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39、南巡5(1/2)
“可惜——偏偏有人不想让本宫生下这个孩子!”温皙面带怒色,抚摸着自己平坦的小腹,咬牙切齿地道。
德妃急忙捂着自己的嘴巴,惊讶道:“怎么会?
!”
温皙冷冷一哼,道:“怎么不会?
!
昨日本宫随皇上去报恩寺上香,那曹氏却居心叵测,将有害胎儿的香料染在了皇上衣裳上!
还好有古太医随行,否则就称了她的心了!”
德妃急忙道:“娘娘先不要太早下定论!
以曹氏的身份,巴结您还来不及,怎么敢害您?”
温皙听进去了德妃的话,立刻陷入深思:“你的意思是,是有人要借曹氏之手来害本宫?
!”
德妃点头,认真地分析道:“未尝没有这样的可能。
曹贵人得宠,自然惹人妒忌一些。”
温皙的眼神变得凌厉,“若非曹氏,会是谁?
福嫔?
平贵人?
!
还是——”温皙眼神如刀,盯着德妃身侧那个模样娇媚的宁答应,语带怒色道:“还是那些个狐媚子?
!
!”
宁答应不由地浑身一哆嗦,德妃急忙道:“答应们身份卑微,哪儿有这个本事?
若有这般本事,早不是答应位份了!”
温皙冷哼了一声,道:“只是若非曹贵人???福嫔素来在本宫面前恭恭敬敬,瓜尔佳是虽然和本宫不够亲近,可好歹是本宫的亲眷!
本宫思来想去,还是曹氏最可疑!”
德妃略一笑,道:“娘娘说的也不无道理。
可眼下没有证据,也不好下定论。”
温皙垂眸,叹了口气道:“此事,皇上虽说会好好查,只不过皇上事务繁忙,本宫怕早晚要不了了之???”说着,眼中若含深意地看着德妃,“德妃,本宫一直待你不薄吧?”
德妃聪慧。
一下子就明白了,急忙起身,蹲身行大礼道:“臣妾一直多受贵妃娘娘恩惠,自当为娘娘尽绵薄之力!”
温皙面露满意之色,随即便说要休息了,打发德妃去给她查了。
当然嘱咐了查的重点在于曹氏身上。
转头又吩咐青纱道:“本宫有孕之事???吩咐下去,不必隐瞒了。”水,自然是要搅乱了才好。
德妃的分析很在理,不过温皙至今还是倾向于怀疑德妃一些,无他,这些人中。
论心计无人出其右!
温皙的身孕一爆出去,孙夫人立刻陪伴着曹贵人来请安了。
送到一大堆燕窝、阿胶之类的好东西。
温皙面上不苟言笑,语气平和道:“本宫新得了一个香料秘法,正想给孙夫人看看。
曹氏一门管着织造,必然熟识用来薰绸缎衣料的香料。”
青兰上前,便奉上一个方子,略一欠身,递给孙夫人道:“请夫人品鉴一二。”
孙氏心中惴惴。
低头一瞧,不由地冷汗涔涔。
温皙抿嘴微笑。
却死死盯着曹氏那娇花一般的容颜道:“孙夫人慧眼,懂香料,曹贵人耳濡目染,想必也很是精通吧?”
曹氏听了,顿时急得都快要哭出来了,“娘娘,此事绝非婢妾所为啊!”
温皙挑眉,语气连带着都上扬了几分,含着几分讽刺的意味道:“本宫说你做了什么了吗?
曹贵人这话——听着倒像是不打自招了!”
曹贵人噗通一身跪下,叩头连连,泪水簌簌道:“娘娘明鉴,婢妾纵然有天大的胆子也不敢谋害皇嗣啊!”
孙氏倒还镇定,恭敬地做万福道:“贵妃娘娘,不知臣妇母女???有什么可以为娘娘效劳的?”
温皙莞尔一笑,果然不愧是康熙的乳母孙嬷嬷,历经过宫闱的老人!
一下子就戳中了温皙的心意。
那张药方不过是让青兰编造出来的,孕妇闻了能够使得胎儿躁动,造成小产。
康熙身上,像是茉莉花的香味早就消弭了大半,查不出配方如何了,温皙也只好叫青兰杜撰一个有相同功效的罢了。
温皙是笃定非曹氏所为,才敢这么做。
温皙轻轻抿一口茶水,润了润口,又露出淡淡的笑容道:“本宫也不相信曹贵人是这样歹毒的人,所以一早就建议了皇上要细细查,必不能冤枉任何一人!”说着,又看了看孙氏、曹氏母女,话锋一转:“只不过,似乎并无太大的进展,而那香味又着实差点让本宫小产,报恩寺之行前一晚,又恰好是曹贵人侍寝的!
连皇上都说那香味来自曹贵人!”
曹氏跪在地上,惊慌不已,早已没了往日的镇定,眼睛直勾勾望着自己的母亲,寻求解决之法。
孙氏微微一叹,上前一步,敛身跪在曹贵人身侧,叩首道:“曹贵人是断断不敢做不干不净的事情的!
还请贵妃娘娘明鉴!”
孙夫人依旧镇定,继续道:“江宁曹氏,不过是汉军旗,在旁人眼中或许是高门大户,但委实入不得尊贵之人的眼。
曹氏一族虽然卑微,但是若蒙贵妃娘娘不弃,愿为娘娘效力。”
温皙笑道:“孙夫人资历年久,不会不知道臣子只应该向君王效力!
曹家应该为皇上尽忠,怎么要改成为本宫效力了?”
温皙一语出,着实诛心。
孙夫人都忍不住额头上冒出冷汗来,急忙道:“臣妇绝无此意!”
温皙扬着声调道:“无此意便好!
本宫也不需要你们曹家的效力。
本宫所希望的,不过是平平安安诞下孩子。
可偏偏有人想要违逆本宫的心意!
孙夫人和曹贵人都是精通香料的,这点子小事想必能为本宫办好吧?”
孙夫人立刻松了口气,摸了一把额头上的冷汗,急忙道:“是,臣妇与曹贵人自当为娘娘解忧!
找出那个让娘娘不得安生之人!”
打发了孙氏和曹氏,温皙懒懒地打一个哈欠。
康熙、德妃、曹家三股力量一齐查找起来,不知会是如何热闹呢?
温皙顺手捏起一枚柿子饼,青兰突然大步上前一把将温皙手里的食物夺走,正色道:“主子,柿子饼性寒,眼下天日渐冷了,断不可再用!”
温皙愣了愣,唉,这也不能吃。
那也不让吃的,郁闷死了!
青兰气鼓鼓地道:“是谁把柿子饼端上来的?
奴才明明都列下了单子,过性寒或者过于燥热的点心一律不准上!”
温皙默默地看着这盘柿子饼,不由地一凛,有心也好,无心也罢。
温皙不得不警惕了。
长长地吸了一口气道:“以后我的饮食,一律要在有凤来仪堂小厨房做,只用皇上安排的厨子,其余织造府送来的,请他们离开!
青兰你直接给我安排菜谱,所有食材也一一列出。
叫他们照单子去取食材!”
江宁的冬日,果然比紫禁城要温暖许多。
午后阳光都是暖暖溶溶的。
下午古太医照例来请平安脉,又给温皙换了一个鼻烟壶,温皙有些喜欢里头薄荷和冰片的清香沁人,虽然肚子里的那块肉很安静,没有再恶心反胃。
康熙则去了明故宫,怅然良久,作《过金陵论》。
其中写道:万历以后,政事渐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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