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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是我的不给就是不给(1/4)

“当然要有人牺牲!”毫不迟疑,沉醉反唇相讥,“若是‘庸皎’执意要嫁,怀陌执意要娶,你们都对不起我,我当然要让你们牺牲,否则,还要我自己牺牲不成?

你们不入地狱,谁入?

是你们逼得我不得不出此下策,不得不让文帝亲自帮我阻止。

舒殢殩獍那后果,是你二人从此成为历史,我从此一劳永逸。

我顺了一口气,兴许还不会让怀陌死,没错,我如今就是家大势大,我还可以让一所有的怀陌入赘我九清宫。

他那副美好的皮囊,我还真是舍不得。”

“你若毁了他,你从此永远得不到他的心!”如诅咒一般,迦绫如樱花美丽的唇轻启。

那吐出的话,字字分明,如生了藤蔓,足可以将人心裹住,而后用力地收缩,直至窒息。

沉醉却并不接招,只偏头笑着,如欣赏着大好春光,“你所做一切,难道就不是为了让我得不到他?

若是最终我总要失去他,那么,与其以你的方式,不如按我自己的游戏规则来。”

“很简单,我能得到的,我自然万般呵护,不能得到,我就毁去。”

“总之,只要庸皎敢嫁,怀陌敢娶,我就敢毁,纵使是一起毁灭又何妨?

我倒要看看,在这场毁灭里,到底是谁最输不起,到底是谁又可以撑到最后。

孀”[

迦绫垂落在袖袍中的拳头握紧,因为激烈的情绪,不停地颤抖。

她眼中还强撑着端庄沉稳,然而她此刻白得如纸片的脸出卖了她。

一场毁灭,最输不起那一人,必然是身上使命那一人。

而说到使命……沉醉是最没有使命的,她此刻,完全就是一个为感情到不择手段的女人,随时可以和她的感情共生死。

而肩上使命最重的……却是她,没错,她的使命,比怀陌还要来得重。

怀陌不过想要帝位,可这帝位即使得不到,天元也会有萧尧,天元不会灭。

可她,若是她毁灭了,就再没有人可保她家国,不论是如今的文帝,抑或是将来的萧尧,随时都会挥军南下,到时……过去的匈奴正好就是南诏的未来。

她虽不是皇后所生,可她的父亲从小对她呵护;她能到如今的地位,虽的确如沉醉所说,不过是玩了个极为巧妙的手段,让自己受万民爱戴,可万民却也真真实实爱戴了这么多年,从来对她不薄。

她又怎么能眼睁睁看着自己族灭蕊?

与迦绫此刻的婉转心思相比,庸皎此刻浑身里满满只有恨意。

毁灭吗?

她现在最想毁灭的就是沉醉。

从来不知道,那个只会对她毕恭毕敬,从来只能仰她鼻息而存活的沉府丫鬟,竟然也可以这么有权势的一天,更没有想到,她竟然懂得如何将这权势运用得淋漓尽致。

“是怀陌赐了你如今一切,你竟狼心狗肺,反过来害他最新章节强宠刁妃。”庸皎咬牙切齿,若是目光能杀人,沉醉此刻早已被削筋剥骨,灰飞烟灭,永世不得超生。

“还是姐姐教得好。”沉醉毫不示弱,反唇,将她的指控悉数驳回,“难道你忘了,三个月以前自己做了什么?”

庸皎脸色乍白,忆及当日的怀陌……

沉醉冷笑,“许你们狼心狗肺一回,就不许我狼心狗肺一回?

这样不公平。”

庸皎还要再说什么,沉醉忽地打断,“三日。”

她说着,目光缓缓在两人脸上逡巡而过,一刹那,已彻底如同只手掌握全局那一人,“我给两位三日的时间,自己去取消这个婚约,否则,三日之后,我将陪同义父一起进宫,由我,亲手结束你这段不该有的妄想!”

沉醉威慑之下,迦绫、庸皎一时竟迟迟出不得声。

沉醉讥诮一笑,话已说完,她转身,缓缓步下石阶。

她绯红的裙摆堪堪及地,说不出的雍容高贵。

太聪明随即跟在她身后离开。

庸皎立在原地,拳头握得死紧,纤长锋利的指甲早已陷入了手心,死死盯着沉醉高傲的背影。

手中银针落出,抬手,就要动手。

手腕却在空气里被迦绫握住。

庸皎不甘心地看向她,眼中的恨早已波及迦绫。

迦绫冷笑,“你若想死在这里,你就动手试试看。”

庸皎眼中霎时一阵衰败。

“知道我为什么不带人过来吗?

若要动手,我带多少人来,便可以死多少,你自己看那边。”[

迦绫说着,目光落到庸皎身后,那与沉醉离开相悖的方向。

庸皎循着转身,只见对面小山之上,一名青衣人负手立在那里,虽不能看清他的面目,然那一身气势,就可看出,绝对是个指点江山翻云覆雨的人物,也只有那睥睨天下的姿态……才当得起沉醉如今的靠山。

庸皎背脊微微一僵。

心中多少还有些侥幸,希望沉醉不过虚张声势,义女又如何?

总归不是亲生女儿,遇就真能那么纵容她?

可那人……竟然亲自到了。

直到沉醉带了几十名侍女离开,那青衣人才离开,从不同的方向。

……

沉醉回去路上,走至半途,便遇上了遇。

遇负手,正在路中等她。

“办好了?”遥遥一问。

沉醉缓缓点头,“眼前这一步,算是走好了,只等着下一步。”

遇朝沉醉身后的太聪明使了眼色,太聪明朝着遇和沉醉微微作了礼,随即便带了身后其他侍女,越过两人,先行离开。

遇和沉醉立在原地,直到其他人全部走远,他才似笑非笑看向沉醉,“你就这么确定,她们会受你要挟?

若说在乎,你在乎怀陌远远更多于那两人,你却拿自己最在乎的东西去威胁别人?

不觉得可笑吗?”

“会觉得可笑的那是你,不是她们。”沉醉肯定地摇头,“这就像是一场赌博,她们的赌注都远远比我和怀陌大,她们比我们更加输不起。

不,其实我根本就不应该用‘她们’,她们也并不是一心的,且能决定这件事的人,不是她们,是迦绫一人,是她。

迦绫……她心中怎么可能少了对庸皎的忌讳?

毕竟,庸皎也是她的情敌,她防着我的同时,也要时时刻刻防着庸皎将她翻,只要这敌意还在,庸皎就是她的一颗棋子。

你见过哪个下棋的人,会为了一粒可用也可弃的棋子,抛弃整片江山?

更何况,这用庸皎的代价还可能使她满盘皆输,万劫不复。

是我,我也会弃用。

你呢?

你还会揣着国破家亡的代价,坚持用这颗棋子吗?”

遇闻言,眼中明亮,神色赞赏,却又挑眉反问,“若是她们果真要亡命一赌呢?

你知道的,这世间亡命赌徒可也不少。”

沉醉的目光凝向远方,忽地轻轻叹了一口气,“亡命赌徒之所以会亡命去赌博,那也是多多少少也看到了赢的希望,即便那希望只有一点点。

而我之后要做的事就是将这一点点希望也毁去。”

沉醉说着,缓缓看向遇,“义父,今日大恩,沉醉感激不尽。”

遇缓缓拍了拍她的肩,“你既叫我一声义父,我总要承担一些责任。

恩情就不必再说,我也乐意见到兵不血刃的方法。

毕竟……我曾经答应过那人,能不滥杀辜便不滥杀辜。”

沉醉轻轻点头,“那么三日之后那一步,便算是沉醉欠下义父的,一切罪孽,自在沉醉身上。”

“罪孽么?

这一次多又多得了几人?

且那些人若果真都出现了来害你,便算不得辜,我保护自己的女儿,有什么错?”遇轻叹,“其实……只要怀陌给你承诺,他也终究只是你一个人的,不论是过去、现在、还是将来。

你又何必大费周章,偏要为自己遭这杀身之祸?”

沉醉摇头,“义父你与怀陌一样,都是男子,不懂我们心中有时候的执拗和小心眼,我不想他娶沉鱼,即便只是个名分,我也不愿意,怀陌如今是我的,是我孩子的,我不给就是不给。”

遇言。

沉醉目光落在远处,轻声道:“我想这时他大概也得到消息了,他若来见我,我不想见到他,可好?”[

遇眼底划过奈,颔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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