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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章 儒 (六)下(3/3)

原来是这个人,张正心走到灰衣服老者面前,第三次躬身施礼:“昨夜是伯老师不肯走,非晚辈救援不力。

盼老师早日北返,江南风雨多,并非可久居之所”。

“你们北方人就是笨,伯呆子想学苏子,你们这些武夫自然不晓得他的心思。

嫂溺,叔援之以手。

忠烈侯没教过你们变通么。

他不肯出来,你们就不会打晕他,拖了出来。

世间没有这个呆子做对手,老夫何等寂寞”。

灰衣人闪避不开,只好受了张正心这个礼。

从对自己称呼的改变中,老者知道张正心已经猜出了自己的身份。

“此时你说这些,还有何用”,黑衣老人有些不耐烦,出言打断了灰衣老者的罗嗦。

今夜所为之事对他而言皆属于不得以,所以在救了人之后心情并不顺畅。

送了众人上船,看了看东边那沉沉欲晓的天,再看看张正心那了然余胸的眼神,灰衣老者强行替自己分辩道:“老夫要送他一程,却不愿让人剥夺了他说话的权力。”

“伯辰老师也说过,人思考与说话的权力与生俱来,任何人无法剥夺”。

张正心在甲板上挥手与两位老者告别。

“小子,别忘了答应我们的事”,黑衣老者大声叮嘱。

“放心,军师面前,我一定转达您的话”。

张正心扬了扬手中的玻璃佩,高声回了一句。

“师长,那两个人是谁啊”!

“是啊,特别是那个灰衣人,说话怎么那么酸”。

脱离险境,没受伤的斥候将张正心围住,七嘴八舌地问。

“那个灰衣服的,和伯辰老师打了二十年嘴仗,难道你们还猜不到他是谁吗”?

张正心站在船头,看着天边的朝霞,边活动四肢边回答。

“原来是他啊,怪不得话语里对伯老师那样不服气”。

斥候们心中浮现了一个声峨冠博带的老学究,大笔如刀,每每都割在北方新政的痛处。

知道此人这么久,只有昨夜他在垃圾船上的模样,才唯一真实可爱了一回。

“那个黑衣老者呢,好像很厉害的人啊,居然知道咱们在他家墙外躲着。

并且说出的话来让人不容置疑”。

“对啊,这两人都说受人所托,是谁这么大的面子能请他们出马。

那个黑衣人肯定是个大官儿吧”!

“自己猜吧,其实我已经把黑衣人的身份点破了。

至于是谁托了他们,你们慢慢想,我先去睡一觉”,张正心微笑着在弟兄们面前卖了个关子。

东方,朝霞似火,黎明的脚步悄然来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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