戚染染抱着他的手保证说话，“没有。

我也不是故意的，早知道就戴上帽子。

你放心，绝对没有下次了。”

宇文宸抓紧她的手，提醒，“还有下次？”

“没，没，”戚染染立马竖起三根手指头，眼巴巴地向他保证，“肯定不会再有下次了。”

见宇文宸面色仍旧不好的样子，戚染染眨了眨眼睛，果断撒娇，“我现在很虚弱，肚子里还有崽崽呢，你不能板着脸凶我。”

宇文宸沉默片刻，否认，“朕没有。”

他是担心。

这时，彩月捧着托盘过来，姜唯开的药方，已经将药煎好。

戚染染看了眼深褐色的药汁，浓浓的中药味。

嫌弃一秒后，闷头一口气把药给喝了。

宇文景重新坐回座位上，戏看她压抑的愤怒，“哦？

这是在求本王？”

明明宇文景和盈袖之间那么好过。

姜离离开后去见了凤千裳。

…………

司白羽从面前经过，宫人们敬畏又激动，纷纷行礼，只敢在司白羽走过后偷偷观望一眼。

翌日，腊月三十，除夕。

“是。”

眼底涌起的希冀一闪而过。

宇文景动作缓慢地将揉成一团，扔进一旁的暖炉中。

是夜，成王府迎来一位不速之客。

无不被司白羽的清冷气质所折服。

姜离将一个匣子和一封信交给她，“这是他需要的东西。

他，可以帮你。”

她能够闻到熟悉龙涎香的香气，安稳的气息完全将她包围，阖着眼睛不一会儿就睡着了。

青云出岫。

从成王府出来，不知不觉就走到了这里。

如果是事关她自己，她完全可以坦白。

或许，那只是一道影子。

宇文宸听得难受，抬起她下颌时低头重重吻了上去，拥抱她的力道加大。

“罢了，”太后摆摆手，“不过是平头百姓，又刚经和离，带着个孩子，日子已经够过得煎熬，哀家何必为难她。

冤有头债有主，既然一切因成王而起，一切自然该算在成王头上。

成王那里需得派人盯着些。”

司白羽凝望着她含笑的眉眼，目光微沉时，说起一事，“其实……今日来是想向你辞行。”

戚染染张嘴果断接受投喂。

这下，戚染染不仅觉得脸颊发烫，更觉得耳朵在悄悄发烫。

其实，是不是预想中的那三个字已经不重要。

往年因为国师随先国师在龙渊山为国祈福，便省去了这一步。

好友前来，戚染染自然是欢喜的，出来见客。

停顿一瞬，问，“她……要如何处置？

是否要将她带上？

她……她的伤已经修养差不多。”

赵承平在看到她眼底闪过的那抹光彩时，很清楚地知道自己不是她希望出现在视线中的那个人。

可等她站在雪地里再看，街面上空荡荡，没有一个人的身影。

太后听闻后良久没有出声。

他听说，她被安顿在这里。

李公公适时出声，“皇上，今日国师大人去了钦天监。”

苏盈袖再次看向了天空，视线不禁变得怅惘，“是啊，新的一年到了。”

家家户户的店都关了门，只有这家官家驿站还开着。

姜离看着她的背影，将庭院的门合上。

从他这个角度，能看到一楼映出的光线。

如果一般人看到皇上的仪仗队不行礼，会被治大不敬的罪过。

“辞行？”戚染染放下琉璃瓶，惊讶，“你要走？”

孙嬷嬷：“是。”

经过一日的喧闹，迎来了一年的最后一天。

但他未久留，继续往自己原本的方向继续行走。

戚染染以为司白羽离开是职责所在，问，“那要去多久？”

戚染染靠着他的手臂，低低出声，“宇文宸，我有点害怕。”

宇文景打开信封。

司白羽回到院落后，将离京的事让姜离安排处理。

心中当即有一个冲动冒出来，她用最快的速度跑下了楼。

出现在那里，只不过是恰好出现而已，与她并没有什么相关。

宇文宸挥挥手，让姜唯先退下了，心头有种难以言表的复杂，反问，“你很信他？”

可这位可是国师，是极特殊的存在。

“国师？

国师真的来了？

那咱们快点走，国师大人的风采难得一见，机会难得定要见一见。”

说完，将匣子和带来的信一同交给他。

凤千裳在他的视线下跪下，叩首。

若真有泄露，真是要有麻烦了。

戚染染对这个地方有印象。

“哦，那你倒来说说，本王想做什么？”

毕竟，皇后娘娘是因为苏氏的事才会怒火攻心。

宇文景冷眼看着。

后来没有机会。

仿佛寂冷冬日里一抹阳光，温暖而淡漠。

这是他一直想问的问题。

自先国师去后，司白羽才第一次有了下山的经历。

…………

午歇后太后得知消息，当即就往长乐宫来了。

他起身，收走了卷轴。

凤千裳捏紧了拳头。

‘嗖’的一声，烟花窜上天，在天空炸开，绚烂的花火盛开在眼底。

“嗯，”宇文宸附和，“再过五个月，咱们也能有棉花团。”

凤千裳目光一跳，伸手的手变得颤抖。

昔日，她因为这份‘价值’被收留，现在被换回来，就证明她一点价值都没有了。

宇文景落空，停在空中的手缓慢蜷起，视线也在重新打量起凤千裳，“士别三日真是当刮目相看，没想到一国公主也有沦为人走狗的时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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