人,这被杀的和杀人的都得死,是吗?”这是这次的任务。
明空听了弟子的话,嘴里泛起了一阵苦涩:“你明儿先去打探一下此次南迁的人员……”这里面有许多是现在不能出事的人,这部分人该怎么办?
她没有说。
没有说的意思,是不用想太多,让怎么做怎么做。
他长长的叹了一声,这些年,他从没违背过她的话。
可这次,这个决心,怎么那么难下呢?
第二天一早,林雨桐被甘氏叫了过去。
“宗室那边已经准备好了。”甘氏指了指对面的椅子,示意林雨桐坐着说话,“他们今儿晚上动身,敢在明天早上到了通州的码头。
在码头并不停留,舟船都已经安排妥当了,登船能走。
毕竟有陛下的灵柩在,所以我的意思,你能亲自去送一程。
别叫人说出诟病的话来。”
林雨桐将这时间在心里一算,今儿晚上动身,明早上船,那么明晚的子时前后,按照船速来算,还真刚好是过了梅陇镇,到了镇子南边的一个叫梅南村后的河段附近。
看来何嬷嬷听到的事情应该是真的。
本来还想着该怎么去跟甘氏说出宫的事,不想她这么给提出来了。
于是忙道:“既然走了九十九步,也不差最后一步。
送先帝的灵柩,我在沿着旱路,再往前送一段。”
她的语气带着试探,也没指着甘氏真的能答应。
可是没想到的是,甘氏还真答应了,见她沉吟了一会,微微的点点头,“也行吧。
走旱路,多跟点人。
不用跟着他们坐船,千万记着……”说着,像是解释一般的道:“省的叫留守的百官以为你要跟他们一起南迁。”
林雨桐挑眉应了一声,“那我先歇着去了,晚上还要赶路。”
甘氏还没说话,外面禀报议事阁的几位大人到了。
林雨桐不解的看向甘氏:“这个时候,他们不安排灵柩出宫的事,怎么过来了?”
甘氏苦笑一声:“不过是不同意宗室南迁,跟我这里磨牙呢。
你先下去吧。
我来应付好。”
林雨桐出去的时候,跟几位大人走了个面对面,相互见了礼,林雨桐退到一边让几位大人先进去。
她这次抬腿往台阶下去,隐隐约约的还能听见甘氏的声音:“……什么叫朝廷不在了?
皇室不在了?
只有本宫在,只要云隐在,只要各位在,这朝廷在,这天下在……”
很慷慨!
很激昂!
听了叫人觉得热血沸腾,恨不能大干一场,成为支撑这江山的国之柱石!
林雨桐朝后看了一眼,甘氏确实也有许多她要学的东西。
睡了整整一天,傍晚的时候,林雨桐才起来。
美美的吃了一顿,拾掇拾掇准备出门了。
这一次,是不带三喜的。
宫门口,文采牵着马等在一边。
“殿下!”文采低声道:“人都已经到齐了,在城门外候着呢。”
林雨桐点点头,翻身上马:“那走吧!”
宗室中好些人,为了不耽搁上船,白天的时候陆陆续续的出了城了。
想早一步在船上安置。
毕竟狼多肉少,船少人少,想上船想有好位子,可不得占个先吗?
而今儿晚上,主要是重要的宗室带着永康帝的灵柩,该有的礼仪总得走个过场。
骑着马,朝拉着灵柩的马车行了过去,瑜亲王这次对林雨桐没有好脸色。
亲孙子死了,连个好好安葬都不能。
要不是林雨桐将那位子让给孙子,他何至于这么去了。
因此见林雨桐过来,劈头盖脸的道:“看来当初没叫你记在宗谱上,算是对了!
对陛下没有一点孝心……”
“是啊!”林雨桐打断他的话,言语难免刻薄了些:“陛下喜欢有孝心的,那想当孝子,又有孝心的,不是被先帝召唤了去了吗?
瑜亲王府的家教果然是好,要不是您将孙子教导的如此纯孝,陛下怎么看得上呢?”
瑜亲王几乎气的一个倒仰。
这不是新伤口上撒盐吗?
林雨桐心里有事,没时间跟他磨叽,下马坐在载着灵柩的马车的车辕上,只等着启程。
文采跟在她边上,低声道:“后面紧跟着的是皇后的凤辇,再往后是大长公主府的马车……”
“嗯!”林雨桐朝后看了一眼,“分出一只眼睛盯着他们。”
文采不明白这位的意思,但还是应了一声,她叫做什么,自己做什么。
林雨桐坐在车辕上,也不懂这些礼仪程序,只静静的等着。
看着前后打着白幡,又是纸扎,整个车队来来往往的,都是穿着孝服的人,灯笼用白纱糊的,上面贴着白纸,白纸上写着大大的‘奠’字。
夜色深了,这在风中摇曳的白灯笼,瞧着总叫人觉得心里发寒。
白天是不敢走的,怕扰乱人心。
可这事哪里能掩盖的住,京城里只怕也都传遍了。
林雨桐拍了拍棺椁,永康帝这个皇帝做的,真是有些悲哀,连死了,都不得消停。
如今的人,都讲究个死后哀荣,可他一个帝王,活着也那样了,死了也当了一回弃城而逃的糊涂君王。
他这辈子做的最错的事,是不该招惹甘氏。
也不知道,他那些日子躺在棺材里死不了也出不来的时候,心里都在想着什么。
她这么乱七八糟的想着,车队动了。
官府清道净街之后,是没有百姓随意走动的。
两旁只有五城兵马司的人,三步一岗五步一哨的站着,怕发生个意外。
出了城,文采跟林雨桐打了一声招呼,脱离了队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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