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713.庶子高门(97)三合一(4/5)

所以,你并不占优势。

而如今,这大殿里都是我的人,如此一比较,你占了弱势。”

四爷却笑了,他要一拍手。

只见转瞬间,这大殿里伺候的宫人,还有十几个武将,都站了出来。

甘氏的面色一变,低声道:“暗卫?”

“如今,又是平手了。”四爷淡淡的说了这么一句,看向甘氏,好似在等她判决。

甘氏的面色数变,“是啊!

没有输赢。”说着,她脸上所有的表情都消失了,慢慢的,只剩下一片冷凝。

她盯着四爷的眼睛,却扬声道:“来福!

拿准备好的酒壶来。”

来福战战兢兢的看了甘氏一眼,才转身去了后殿。

不大一会子功夫,端着酒壶,两个酒杯出来。

甘氏抬手,拿起酒壶倒了一杯酒,手轻轻一转,又倒了一杯酒,紧跟着双手将两杯酒不停的转位置,良久之后,才对四爷道:“一人一杯,只看天命!

你要是赢了,朕禅位给你。

你若是输了……再也没有以后了……”

这样的把戏……

林雨桐从甘氏手里挣脱出来,伸出手将两杯酒拿起来,同时放在唇边,然后张开嘴,都倒了进去。

“咕咚”一声,这么给咽了下去。

“不可!”甘氏的脸色一下子变了,“吐出来!

吐出来!

太医!

叫太医……”说着,拍着林雨桐的背,“你怎么这么蠢!”

林雨桐却笑了,“娘……两杯都是毒酒吧。”甘氏事先准备的酒,只可能是给她自己喝的。

她故弄玄虚,其实那酒壶压根不是鸳鸯壶。

她准备了两杯毒酒,一杯给她自己,一杯给四爷。

她死了,四爷也死了。

这天下只能给自己这个公主了。

她怕她死了,自己会被驸马给害了。

甘氏抱着林雨桐,手狠狠的拍打在她的背上:“你怎么这么蠢!

你怎么这么蠢!

我怎么会生下这么愚蠢的女儿来……”

林雨桐吸吸鼻子,站起身来,“娘,那酒我没喝……”心里早猜测到那是毒酒,自然早有准备。

酒杯一到唇边,她闻到了味道,更加确定自己的猜测。

酒被倒进了空间,那一声“咕咚”声,完全是将人给误导了。

甘氏先是一愣,然后见林雨桐活蹦乱跳的确实是没事,她的脸一瞬间拉下来了,抬起手想要打林雨桐一个耳光,可手到半空中,却又打不下去了。

她那么僵持着,然后,回头看着林长亘的尸体。

林长亘在那边靠着,眼睛一直那么睁着。

好似在那里看着自己。

她放下手,嘴里喃喃的道:“我总说,这辈子除了自己谁也信不过。

可是生死一线的时候,我的女儿肯为死,我唯一的男人也肯为我死。

一个人有为另一个人死的勇气,这个……太难了。

即便我成了皇帝,一言九鼎,九五之尊,手握权力,可靠着这权力,也没能让别人心甘情愿的为我而死。

权力啊……原来也不过如此!”

林雨桐怔怔的听着甘氏的呢喃,不知道她这算不算是顿悟了。

却见甘氏抬手,抹了一把脸,突然扬声道:“郭常和……拟旨吧。”

郭常和应了一声,赶紧接过来福从御案上拿下来的笔墨纸砚,铺在大殿的大理石地板上,他跪下来,爬着,准备拟旨。

甘氏看了一眼四爷,又看了一眼林雨桐:“朕传位给云隐公主……及其驸马……”

这话一出口,众人都愣住了。

郭常和拿着笔,不知道该怎么往下落。

这传位又传两个人的吗?

他朝四爷看过去,希望得到提点。

四爷点点头,示意他照写是。

明白人这会子都琢磨出点味道来了,甘氏这么做,更刚才准备两杯毒酒是一个意思,都是为了保全云隐公主。

若是传位给驸马,那么以后将是驸马为尊,驸马若是一直都公主好还罢了,但凡有了别的心思。

这位公主只怕处境堪忧啊。

可若是传位给公主,她也是不放心的。

时时刻刻的担心驸马会篡政,若真是野心一起,以公主对驸马的感情,只怕会被迷住眼睛,到时候那真是性命不保了。

所以,她别出心裁,将帝位传给两个人。

这两人若是感情好,那自然好。

虽说一山不容二虎,可这二虎毕竟是一公一母。

有商有量的,谁强谁弱也无所谓。

若是两人感情不好,这么做,也算是给公主争取了一线生机。

两人势均力敌,驸马又不在道义的制高点上,公主还是有胜算的。

甘氏闭了闭眼睛,虽说不想把事情往最坏的一方面想,但是……只当是有备无患吧。

“从此,双圣临朝,皆称帝!”

郭常和按照甘氏的意思,斟酌词句,圣旨拟定之后,呈上去。

甘氏扫了一眼,然后盖上玉玺。

算是生效了。

“陛下万岁万岁万万岁!”

听着满大殿的大臣的高呼声,甘氏心里一叹,这是自登基以来,众人最真心实意的一次。

禅位大典结束后天真的凉了。

这天,从宫里出来一辆简朴的马车,一路出了京城,往通州而去。

车厢里,一身素服的甘氏随意的歪着,半闭着眼睛,问道:“真打算叫郭常和靖安侯他们致仕?”

林雨桐点点头:“他们犯了忌讳了。”她叹了一声,“不过,这两人都是老狐狸。

如今退了,其实也是给他们的儿子让路呢。

都不是吃亏的住!”

甘氏应了一声,“你们有数好。

这些事,我以后也不管了。

眼不见心不烦。”

“天都冷了,等到明年春天再走不行吗?”林雨桐将身上的披风紧了紧,“这江南又跑不了,您这么着急做什么?”

“我在甘家生,在甘家长,长大了又嫁到了林家,从林家出来,本打算下江南的,却又进了恒亲王府。

在王府的院落里一圈是十多年,之后又圈在宫墙之内。”甘氏坐起来,将马车上的帘子挑起来朝外看了看,“巴掌大的地方,将人关的心都跟着小了。

我最近总是梦见小时候的事情,梦见你外公,他那时候说过,说我的悟性极好,若是作为男儿,能行万里路,当有大作为。

那时候不理解他说这些是什么意思。

如今回过头来,我才明白,他老人家说的是心胸和格局。

我得出去走走、看看,想来心也会跟着变的开阔起来。

当年我要是随着表哥一起去江南,也许走着走着,我能想明白,至少不会对仇恨那么执着。

看真是一步错步步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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