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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个女医生也一直在医务室看守着，直到后来一切顺利，在输血和输液之后的黄佩瑜的情况好转，她才叮嘱了护士mm一些注意事项、和保持电话联络才回去医务中心。

护士mm从里面把门锁好，又让张哲询问了病例情况，包括交钱等事项。

最后见张哲精神萎靡，还是建议了一句：“打电话找个她的姐妹、女同学的来帮忙照顾吧，你刚才抽血了，别晕在这里。”

张哲有点苦笑，这会儿找谁啊！

“她就一个人，不知道有什么相熟的女友。

而我的女同学……这个时间吵醒人家来照顾我表姐，不太好吧？”

“她是你表姐？”一直冷着脸没有什么好脸色的护士mm有点惊讶。

“远亲，最近没地方住、在我那合租。”

护士mm的脸色好了一点：“刚刚医生说你的时候，你怎么不解释？”

“靓女啊，我等着你们救命，哪敢跟医生顶嘴啊！”

护士mm没说什么，写好病历本。

过了一会儿，她淡淡的说：“你到另外一张床上休息一下吧，我会照看好她。”

“太谢谢了！”

“谢什么，你晕倒了我要照顾两个！”

张哲有点无语，我一大男人，有那么娇气么？

不过他的身体还真的有点吃不消了！

昨晚就没休息好，中午想回来补觉的，结果一直到晚上没有一刻清闲。

抱着黄佩瑜一路过来这里，也消耗了大量体力，还被女医生勒令捐了不少献血，又是后半夜了……最主要的还是黄佩瑜已经顺利输血，脱离了危险，这让他可以放心，倒在病床上马上就睡着了。

……

医务室里间有两张病床，平时夜班护士没事，也会躺着休息。

今晚就没位子了，黄佩瑜没有清醒前，护士mm也不敢睡，得不时盯着。

凌晨五点多的时候，黄佩瑜已经输血完了，但还在打葡萄糖。

她已经苏醒过来，发现自己在病床上，手上伤口已经包扎，有点茫然。

“你醒了，有没有不适的感觉？

你叫什么名字？”护士mm在床边轻声问道。

“我……头晕……我叫黄佩瑜。”黄佩瑜回想起自己割脉自杀，感受着生命慢慢流逝、直到失去知觉。

是谁送我来医院的？

张哲？

毕立宇？

名字都没留？

把我扔在医院就走了？

“你知道自己名字，那就真的清醒了。

头晕很正常，你失血那么多，虽然大量输血，短期内还是会严重贫血的。”护士mm又劝慰道：“有什么事想不开的呢？

这么做只会让关心你的人担心。

经历过一次，现在应该能看开一点吧？”她是实习生，人生阅历有限，也说不出更多道理来劝说，但怕病人再次自杀。

“关心我的人？

呵呵……没有人关心我……”虚弱的黄佩瑜凄然说道。

“至少亲人啊，比如你表弟就急得快哭了。”护士mm忙给她信心。

“表弟？”

护士mm指了指对面床上的张哲：“夜里是你表弟抱着你跑来的，怕让我们不快，在医生错把他当你男朋友训斥的时候，他都不辩解。

还说是o型血，主动要求输血给你。”

黄佩瑜努力转头，有点模糊目光的看到了对面床上的身影。

张哲么？

是他回家救了我？

“他其实很关心你，就算抽了不少血输给你，他还是坚持守着你，后来我怕他也晕倒，才让他躺下休息。

有那么好的亲人关心你，你应该把什么事情都放下，重新振作起来。”护士mm鼓励了一句。

“是么？”黄佩瑜没有多少激动，他当然不能让我死了，我还欠他5万块钱呢……

护士mm跟她不熟，劝慰也只能从职业、人道角度，这事还是得熟人来做。

她没有再说，转身去叫张哲。

看到仰躺着的男生一柱擎天，她不由得暗啐了一口：抽了那么多血，睡着了还能充血，就该多抽一点……

摇了好几下，张哲才勉强醒来，等看清楚面前是护士俏脸，才想起这不是睡懒觉的时候。

他立马坐了起来：“靓女，她没事吧？”

“没事，病人醒来了。”护士mm又压低一点声音：“经历过自杀的病人，抢救回来有一部分会幡然醒悟的重获新生，有一部分则会继续自杀，你盯好她、多劝劝她。

这个时候最脆弱，给她多一点关爱！”

“太感谢了！”张哲抓住她的手使劲握了握，然后跳下床，却发现有点脚软。

护士mm离开病房到前面去了，张哲也立马做到了黄佩瑜的病床前。

“你醒了？

中午还好好的，干吗做傻事呢？

出什么事了？”张哲努力柔声的问，遵循护士的建议，给她多一点关爱的感觉。

黄佩瑜看着张哲，微微苦笑：“干吗救我呢？

我没钱还你了……”

张哲很无语：“这都什么时候了？

我救你难道是为了几万块钱？

你一条命还不值几万块钱？”

“唉……”黄佩瑜轻叹了一声，虚弱的说：“不管值不值，不管是为了什么救我……我都不能欠着债离开……既然活过来了……那我先还了你的债吧……”

“你现在什么都别想，把身体养好。

那笔钱我不限时间了，你为我工作也好、另外找工作也好，一年、几年还上都ok。”她一醒来就提前，让张哲有点心虚，要是这笔账还不上逼得她自杀，那自己比高利贷还坏了。

黄佩瑜摇了摇头，“这样吧……你不是老偷瞄我胸部么……”

张哲当即脸红，这……咳！

就算要鄙视我，这也不合时宜啊。

“……既然你对我的身体有兴趣……那我就用身体还债吧……”

张哲当即变了脸色，沉声说道：“黄佩瑜，你这是什么意思？

你胸大我爱看是事实，但我从来没想过利用债务得到你的身体！”

“别激动……我知道你是个好人……”黄佩瑜努力笑了笑，“是我自己的意思……我不想欠债、又……不想很久才还上……所以，求你帮帮忙吧……”

“……”求你帮帮忙？

让我以身抵债？

张哲感觉太无语了，这黄佩瑜脑子肯定不清楚！

“你可以放心……我会这么说……并不因为我是搔……货……其实我没有被男人碰过……就算我不值钱，初夜总应该贵一点吧……要多久随便你……”

张哲忽然冷静下来，静静的看着她，黄佩瑜此刻说的是她、但却仿佛觉得的是别人的事一样。

显然，她还想要寻死！

只是昨天临时自杀，现在是想要还了他的债再死。

都已经觉得死了，身体自然也就没那么在乎了。

“好，我答应你。”沉默一阵，反复思考后的张哲同意了。

黄佩瑜好像放下最后一桩心事似的，闭上了眼睛。

缓缓的说：“让护士拆了点滴吧，我没事了，你带我回去……”

“好。”张哲简单的答应，然后起身出去找护士mm。

他刚从病房出来，马上被一只手拉着进入了另外一个办公室，然后门关上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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