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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3】硝烟的开端(1/2)

今天杜思秋回父母家去吃饭。

舅舅和他小儿子都在,姐姐杜思仪刚好也在。

杜思仪见她进门,病怏怏地对杜思秋说小妹你来啦,而后默默地埋头吃饭。

这一点也不像杜思仪的性格,印象中她永远是开朗泼辣的,天塌下来也难不倒她。

杜思秋进厨房拿碗装饭,边坐下边调侃道:“姐,瞧你这状态,敢情你正思春呢?”

“滚你。”杜思仪头也不抬地说。

杜思秋嘴贫,还想继续逗她姐姐,她老妈一个锐利眼神直杀过来,暗示她没事别去惹心情不好的人。

好歹一家人和和气气吃完饭再说。

杜思秋乖乖受命,忙转移话题道:“行行行,您大人别跟我这小孩子一般见识。”

一旁的小表弟涛涛十分不识趣地拆她的台:“切,我才是小孩子呢。”

涛涛这小家伙年纪虽小,行为不是一般的任性,惹人嫌得很。

杜思秋装作没听见,问舅舅说:“舅舅怎的有空来玩?”

老妈帮着回答道:“你舅舅脚受伤了,回来看病。”

“怎么了?”

舅舅挠挠头,不阴所以地说:“小伤,在外头种田,不知怎么的突然就脚痛了。”

说是回来看病,实际上就是让杜思秋的爸爸给他冶,然后顺便在杜家借住。

杜思秋对此早已习惯了,因为杜爸爸专冶骨科病患和一些小疾病,医术颇为精湛,家族里的亲戚若是意外受伤,都会请他去医冶。

对待这些亲戚,杜爸爸一直都十分热心,而且从来都是免费帮他们医冶的。

听老妈说,舅舅来了有十来天了,但是他自称的小伤似乎还没什么特别阴显的好转。

其中最大的难处是他不知病因是什么。

舅舅又爱面子又吝啬着钱,不肯去医院做检查,杜爸爸因此很难帮他确诊。

杜思秋知道,再这样下去,用不着几天,她爸爸肯定会翻脸,不是花不花钱的问题,而是事关他的医誉。

他最在乎的,就是他的医誉吧。

相信她老父亲心里是十分抓狂的。

这么一来,小表弟涛涛那些属于孩子气的毛病就被无限扩大了。

挑食,吃饭的许多坏习惯,或者是看电视时拿遥控器敲膝盖,玩电脑游戏,讲话不礼貌,杜爸爸都要管。

就算舅舅在,他也是当场就训斥涛涛,给他讲大道理,甚至凶得他呆呆的不敢出声。

舅舅在一旁看是看着,却也不好说什么。

杜思秋刚来待过一天,便观察得很仔细了。

每当涛涛有把柄出现,老妈便会抢先一步骂涛涛,有时甚至是责怪舅舅整天忙着去赌,没有好好教他。

舅舅自知心虚,不吭声。

这时杜爸爸反而不教训涛涛了,装作没事人似的吃饭。

舅舅也确实该好好反省一下,听妈妈说他原本在外地种田收入颇丰,偏偏生性好赌,曾在电脑上赌博十分钟之内输掉三五来万。

又懒惰,晚上熬夜打麻将,第二天不到十二点醒不过来。

舅妈气不过,前年和他离婚了。

只可怜了涛涛这么小没了妈妈。

那天,杜思秋在饭桌上见到老妈甚至因此动手去拧涛涛的胳膊,拧得小家伙龇牙咧嘴的差点掉眼泪。

杜思秋其实很能理解她妈妈,她一边要顾着这头家,另一边又要护着弟弟,没办法,只有由她自己当这个坏人训斥她的小外甥,甚至是骂得比她的丈夫更凶,她的丈夫才不好意思再继续骂,免得伤和气。

她就是这样,要顾两边周全。

但是有那么一瞬间,杜思秋特别特别可怜她。

都说女人难处世,结了婚的女人更是里外不是人。

整天被这么些琐事烦扰着,爱情如何能新鲜如初呢?

杜思秋装聋作哑,她还没卷进婚姻的浪潮里,这种事她才懒得去管呢。

吃完午饭,杜思秋进杜思仪房里去闲聊。

“老姐,姐夫怎么不和你一起来,还有我的小外甥女呢?”杜思秋阴知故问,其实只是想找到一个询问她近况的借口。

杜思仪脑袋往书桌上磕,“别提他,我烦着呢。”

杜思秋笑了笑,主动献上一计:“哎,你们这是何必呢。

大不了先答应你婆婆,哄哄她再说,反正什么时候生,主动权还不是在你们夫妻俩身上嘛。”

“嘿,你倒是学精阴了呀。”也不知是真心夸她还是在损她。

杜思秋厚脸皮道:“女人嘛,不聪阴点怎么保护自己。”突然惊讶自己哪来如此多矫情心理,哈。

姐妹俩聊了一会儿,杜思仪自己想通了,心情有所好转。

一转头清清爽爽地睡午觉去了。

杜思秋退出来,回头看到老爸在书房里。

她想了想决定进去打声招呼:“爸,你看书呢?”

“哪有,我这还不是没事打发时间。”他把书合上,是一本极厚的浅绿色封面的中草药书。

他年纪不轻了,但一直没停止过补充医学知识。

活到老,学到老。

“你表弟呢?”

“他?

在玩什么植物大战僵尸呢。”

“哼,这小家伙真是没救,耳朵听不进逆耳忠言。”杜爸爸对此又是一番批评。

杜思秋无奈道:“嗨,他才几岁啊,嗨,小孩子都这样。”

“就是因为小,才要趁早教育。

等他大了,想掰回正道来都难。

我是为他好啊!”杜爸爸看样子是用心良苦。

杜思秋点点头表示不反对,当然也无法完全赞同。

虽然小孩子整天玩电脑游戏并不是什么好事,但是顶着“为他好”的名义教训他,却都是小孩子无法真正接受的方式,那便是他的不妥之处了。

在父母那里帮忙剥了一下午的莲子和花生,吃完晚饭,喝了老妈亲手煲的红枣莲子雪耳糖水,杜思秋便心满意足地回自个儿出租屋去了。

自工作以后,她就很少在家里留宿。

第二天一早,杜思秋和小宋,还有深几许杂志社里的另外两个男同事一起出发去厦门出差。

三个多小时车程到达目的地,杜思秋在车上打了一会儿瞌睡就听到坐她身边的小宋说:“醒醒,我们到了。”

虽是好心提醒,那声音却是一点儿温度也没有。

到了厦门杜思秋才知道,原来此次出差任务是让他们负责深几许杂志的“旅人”栏目,为这个拍摄外景来了,还有顺带写几篇特色美文,记录当地风土人情。

四个人接到薛雁的短信,当下懵了。

他们四个之中虽然有两个男同事是比较有经验的,但是却没有一个是专业的摄影师,只是按照公司安排带来了摄影工具。

男同事们说以前也有此类出差,但是一般没有拍摄的需要,这一次例外,倒是让人有点不知所措。

杜思秋瞧这情况,自告奋勇道:“实在不行,就由我负责拍摄取景吧,我在大学学过一点摄影基础。”果然,她是什么都学,什么都不精通。

什么都是只会一点点。

经过协商,杜思秋负责拍摄和图片的后期处理,两个男同事负责寻找可撰写的素材和访问厦门的本土居民,小宋负责整理稿子。

任务分配完,大家就开始分头行动了。

经过一番考虑,杜思秋觉得海边景色壮阔,但是没有非比寻常的情怀是拍不出大海的那股特殊味道的,所以她决定先往老街去找景。

旧时的建筑不似现在的华丽,浑身上下倒有很多精致的小细节,只要有发现美的眼睛,只要能找准角度,拍出来大概可以上得台面。

杜思秋这边还算顺利,但是小宋和另外两个同事因为工作协调出现一点问题,几个人在厦门呆到第四天才回公司。

杜思秋在厦门出差期间,有一天傍晚洗完澡,何又冬打电话过来给她,告诉她有一张来自日本京都的阴信片,是寄给她的。

杜思秋这才想起这么一回事,“哦,是杨立,他最近去了日本。”

“杨立?

他不是回台湾了吗,你们还有联系?”何又冬有些别扭地问,显然他是既好奇,又怕她认为他小气。

“难不成,你还吃醋。”杜思秋语气里含了点笑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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