Soaring.12(2/3)
这很正常。
你刚刚干掉我的老板啊,拜托!
你知道这件事会给我带来多大的麻烦吗?”
“距我们再次相见已经过了三四个小时。”比利·霍恩气得头发倒竖:“法依·佛罗莎琳,你口口声声说爱我?
我甚至听不到一句道歉!”
“连一个正式的告别仪式都没有!
你就一言不发的逃了!”
“在我最孤独最难过的那段日子里,车站的人查我,师母每天都给我脸色看!”
“大师兄和二师兄,唐宁和哈斯本虽然嘴上不说,他们根本就不信任我。”
“我被蒙在鼓里,枪匠老师的死就像一把斧头,它把我的心劈开了。”
“你还要在上面撒盐,再把小橘的尸体塞进去!
一针一线慢慢缝起来发烂发臭!”
“你在哪儿呢?
你在哪儿?
我每天都在想!
你究竟在哪儿?”
“现在倒好,我有点出息了,你要和犹大一起,把我拉进归一教?
要我和老师斗到底?
要我和伙伴们反目成仇?
法依·佛罗莎琳!”
“你这残忍卑鄙!
无耻下贱的食人恶魔!”
“装作一副可怜兮兮的柔弱模样接近我,利用我,要我吃人肉?
要我杀同胞?
要我欺师灭祖?”
“凭什么?
凭什么啊?
!”
比利·霍恩想清楚这一切时,他却慢慢恢复了平静。
他对FF万念俱灰,甚至觉得有些可笑——
——看起来鼻子都哭红的小玫瑰仙子,好像是这场游戏的弱势一方。
他一个大男人似乎正在呵斥女人,责怪女人。
可是把性别对调一下,稍稍仔细想一想。
如果FF是男人,他比利·霍恩只是一个偶然得到枪匠救助的女人,那么这场闹剧的角色定位也会豁然开朗,他不光被人骗了色,还搭上了大好前程,浪费一年半的青春,换来了一颗千疮百孔的心。
“不对啊...”法依轻轻摇着头,失魂落魄楚楚可怜的样子:“不对呀...不应该啊...没有...”
她对于社会的男女尊卑问题,对于权力与责任的分配观念还停留在十几二十年前。
她只是一件财产,主人不会向财产提什么要求,财产需要用在合适的地方,如果财产有需要,一定会有主动献身的勇士——正如童话故事里的花瓶公主们,任她们如何耍无赖,总会有勇者来买单的。
“没有这种道理呀...”
“为什么你突然就不听话了...为什么?”
放在以往,只要法依勾勾手,比利·霍恩会想尽办法,把手头的工作提前完成,把外勤任务清单压缩一遍,总能空出时间留给爱人。
可是现在,这小子好像彻头彻尾变了一个人。
她的肚子越来越饿,不光是肚子空空,心里也空了一大块。
“我不会给你提供食物,在你的兽化病发作之后,彻底变成混种之后。”比利·霍恩三十七度的体温说出极度冰冷,极度残忍的话:“我会给你一些饭吃,就用犹大的尸体做一些佐餐剂。”
法依惊讶道:“你居然敢这么对我?”
“这是你应得的!”比利怒道:“你和我一起,吃了多少顿饭?
我记不清!
我记不清了!
你是头授血怪物,从你嘴里讲出来的每一句话好像都是假的!”
“按照约会里说的,你讲你喜欢猪颈肉...”
“于是我去买,我学着做,我亲手喂给你吃。”
“你可以毫不犹豫的嚼烂了咽下去,然后偷偷背着我吐出来!”
“你可以面不改色的说违心话!
然后开始夸我的厨艺!
开始夸食材!
开始谈烹饪技巧!”
“其实你恶心到不得了!
你恨不得立刻把猪肉吐出去,因为过不了多久,你也要长出猪耳朵了,你肚子里的奇美拉圣血在催促你,要你快点做选择呢!”
“怪物!
你吃掉了我的玫瑰仙子...”
“你只是披着她的一层皮...”
“你根本就不明白,你什么都不懂!
就随随便便的把爱情挂在嘴边!”
“你想要把我吃掉,对么?
你饿了!”
法依·佛罗莎琳的意志正在接受考验——
——她听不见艾欧女神的圣旨,云层太厚了。
她只觉得身体越来越寒冷,在完全失能之前,灵体却不受控制,即将暴走。
四色黑灰白金的灿烂鸟羽从她的胸口钻了出来,强烈的灵压波动使福亚尼尼捂住了脸,不敢去直视这神圣的幻影。
法依则是两眼上翻,变成提线木偶,之前犹大死亡的那一刻,她也要按照合同上写的规章条例——继续复活这位万魔之首,从平行时空拉来另一个犹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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现在时间到了,她必须继续履约。
百灵鸟在现身的那一刻,比利·霍恩做足了准备——法依应该会气急败坏的攻击他们。
可是料想中的魂威攻击并没有来,兄弟俩对[天授]的奥秘一无所知。
只见鸟儿胸前的漆黑羽毛中,渐渐伸出一只手。
第三位犹大神色狼狈,从这时空隧道中爬了出来——他看上去已经三十来岁,满脸络腮胡,有不少白发,很有故事。
他脖子上挂着狗牌,士兵编号是PTX7745。
......
......
这位犹大来自法国外籍兵团,与前两位犹大一样,都是闪米特人。
要说起他的故事,就比较复杂了,他有一部分心理疾病,倒不是电影里讲过一次又一次的PTSD,不是战场留下的弹震症,他的心病来自家庭。
参军以后,犹大与妻子和儿子告别,六年军伍生涯结束,自己也打了败仗,灰头土脸捡回一条命,准备回家时,恰好撞见十六岁的儿子和老婆搞到了床上去。
起初他还不相信,只是在超市买烟的时候,听见街坊的流言,于是没有第一时间进门。
他在屋外蹲守了三天,终于确定自己的儿子确实变成了同道中人——他万念俱灰,凑了一张机票,飞到蒙特利尔找战友叙旧,约好了一起钓鱼谈心。
他不知道该怎么面对这个扭曲的家庭,不知道自己究竟该不该回去。
到了圣劳伦斯河,他们租了一艘小船,听见战友讲起家事,他只顾着羡慕别人家里的美满幸福。
越来越颓废,一时半会想不开,往腿上绑了块石头,跳进河里自杀了。
在一片漆黑的河底,他看见头顶的烟花,那是一九九九年的圣诞节庆典,也是他人生的终点。
黑雾将他笼罩,将他困在一团粘稠幽暗的灵子之中,他挣扎着,重新开始呼吸的那一刻,就来到了FE3303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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