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11-213章 墨香(3/4)
对这种深居简出的人下蛊,很容易就会被锁定为嫌疑人。
因为这段时间跟刘子司接触的人根本不多。
一一排除都能找到嫌疑人。
那凶手选刘子司就太说不过去了。”
余乾眯着眼看着在那争辩的两人,他倒是并没有标明自己的观点。
两人说的都算有几分理,但是太过片面。
这刘子司显然不能用无辜或者本人就是凶手这种说法来定论。
这位执笔客的身份特殊,又是张廷渝欣赏的文人。
在余乾看来,最大可能就是被以棋子的身份死于这场博弈之中。
下蛊之人根本不在意自己能藏的多深,否则沁园案就不会那么快锁定是南疆巫蛊所为。
还是那句话,有人想把朝廷的水彻底搅乱,而这张廷渝现在因为沁园案一事,以及这位不能说话的死人刘子司一事明显就是很成功的被拉下水。
这下蛊之人大概率要的就是这一点,就是为什么会选择刘子司这点,余乾没有搞清楚,总觉得里头还有别的自己不知道的原因。
陆行他们信息量不够,想不到这些也是正常,余乾也没有对他们过于深入的解释,只是说道。
“行了,先别争论了。
部长,你觉得接下来该如何?”余乾又笑着看向公孙嫣。
后者只是道,“你自己做主。”
余乾笑了笑,“行,那就先回去再找张相聊聊。”
说完,余乾就大踏步的走出院子,陆行两人自然停下争论,紧紧跟了出去。
走出院子后,稍远处的邓管家就继续带着原路返回。
余乾和公孙嫣两人并肩走着,陆行和崔采依两人则是跟在后头。
看着相府周围的清丽景色,余乾不由得感慨道,“部长,你说我得干多少年才能有相府一样这么好的院子住?”
公孙嫣冷笑一声,“怎么,余司长刚上任就开始想着捞钱?”
余乾稍稍不开心的道,“部长,咱话可不能乱说,我余乾平生最看不惯的就是贪官污吏。”
公孙嫣怎么可能会相信余乾这种人,只是说着,“我可以给你提供一个建议,你也能有相府这么好的院子。”
“哦?
部长请说!”余乾双眼发亮的问着。
公孙嫣直接说道,“很简单,这刘子司一事,你以张相的意志为绝对就行了。
他想干嘛就干嘛,你以最快的速度结案。
随便弄头羊顶罪,陛下那边说的过去,张相也能以最快的速度抽离这个漩涡。
而你余乾也能再次得到寺里的赏识。
到时候三方奖励齐下,你还愁没有这么好的院子住?”
余乾满头黑线,他知道公孙嫣纯粹就是在说反话,逗自己的。
可是细细一想,吗的,好像有几分道理?
只要羊找的好,按理说,这就是最轻松且有用的法子,好像有搞头。
看着余乾那意动的表情,公孙嫣赶紧瞪着对方,“我警告你,老老实实办案,别想这些有的没的,我随口玩笑话罢了、”
“不会的,部长放心,我不做蠢事。”余乾笑道,“可是还是那句话,部长你也好歹多说点话啊,别把压力都放在我这。
你忍心看着我一直在高压下喘息嘛?”
“这是很好的锻炼。”公孙嫣点着头。
“我不要锻炼,只想要在部长你下面。”余乾说着。
“闭嘴,成何体统!”公孙嫣有些恼怒道。
余乾这才反应过来,这是在外面,大庭广众自己这么说确实不合适。
可是话都出口了,身后的陆行和崔采依俩个人那叫听的一个一清二楚啊。
“你有没有觉得哪里怪怪的?”崔采依小声的问了一句。
“是有点,但是我说不出来。”陆行想来想说着。
“我觉得公孙部长和咱们司长关系不一般,我反正没见过哪个司长能这样和部长讲话的。”崔采依声音愈发的笑声。
陆行刚想点头附和的时候,前面的公孙嫣突然停下脚步,背对着他们说道,“背后议论上司,在寺里何罪?”
两人脖子一缩,瞬间闭嘴。
公孙嫣不再多说什么,直接加快脚步离去,余乾回头瞪了两人一眼。
赶紧也加快脚步,屁颠的跟上公孙嫣。
再次回到方才的书房的时候,张廷渝依旧独自一人在那喝茶,见余乾他回来,只是轻轻的颔首。
“余司长和公孙部长可有收获?”
余乾和公孙嫣两人在原位坐下,这次余乾还没出声,公孙嫣却主动的说道,“一无所获。
刘子司的住处暂时看来干干净净。
如果之后有需要的话,大理寺会派专人来仔仔细细的彻查,还请张相谅解。”
余乾见公孙嫣主动说话,自然乐的闭嘴。
对方明显把自己刚才的话听了进去,为自己分担一下压力。
看来,部长阿姨真的是很关心我的。
“随时欢迎。”张廷渝淡淡的点着头,继而道,“方才余司长说,看过刘子司的住处后会有想法,不知如何?”
余乾淡淡笑着,反问道,“在下刚才在刘子司院子逗留许久,终觉得他是一个专心的读书人,谋逆的事情应当不会做。
张相以为如何?”
张廷渝面无表情的摇了下头,“知人知面,老夫现在不宜妄自下断论。
以余司长想法为主。”
余乾点头道,“在下认为,这刘子司一事或许和沁园一案脱不掉干系。
首先,沁园案的血蛊和刘子司体内的蛊毒均属于南疆巫师特有的。
而两件案子前后相隔不久,在下甚至以为是出自同一人的手笔。”
“余司长这个推论可有证据。”张廷渝问了一句。
余乾回道,“在下刚才细细看了邓管家给我的关于刘子司各种情况的册子,发现这段时间就一位人曾来拜访过刘子司。
那就是陆学士之子陆天明,就在沁园案发生前一天。
张相当时看这册子的时候没注意到这点嘛?”
一边的邓管家接过话茬,“嗯,注意到了,当时老爷也了解过了,陆天明是来请刘子司参加沁园诗会的。
两人有私交,正常行为。
只是刘子司没去罢了。”
“所以这点加上蛊毒就够了。”余乾点着头,“陆天明来邀请刘子司参加诗会,结果发生了沁园案。
死于蛊毒。
后来刘子司亦是死于同样的蛊毒。
这两件事很难没有关系。
所以在下觉得先定这个方向去查,若走错了,再换一个便是。”
“可是那陆天明也死了,这个不好查吧?”邓管家继续负责提问,一边的张廷渝只是在那烧茶。
余乾回道,“所以我建议从沁园案往前推几天时间来彻查刘子司的所有情况,包括他去的地方,来往的人,以及在府里接触过的所有人。
南疆巫师至今还未找到,而他下蛊的方式又防不胜防,只有全面彻底搜查才是最好的。”
说着,余乾打开册子,继续道。
“从张相方才提供的记录来看,沁园案发生前的三天到现在都一直在相府里,从未出过门。
所以,被下蛊的地方只有两个地方,一个是在府里。
另一个就是鬼节当天,去参加宴会的路上。
不过,我想,在路上的时候,张相应该也未发现异常吧?”
其实还有一种最极端的可能余乾没说,那就是陆天明下的蛊。
但是这个想法到底有些荒唐,暂时没必要朝这点深挖。
当然,不代表余乾就不管这个点了,毕竟一个案子,再匪夷所思的可疑点很多时候都是真正的关键所在。
张廷渝摇着头,“当时同行的有修士,并未发现有任何可疑之人靠近老夫这边,这点倒是可以保证。
而且,若是在路上下的蛊,那时间也太短了。”
“所以,这刘子司就是在相府里中的蛊毒。”余乾定定的看着张廷渝。
后者稍稍顿住一下,指着余乾手里的册子问道,“那余司长认为是谁干的?”
余乾道,“刘子司在府里也基本都在他那个院子起居,交流最多的就是邓管家,还有两位定期打扫的婢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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