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二十六章 好友(1/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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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穆洪性子豪爽,家里没那么多“酸儒”(穆洪语)的讲究,而且因为祁佑年救了纪晓棠的缘故,已经将祁佑年看做了自己人,因此只摆了一桌宴席。
沈氏对祁佑年也十分热情。
“当时慌忙,还没有好好谢过祁千户。”纪晓棠则是正式地给祁佑年见礼。
祁佑年就往旁边让了让,意思不肯受纪晓棠的礼,随即忙又还礼。
“……在山里藏了两天,就是为了抓那几个贼人。
当时的样子,只怕冒犯了晓棠,还请晓棠不要见怪。”祁佑年说的是当时他衣衫破烂,浑身脏兮兮的事。
这么说着,祁佑年似乎就有些不好意思。
想来他今天特意收拾一番过来,也是想到了当时的情形的缘故。
纪晓棠却心中暗笑,当时祁佑年可是一点儿也没不好意思。
或许当时的情形下,没有顾上吧。
“这是咱们的本色。”穆洪就大笑道,“这个祁千户你不用担心,我们晓棠不是那样扭扭捏捏的丫头。”
祁佑年就点头,一面忍不住偷偷瞧了纪晓棠一眼。
“穆叔,你我同袍,如果穆叔不嫌弃,就叫我一声阿佑好了。”祁佑年就对穆洪拱手道。
穆洪听了,就十分高兴,也不假装推辞,就亲亲热热地喊起阿佑来。
“你们同袍,当同辈相交。”穆洪又对祁佑年道,“你只称呼我一声老哥哥,最为妥帖。”
“这样却不妥,还有两位穆兄在此。”祁佑年就笑着看了穆家英和穆家豪兄弟一眼。
如果他与穆洪同辈相称,那么比他年长的穆家英和穆家豪就得叫他一声叔叔,说起来,他们也是同袍。
“那也好。”穆洪想了想,也就认下了祁佑年这声穆叔。
“这样论起来,岂不是我最吃亏。”纪晓棠就笑道。
“这个无妨,各论个的好了。”祁佑年就笑,一双眼睛又弯成了月牙。
他说话常常带笑,只有对着纪晓棠笑的时候,眼睛才会弯成月牙。
“晓棠还是叫我阿佑。”
对于这件事,大家的看法就有了分歧。
有的说纪晓棠要叫祁佑年一身叔叔,有的说不该叫叔叔,该叫舅舅,也有的说,平辈称呼最好。
“还是平辈称呼,我怕晓棠将我叫的老了。”祁佑年似乎有些不好意思地道。
见他这样,大家都是哈哈一笑,就再没人争论这件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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纪晓棠随即就叫了丫头锦儿和绣儿进来。
她往府城来,身边不能没有人服侍,就将屋子里两个大丫头都带了来,另外还有翠儿和碧儿两个小丫头也跟了来,如今都在耳房服侍。
锦儿托着一个锦绣的包裹,绣儿则托了两个锦匣。
“并不是给你的谢礼。
我听外祖父说,你一个人在这里,想来很多事情都不方便打理,这里是些衣服尺头,还有日常用的东西,都是你能用的着的。”纪晓棠就对祁佑年道,“阿佑你若是不收,就是不认我和我小叔做朋友了。”
不是谢礼,而是朋友之间的赠送。
祁佑年本不想收,这下却不能不收。
“男子汉大丈夫,钱财都是身外物。
你要是推辞,就不是英雄本色了,我也瞧不起你。”穆洪就虎着脸道。
这下,祁佑年不收都不成了。
纪晓棠准备的东西都十分贴心,知道祁佑年刚刚升任副千户,很多东西需要置办,纪晓棠这份礼里面已经都准备齐全了。
除了尺头等日常所用之物,那包袱里面还有五锭元宝。
银子不多,祁佑年收着没有任何负担。
一众人说着话,不由得都越亲近,等酒席摆上,气氛就更加融洽热烈。
穆洪好酒,穆家两兄弟自幼在行伍里头,也都颇有酒量,纪三老爷也是个能喝的。
至于祁佑年,就看他笑眯眯的,只说酒量不行,但却也跟着酒到杯干,一直都笑眯眯的,脸色不变。
很快,这几个人面前的酒盅就换成了酒碗。
“今天就放开了让他们喝吧。”沈氏就笑道。
沈氏、纪晓棠、穆大奶奶张氏还有穆万杰面前都摆了小酒盅。
纪晓棠就现,不仅张氏颇有酒量,就是沈氏在几杯酒下肚后,也是神态自若。
“咱们娘儿们不学他们,咱们随意喝喝,驱驱寒气罢了。”沈氏就道,一面暗暗观察纪晓棠。
纪晓棠就跟着沈氏喝了几盅,竟然也没觉得怎样。
沈氏笑眯眯地给纪晓棠夹菜。
“你娘随了你外祖父,颇有些酒量的。
你只怕是不知道。”沈氏低低的声音对纪晓棠道。
纪晓棠露出吃惊的表情来,随即就笑着点了点头。
沈氏轻轻一声叹息。
毕竟有女眷们在场,穆洪几个虽然高兴,却也并没有完全放开了量,且还特意保持了些斯文。
∮,这主要还是怕吓到了纪晓棠的缘故。
等到撤下酒席,穆洪已经将祁佑年和纪三老爷当做了自家的子侄了。
这两个人酒量好,对了穆洪的脾气。
在穆洪看来,若是不能喝酒,那也就不是男子汉,更不会是真英雄了。
从那天起,祁佑年就隔三岔五地常往穆家来,成了穆家的常客。
纪三老爷和纪晓棠在穆家住了下来,隔天纪晓棠就只留下大管事纪忠、武师傅李子玉,并几个贴身服侍纪三老爷的小厮长随,将其余众护院都打了回去。
纪晓棠还写了一封书信,让护院带给纪二老爷和纪二太太。
至于信的内容,纪晓棠和纪三老爷商量了很久。
“遇到山匪的事情,要不要说?”如果说了,就怕纪二老爷和纪二太太会担心。
可是不说,就真的好吗?
“是非常事,非常时,还是要让家里知道才好。”纪晓棠想了想,就道。
想想接下来即将生的事情,维护一时虚假的太平对纪家众人根本就没有好处。
这么商量定了,纪晓棠就在信中将山匪的事情说了,并且透露了她自己的猜测。
这些山匪就是冲着她和纪三老爷来了。
只怕不是为了劫财,而是为了害命。
纪晓棠不知道自己是不是目标,但是纪三老爷肯定是的。
纪三老爷浪子回头,又参加科举过了县试。
有人将纪三老爷当做了威胁,要在纪三老爷还没成气候之前,就先除掉纪三老爷。
至于这个人是谁……
纪晓棠在信中提醒纪二老爷,要时刻关注清远县内的动静,并处处小心。
……
这一天,纪晓棠刚去纪三老爷处看了一会纪三老爷写字、背书,就回到主院上房,陪着沈氏说话、做针线。
沈氏好不容易生了个闺女,结果出嫁后还不能来往,娶的大儿媳妇虽性子爽利,也孝顺,却完全没有小女儿态,并且也并不曾给她生个娇滴滴的孙女,如今纪晓棠来了,沈氏心底的某些渴望终于能够得到满足。
纪二老爷和纪二太太也非常疼爱纪晓棠,但是纪晓棠却还没有这样被宠溺过。
沈氏的身上似乎有一种特质,让接近她的人忍不住都柔了脾性。
就是纪晓棠在沈氏身边,也忍不住会将音量压低。
这也就怪不得像穆洪那样火爆脾气的人,却能在沈氏一句轻言细语下就安静下来。
纪晓棠正跟沈氏说着纪二太太的事,就听见了穆万杰的声音。
随即就有小丫头进来禀报,说是祁佑年来了。
今天穆洪父子三人都有差事,因此并不在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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