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妖女】：“。”

【小妖女】：“。”

【小妖女】：“。”

【小妖女】：“。”

……

绝尘：“……”

【小野每晚对我叫】：？

【小妖女】：绝医生，这就是我今儿一天的表情，我不开心，很不开心，不开心了一整天

绝尘：“……”

【小野每晚对我叫】：（摸头）（摸头）

他删了，又输入表情：（抱抱）

想了想，又删了, 又输入：怎么回事？

【小妖女】：就是一个喜欢、拒绝，然后男人不要脸，趁女人不注意，偷亲上去的故事

【小妖女】：绝医生，他还在微信上向我表白，说我没朋友

【小妖女】：这要在跟前，我直接甩他一b兜，老子有男朋友！

……

【小妖女】：然后给他发了张照片

绝尘心咚咚跳起来, 男朋友的照片么？

什么……男朋友？

【小野每晚对我叫】：男朋友的照片？

【小妖女】：哦, 网上随便找的

绝尘：“……”

好吧。

【小妖女】：绝医生，微信名称你可以改改么？

【小野每晚对我叫】：怎么了？

【小妖女】：小野是我家小白的，你看，你另找一个？

绝尘：“……”

迟早被这姑娘气死。

绝尘看看手表，该去医院了。

她后面说得什么，他没再看。

怕被气死。

枫以南的手术定在了今天，绝尘去医院后，准备好一切，进了手术室。

他主刀，轩辕夫人辅助他，就连在旁负责递器械的护士都换成了医师专家，他们难得能有这次机会，见识一下绝医生的手法。

枫以南的腿陈年旧疾了，若好治的话早治好了。

说实话，他的腿只有百分之十的治愈率，对其他医生或许不行，可对绝尘和轩辕夫人来说, 这百分之十, 足够了。

轩辕夫人主动放弃主刀，她也是想学习一下，西医上，她确实不如绝尘。

这场手术一直进行到下午、黄昏、天黑透，约莫晚上十点左右，手术室的灯才熄灭。

人被推进了病房，麻醉药效比较持久，一直到次日拂晓，病床上的人才有了知觉，睁开了眸子。

冬日天将将亮时不似夏季那般大地万物的轮廓已经浅现，而是暗淡一片。

常青的夹竹桃直立高大，许是种子混了吧，竟有一撮灰绿色的枝条直抽到了湖中央，凝集一夜的露珠悄然滑落，湖心漾开涟漪。

病房内的景象，远比窗外温馨十足。

衣柜下的灯静静流淌着光彩，朝病床打过来，他半边脸亮着，另半边脸隐在黑暗中。

稍稍转头，那另半边脸也映在了光里, 黑影向下移到了脖子。

床边，她坐在椅子上，趴在床沿酣睡，脸对着他那方。

修长的手指轻轻抚过她的面颊，发丝被别到了耳后，他手背上贴着输液贴，已经补充过营养了。

他动作极轻，并没有弄醒她，他心满意足地勾起唇，又阖上了眼。

等再醒来，天已大亮。

这下病房多了其他人，绝尘和轩辕夫人正在给他做检查，见他醒了，绝尘问：“感觉有哪里不舒服吗？”

枫以南摇摇头，视线搜寻着病房，医生后，钟离旁边，他看到了她。

四目相对，他眸光零星溢出笑意，她眉眼亦缓缓舒展，不易叫人察觉的情况下，流露出柔情。

轩辕夫人回了回头，又对着病床说道：“三天内，你的腿一定不可移动，后面慢慢就可以在床上挪动了，等过一周，我来教你一些康复训练。”

告知病人的同时，她也在嘱咐病人家属。

道谢后，枫意纾将两人送出了门。

长廊上，绝尘听见有人喊自己，便拐进了一间办公室内。

嗯，是副院长，见了绝尘，笑成朵花儿。

“绝主任，来来来——”

副院长朝他招手，“有好事”这三个字都写在脸上了。

“主任呢，其实，也不是什么大事儿……”

看他笑得跟朵花儿似的，还真以为有什么事儿，结果到了近前，又来了这么句。

对其他医师而言，这是大事儿，可在绝主任这里，或许就不当回事了。

医师每年一次的国外进修，名额少得很，每年不知道多少医师挤破脑袋都去不着，院里年年都会给绝尘保留一个名额，可绝尘年年都拒绝。

“绝医生，今年，你是不也拒绝啊？”副院长嘿嘿嘿的，眼珠子在转。

绝主任若不去，这名额，自然而然便落到了他头上。

绝尘点头，顺口问了句：“今年在哪进修？”

“墨尔本。”

绝尘刷地抬眼看他，副院长眨眨眼，摸摸自己的脸，干、干嘛突然这样看人家……

“我想了下，”绝尘说，“院里每年都让我去，我年年推辞总归有些不识好歹，今年，就去一次吧。”

“什么？”副院长石化。

“今年就去一次。”撂下这句，绝尘离开了。

……

“饿吗？”病房内，枫意纾微倾身，看着病床上的人。

他的伤在腿处，胃肠不受影响，可以简单吃点东西。

枫以南点头，枫意纾转身便走，他一把抓住了她手腕，“意纾，不要离开我。”

枫意纾回眸，病床上那人，眼皮下弯，像小狗狗受委屈时的眼神，面色憔悴，又如个破布娃娃，一只手就能拎起丢出去的那种。

枫意纾握紧了手，她想抽出，却始终狠不下心，“那让钟离去买？”

枫以南心满意足地点头了。

城市的街道纵横交错，夜晚，霓虹光彩照亮着整个街面，高空俯瞰，宛如金黄色巨龙，一条条盘曲虬结，令人眼花缭乱。

保镖开车，将绝尘拉到了首都国际机场，他说走就走，白日收拾好行李，晚上就到了机场。

登机前，给慕野钦拨了个电话，他说一句，慕野钦“哦”一声，最后，绝尘说：“我可能赶不上过年了。”

慕野钦：“行，那不给你留饭了。”

绝尘笑，“等我回来，你再做给我吃呗。”

“滚。”

他懒得和绝尘多废话，一个劲儿直盯着手机。

圆圆爬到他腿上，“叔叔，你看什么呢？”

还能看什么呢，看你婶婶，干嘛去了，不回叔叔话……

慕野钦盯着与【向阳】的聊天界面，望眼欲穿。

那头，念白正躺在床上，和对面的邻居聊着天：

【小白菜】：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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