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六十四章 浪荡子的计划(1/2)
有能太穷老大的赏赐让写手感动的…,唉,加更一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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杜列米的农家女已经攻克距兰斯不远的沙隆。
在奥尔良遭受重创后,兰开斯特亨利和儿子威尔士亲王只带着少数人逃回巴黎,指挥围城的贝德福公爵成为俘虏,英格兰人已经无力支援,兰斯被攻克指日可待。
更可喜的是兰开斯特亨利据说已经病倒,恢复的可能性不大,威尔士亲王既要顾及法兰西的进攻,又要压服国内反对力量,还有自己领地威尔士的叛乱,绝对会举步维艰。
他的异母妹妹伊丽莎白所代表的都铎家族虽然地位不高,可是在平民中饱受推崇,几乎掌控英格兰王室财政,也不好对付。
有这么多喜事,法兰西王室威信空前高涨,希农满是前来显示效忠的领主,查理王储已经做好前往兰斯加冕的准备。
看到这一切,大让娜反而满心失落。
女儿女婿算是熬出头了,她这个幕后辅助者也该默默隐退。
接到刘氓的信,她想都没想,立刻前往沙隆找到凑热闹的侄女小让娜,绕道洛林、瓦本直奔米兰而去。
一路听着侄女兴味盎然唠叨杜列米女孩的英勇、神秘,她心里更不是个滋味。
她当然知道事情不为人所知的一面,可自己做了那么多,居然连个农家女也比不。
十二岁嫁人,十四岁生下女儿,二十岁年老的丈夫去世,三十岁女儿再嫁人,她最美丽的年华都在凄苦中度过。
但这些就是贵族的宿命,她无力抗争。
她能做的就是在辅助别人中获取一点满足感。
现在女儿女婿不再需要辅助,哥哥罗伯特身体很差,难道以后的日子就用来辅助这个侄女?
她在匈牙利有自己的领地。
但她不愿去那动荡的地方,她喜欢意大利和法兰西优雅平静的生活。
也许就该这样,她慢慢平静下来。
可是想到在米兰等着的人,她情绪又开始波动,甚至于无法自制。
那个年轻人比她小十岁,又是出了名的浪荡公子,她却稀里糊涂就这浪荡公子在一起,甚至感到痴迷。
但她可以自制,经历这么多,她知道什么是可能,什么是不可能,她必须将一切跟羞耻感一样埋在心底,只能在午夜梦回时怅然。
进入瓦本后,侄女就开始不停列举黄胡子的恶劣之处,这让她更感无奈。
这个女孩明显是有了少女情怀,又堕入不可能的梦境,即便她嘴如何无意识的自辩。
可浪荡子有那么多可以带来丰厚陪嫁的公主、女王选择,却始终在回避,这个小侄女又能有什么指望?
恶劣?
或许,可如此恶劣的浪荡公子怎能将一个纯属摆设的家族发展到这个地步?
这次他居然控制了米兰,虽然信没说,大让娜也猜出他下一步就是整个意大利了。
这个浪荡子到底图谋什么?
距离米兰越近,大让娜心头的疑惑就越多。
她对这浪荡子的想法无从去探究,不过能隐约感觉到广阔前景。
也许躲在他的阴影中是不错的选择。
如果能有个孩子,哪怕是私生子,也会有光明的前途。
她忽然感到脸有些发烧,略显慌乱的看看侄女,却发现她也是双目茫然。
揭开窗帘,米兰略显残破的城墙映入眼帘。
刘氓只不过比大让娜早一天来到米兰,半个月来,他一直在大狗熊要塞进行部署。
有了次的教训,他一定要处处谨慎,再不能灰头土脸退回去。
维斯孔蒂公爵已经卧床不起,他的准女婿斯福尔扎带人迎出城外。
等到半午,千余骑士铠甲闪亮,旗帜招展,轰隆隆奔驰过来,大地都在震颤。
他们队形齐整犹如一体,最前方是数百人高马大的青灰色骑士,旗帜都是双闪电。
不用说,米兰人,特别是米兰的富有阶层对他们记忆深刻。
其后是千余铁灰色骑士,他们铠甲跟瓦本公爵护卫骑士形制相同,不过战袍各不相同。
旗帜除了靠近旗杆角处有一只哭泣的雄鹰,主体还是各自的纹章。
雄壮的队伍整齐划一的在城门外停下,逼人气势和打头金色盔甲年轻人的坏笑不仅让米兰城震撼,富裕阶层似乎能听见皮鞭在嗖嗖作响,金币叮铃铃滚出自己口袋。
贵族和议员屏声静气,斯福尔扎却神色自如的走前牵住刘氓的马缰,恭敬的向城内走去。
等骑士全部进城,剩下的贵族和议员才胆战心惊的窃窃私语一番,跟了去。
米兰街头杳无人迹窗门紧闭,犹如台风即将过境似的,让刘氓一阵好笑。
有一搭没一搭说了几句,他低声问:“这效果应该不错?
你还需要什么?”
“我的陛下,这就足够了,您的表态就可以让米兰不安分的家族臣服。”斯福尔扎仍然目视前方,但语气非常恭敬。
没听到刘氓回答,他继续恭敬的说:“我的陛下,您让我邀请威尼斯和皮亚琴察等城邦使者前来,是打算与他们商讨贸易事项还是想让他们臣服?
请您示下,我好配合。”
除了几个将领外,刘氓下一步动作目前只有埃莱诺娜知道一点,但他不相信斯福尔扎这只老鸟闻不出味道。
这些骑士暂且不说,大军通过瑞士通道,过往商人绝对会产生疑问。
细细看了会斯福尔扎的背影,刘氓漫不经心的说:“跟他们随便聊聊,只是告知我的存在而已。
至于其他的,我有的是时间,你可以慢慢问。”
走到城中广场,斯福尔扎又问道:“我的陛下,骑士们是住进宫殿还是分散到贵族家中?”
“宫殿不是有花园么,他们在那里扎营,不打扰那些贵族了,要不然他们绝对会恨死我。”
听到刘氓的话,斯福尔扎明显愣了一下,不过他只是郑重应答,没说任何废话。
随后的宴会非常隆重,不仅桌摆满东西方珍馐,米兰稍有影响的诗人、乐手、歌手齐聚一堂。
坐在长桌顶端,看着热闹喧哗的场面,刘氓能体会到法兰西等国王心中的滋味。
一切歌唱献媚皆为我,的确有种会当临绝顶的感觉。
可惜刘氓不是那块料,身处热闹场面,看着无数人头晃动,男人嗡嗡作响,女人叽叽喳喳,千奇百怪的虚假笑意,他烦的只想杀人。
可惜这都是财路,他也只能忍受。
不过他也不算孤单,古纳尔、格布哈特以及其他德意志叹息骑士团副首领、队长同样对这场面不很适应。
这也许是这饱经动乱国家能够两次对抗全世界的原因之一?
刘氓思想有点抛锚。
斯福尔扎神态自若,周围环境似乎对他没有任何影响。
接受一位富商的祝酒后,他低声说:“我的陛下,我年内将与比安卡公主举行婚礼,还望您能亲临祝福。”
比安卡和斯福尔扎分别坐在自己左右手,刘氓不可能看不见。
但他对这个始终保持僵硬笑容的小女人说不心里是什么感觉,当着斯福尔扎的面,他也难以有所表示。
听到斯福尔扎的话,刘氓点头答应,可心里对这家伙的戒备又加深一层。
真是能忍常人所不能人啊。
看看满桌三流贵族和豪商,刘氓笑着问:“对这些人你准备怎么管?”
斯福尔扎一欠身,恭敬的回答:“向陛下学习。
他们可以尽情挣钱,自行决定跟挣钱有关的事情,但不能拥有武力。
我所要做的就是保护他们,收取税金。”
“那就行,带瓶酒,叫两个风笛手,我们去聊聊。”刘氓说完,随手抄起一盘奶昔松仁,边吃边起身向楼梯走。
见到刘氓这德行,与坐众人笑意压抑的很辛苦。
这倒不是刘氓吃相多难看,大家都这德行,而是他实在是太不懂礼仪了。
更重要的,比安卡公主居然也跟了去。
来到一个典雅的套间,刘氓神色立刻沉静下来。
示意斯福尔扎在自己身边坐下,听了会依依呀呀的风笛,他低声说:“梅第奇家族的埃莱诺娜女士应该没说过,我在与她谈话时将你比喻为毒蛇。”
斯福尔扎眼神终于有所波动,正要为自己辩护,只听刘氓接着说:“我认为毒蛇很好。
为食物可以潜伏起来,忍受寂寞,忍受忽视,甚至嘲弄。
但安全受到威胁,立刻能凶狠展示毒牙。”
沉默半天,斯福尔扎抬起头看着刘氓说:“热-那亚虽然面积不大,还是滨海城市,但他在背后的亚平宁山脉间建立了完整的要塞防御体系。
除非打败他的海军,否则不易攻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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