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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百零三章 开始(2/3)

可惜啊,要不是你是随王损一起来的,朕今天就办了你!

……来人,叉出去!”,康熙阴沉着脸对外叫道。

这十多年来,对费老头、马德、于中三人地任用,他虽然表面上没有说什么,可心里却是一直引为得意之作。

要知道,正是这三个人的存在,才让他打碎并且摆脱了许多麻烦,也使得朝廷地事情没有进一步败坏下去,虽然依然有那么多的麻烦,可国势却不可阻挡地在蒸蒸日上。

这也是为什么他多次要保住费老头等三人的原因。

可如今朱天保却直接将费老头三人归为奸臣之列,这不是当着和尚骂秃子,说他没眼光吗?

“皇上且慢!

……皇上,臣知道您不愿相信臣之语。

只是,请皇上听完臣的奏言,看看臣到底说的有没有道理!”朱天保听了康熙的话,见外面走进来两个御前侍卫,又急忙奏道,语态十分诚恳。

“不用了!

朕虽然上了年纪,可耳不聋,眼不花,还没有那么昏聩!

所以,用不着听你的那些废话!”康熙一摆手,已经被两个御前侍卫夹起来地朱天保就被拉了出去。

而在被拉到外面的过程中,朱天保却依然在大声叫喊:

“皇上,费迪南诸人诱骗官员百姓趋利背义,如今江南……”

“皇上,朱天保年轻气盛,还请您……”王损在旁看着心急,看到康熙发怒,心下更是惶恐。

他哪想得到来见皇帝,弹劾个人,居然还会有这么一出?

无论是朱天保的激烈言辞,还是康熙对费老头地偏袒,都让他感到一阵心惊。

“你不用着急!

朕没有打算处置这个小子。”康熙叹了一口气,又面色沉重地看着王损说道:“朕知道你们都看费迪南他们不顺眼。

可是,王损啊,你难道不觉得费迪南他们也很苦么?

他们为朝廷为百姓做了多少事?

可是,结果呢?

没见人褒扬,却先受了那么多地责难!

这事放在你们自己的身上,你们受得了吗?

朝中那么多的人都想着打压他们,难道真地就是为了朝廷?

哼,他们根本就是嫉妒!

嫉妒费迪南三人才高能显,嫉妒这三个人挡了他们升官发财的路!

……他们却没有看到,费迪南都快七十的人了,依然在为朝廷劳心劳力;于中年过四旬。

尚无一子一女傍身,由黑龙江到海参葳,再由海参葳到四川,几乎就没享受过一天的安稳,却从没有叫过苦!

马德才三十多岁,却不得不整天为朝廷解忧,得罪了那么多人,还得硬撑着干下去。

你们以为他容易吗?

……许多人都怪朕袒护他们,可是,如果朕不护着他们,又有谁能为他们说话?

太子恐怕还巴不得他们去死吧……”

“皇上……”王损被康熙这一番话说得心惊肉跳,尤其是最后一句:太子巴不得费迪南等人去死!

这话简直就是睛天霹雳!

这不是摆明了说太子为人奸邪吗?

难道,皇上真就看不上太子了吗?

没错,太子是犯过很多错,可是,身为太子的师傅,他能怎么做?

难道就眼看着康熙这么怪责太子?

情急之下。

王损哪还顾得许多。

只有再次朝康熙跪下,痛哭流涕:

“皇上,臣知道太子犯过不少错。

可是。

您毕竟已立太子三十多年,待太子恩深义重。

太子每次提起这一点,也总是感激涕零。

太子常向身边地人说,‘当了三十多年的太子,却对国家社稷没有一点建树,愧对皇上的教诲。

,太子这话不知怎么传出去了,而且传得完全变了样。

外边流言,说太子对皇上不满,说:‘当了三十多年太子,千古少有。

’这个流言和太子的原话。

不仅相差千里而且意思相反。

此乃朝中一些奸邪之人,故意制造流言,挑拨太子与皇上地关系。

皇上,太子有错,可是,他终究当了三十多年的太子,在天下臣民的心中,他就是您地继承之人。

如果有变,必然会使得天下议乱纷纷,朝局大乱啊,皇上!”

“唉……”王损这一哭,康熙也被挑起了伤心事。

自打赫舍里皇后去世时起,他就对胤礽百般宠爱,二十多年父慈子孝,如今闹到今天这般境地,又能怪谁呢?

怪索额图、明珠这两个始作俑者?

人都死了,还能有什么好怪的?

就算怪,又能有什么用?

要怪,也只能怪胤礽自己把握不住,不配当这个太子!

自私贪婪,阴沉狠毒,亲佞远贤,没有担当……这种人,哪能继承他的位子?

可是,心里这么想,话却不能这么说,要不然,这老王损非得马上来个以死劝谏不可,所以,康熙清了清嗓子,又对王损说道:

“你说的这些事朕都知道。

世上的事情,就怕流言蜚语,到处传播,越传越玄乎,越传越走样,这是常情。

以讹传讹的事,哪朝哪代没有啊?

你放心,胤礽终究是朕最宠爱地儿子,朕岂会听信谗言而废了他?

……朕不会这么做的!”

“皇上爱护太子,臣心中就放心了。

可是,皇上,臣依然有话要讲!

……历朝历代,只有太子有权参与国家大事,其余的皇子阿哥是不能干预朝政的。

但在我朝,动不动就派阿哥去当钦差,不是处理部务,就是巡视地方。

臣以为,这是政出多门。

太子身为储君,对阿哥们却没有节制地权力。

所以,阿哥中有人对太子不服,或者受奸佞小人地蛊惑,结党拉派,攻击太子;或者暗中策划,密谋篡权,那后果将不堪设想。

所以,臣以为太子眼下这种处处受制,说不敢说,做不敢做的局面,应当改变,请皇上圣裁。”王损虽然正直不擅权变,可是,他也是多年走过官场的,当然不会完全相信康熙刚才地话,不过,这话依然还是让他放心不少,也使得他趁机又向康熙进谏起来。

这些话是他以前想说都不敢说的,现在,正好全抖出来。

“老王损啊老王损。

恐怕也只有你敢对朕说这些话。

这是忠心!

朕听了很高兴。

你刚才讲的这些也确实都有些道理,朕也不是没想过。

但是,你只看到了一层,没看到还有一层呢。

皇子干政,或者是说政出多门,固然不好,但皇子们都不干事就好了吗?

前明亡国的教训中,有一条很重要,朕不能不想。

他们是怎样对待皇子们的呢?

把这些人全都封了大大小小的王,分散到全国各地,建王府、占封地,过着养尊处优、安享福贵的生活。

这样一来,权是没人争了,皇上的耳朵边也清静了。

可是,一旦国家有事,这些叔叔、伯伯、兄弟、子侄们一个也用不上,因为他们是一群只知声色犬马、吃喝玩乐的窝囊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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