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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14章(1/5)

茶很烫。

林书友正襟危坐,尽可能不去看自己师父和爷爷的脸,因为他们的脸现在比手中的茶更烫。

林福安几次想把茶杯放下,却文重新端起。

陈守门握着杯盖,在杯边刮了一圈又一圈。

谁成想,他们流程都走完了,结果却被亲孙子(徒弟)告知,是他们俩想多了。

他们现在有一种底裤被孙子(徒弟)看清楚的羞耻感,而且还是自己主动脱的。

林书友率先打破沉闷:「师父、爷爷,我们正在走———

林书友卡住了,开始用力挠头。

不行,不能这么直白地说出来,要不然自己爷爷和师父会遭不住。

「没事,些许因果反噬,我们有办法化解,你但说无妨。」林福安看向自己徒弟陈守门,「呵呵,我也是见过世面,明白一些事的。」

林书友:「可是爷爷你见的世面太小了。」

林福安:「.”

林书友记得彬哥以往每次要去给老太太讲故事前,都得提前打好引经据典的草稿,彬哥说要是讲得太直白,老太太听了后身体会受影响。

连柳家那位老太太都得规避的因果,林书友不觉得自己爷爷有那个命去扛。

「爷爷,师父,小远哥带着我们正在划船,浪很急,我们划得也很快,这个时候上船,容易被浪涛给拍死。

所以,以后的事,只能留到以后再说。」

林福安点点头。

陈守门:「是我们唐突了。」

每一期《追远密卷》和《走江行为准则》团队里的人都是要看的,林书友也明白了一些道理。

要是这会儿把自家庙收进当团队势力,那么下一浪的起点,很可能就发生在自家庙里。

以他们现如今的走江强度,自家庙怕是很难活着接住这一片浪花。

林书友:「爷爷,师父,那我—”」

林福安对陈守门说道:「组织一下庙里的人,给咱阿友办建小支仪式。」

陈守门马上起身:「好,我这就去安排。」

有了爷爷和师父的首肯与帮助,林书友这建小支流程走得很顺利。

书友很开心。

庙里其他人也很开心。

虽然不理解身为林家嫡系传人的林书友为何要走建支分庙的流程,但这至少意味着本庙以后的庙主,有可能落在他们身上了。

主堂里被隔出了一道窄窄的副堂,端头摆着是一张供桌,上面一层摆放着林书友的师承与祖上,下面一层只摆放着林书友一个人的命牌和长灯。

原本摆在庙里大供桌上的命牌以及庙簿上的姓名,也被划去。

林书友看着手头崭新的黄色庙簿,就第一页有字,而且只有自己的名字与生辰籍贯介绍。

这和单开一本族谱,已经没什么区别了。

童子身上剥落下一块块碎片,飘荡而下,绕过了林书友的头,纷纷落在了林书友的肩膀上。

林书友的嘴唇再也压不住,笑了。

一种责任感与自豪感,油然而生。

自此之后,自己将带着童子分出去单过了,以后一定要混出个大名堂回来!

童子也是这般想的。

先前仪式上,他接收到了焚纸传书,知晓了发生什么事。

虽说那少年手段酷烈了些,也常常不给自己面子,还会把自己当骤子用—但该给东西时,他是真舍得,也很信守承诺。

只是,童子的高兴并未持续太长时间。

因为身处于神像中的他,发现林书友又连续烧了两封传书。

一众庙内弟子抬着增将军与损将军的神像进来,摆在了自己身后。

把自己摆在增损二将前面,童子很满意。

但要和们摆在一起,童子很不高兴,

林书友伸手摸了摸童子神像的脚,又在脚面上拍了拍。

童子神像微颤。

林书友只得低头,再抬眼时,竖瞳开启。

短暂内心交流后,竖瞳消散,林书友打了个呵欠,出去了。

此间事了,待会儿吃过家宴,他就得回南通了。

席面已经准备好,有三桌,都是庙里的乱童,

主桌的首位上,林福安已经坐下。

陈守门对林书友指向与自己平座的位置,与林书友一起坐下。

身为小支话事人的林书友,现在已经有了法理上与身为大支话事人的师父平起平坐的资格。

陈守门示意林书友端起酒杯,他们二人先一起敬林福安。

林书友端起酒杯,忽然间,他感到瞳孔一震,知道应该是主堂那里童子和增损二将闹起了矛盾。

就这心神失守间,手臂一晃,杯中的酒大半洒落在了地上。

林书友正欲开口道歉,却见林福安和陈守门也一同将杯中酒水洒在地上。

林书友不明所以。

林福安则与陈守门对视一眼,心道:阿友做得对,第一杯酒得先敬那位龙王家的。

第二杯酒,陈守门与林书友一同敬了林福安。

第三杯酒,陈守门主动去和林书友碰杯,林书友将杯口往下放,却被陈守门小拇指一抬,碰了个平杯。

「阿友长大了,你专心做你的事吧,家里有你爷爷和我在,不用担心。」

主堂小隔间里。

增将军与损将军的神像都开始了颤抖。

增将军几乎半侧过了身,表示出了一种明显的被亵渎与不接受。

损将军也在颤抖,也侧了身,但抖得没增将军强烈,侧得幅度也没他大。

白鹤童子神像眼眸处有些许光亮闪过。

经过林书友的起战交流后,他的气已经顺了。

毕竟,自己很快就会被摆入那少年的南通道场中,之所以梢带上你们俩,纯粹是为了以后方便给愧儡上身的。

增将军还在继续发怒,损将军做着轻度配合。

童子神像的嘴角处产生龟裂,裂开。

很期待,同时也记住了,这俩现在桀骜不驯的样子。

第二天,李追远在阿璃的帮助下,继续右手掐动,左手覆于无字书上。

今天打开书时,那幅画没有发生变化,画中牢笼里,依旧是一堆碎肉上顶着一颗头颅。

这是《邪书》在告知少年,它还未恢复,它需要时间。

李追远没搭理它,按照昨日的量,对其进行无情压榨。

画中的那颗头颅,炸开了一次又一次,又复原了一次又一次。

这家伙,就像海绵里的水,挤一挤,总归还是有的。

今日推演结束,李追远将无字书闭合。

由于对现在的进度很满意,少年也就没有主动提升每日的量。

右手摊开,掌心血雾弥漫,但在这其中,却能看见一条凝实的深红色,像是小泥鳅似的,正在血雾中游动。

这就是李追远推演的目标,等哪天这小泥鳅成为足够长的「丝线」时,就可以将自己伙伴全部牵扯进去,团战配合度将有一个质的提升,整体实力也会迎来一次跃迁。

「远侯哥哥,阿璃姐姐!」

楼下坝子上传来翠翠的喊声。

李追远牵看阿璃的手,下了楼。

翠翠手里提着一个大袋子,里面是各种零嘴。

今天约好了,一起撑船去钓鱼。

因为推演那东西比较耗心神,每日工作完成得很快,其余时间里,李追远也不想再看书了,不如多活动活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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