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十节章 陷害上(1/2)
黎豆豆看似是个混赖的,其实为人聪明机灵,胆大心细,所以才被她委以重任,潜伏到鞑靼人中间去,执行重要任务。
至于他喜欢的青柠?
四个字就能形容:简单粗暴。
而程格生得俊俏,却为人干脆利落,很能打仗。
但下了战场就一根筋,凡事直来直去。
偏偏他选中的青黛则心思细腻、做事周到、很识在体。
所以,两对夫妻都是互补的性格,看似他们都还很满意,这不正是搭配着来的么?
“也不能说是纯操纵,算是左右加借势吧?”琉璃很自然的发出钦佩的叹息,“冰山再强大,也要顺应海流啊。
临山郡王天天窝在府里不挪窝儿,事实上这些事都是他搞出来的。”在萧十一这儿,她终于看懂了什么叫运筹帷幄之中,决战千里之外。
“怪不得!”青柠的嘴巴和眼睛都张成o型,“我看到他就觉得害怕,长那么俊,让人多看一眼都会脸红,可他那双眼睛却像把人心都看透了似的。”
“幸好他跟咱们是一边的。”青黛后怕的说。
琉璃抿了抿嘴,很是无奈,给她们讲局势的,怎么话题扯这么远?
难道女人们之间,爱谈论的就只有男人吗?
或者,最终的话题都会拐到男人身上?
不过,目前交通断绝,通信基本靠鸟。
但朝廷却没有这样的资源,因为上位者不屑。
什么驿战啊、快马啊、传信官啊,这是多么高大上?
身为国家机器。
自然不能用土法。
这令琉璃想起在现代时,某军事第一强国研制了好多能打信息战的高科技武器,结果在和一个非常落后的海岛小国发生冲突时试用,却完败了。
败给谁?
败给人家拿木棍敲铁桶。
所以说,土有土的好处,永远不要小看任何东西。
就像此时,琉璃得到边关的信息,比朝廷要早得多。
于是,就能早于萧左反应和布置。
当然。
她不会忘记和萧十一互能有无,信息共享。
因为漕帮有信鸽,人家萧十一的秘密情报机构也有,似乎训练的是鹰。
若两家“信使”不小心半路遇上,不巴结一下,说不定人家的能吃了他们的。
“我们也不弱。
他也该庆幸才是。”琉璃傲然道,虽然明白与萧十一相比处于劣势,却也自信自己这方是值得的盟友。
“小姐,再讲一下您要怎么修理阿鲁台吧?”青柠最爱听这个,一提起就两眼放光。
“修理?
程度太轻了。
我会让他后悔,曾经生在这个世上!
我要让他滚去地狱。
匍匐在姐姐脚下,请求原谅!”琉璃目光坚定。
无可转移。
就在这种看似平静淡然,实则暗流涌动的日子里,时间流水般轻悄悄滑过。
二月十六,东京都收来第一份西北战报。
萧真和程格在这种天气和道路条件下,在漕帮的鼎力相助中,带着两百将士,只用十天就到达西北边境。
扎营宁安镇。
因为地方官府已于五天前开始了准备,所以募兵之时。
响应者甚众,可见边民对鞑靼人有多么痛恨。
三天,就募青壮两千余名,加上从京城过去的和从当地抽调的部分兵勇,共两千五百。
程格连片刻也没耽误,立即排兵布阵,偏巧鞑靼“土匪”当天就来劫掠宁安镇。
第一次遭遇战,虽说大赵新军还是小负,但不管是兵将,还是百姓都伤亡很小,而且鞑靼人首次空手而归。
这对于才组建起来的散兵游勇来说,已经是非常难得的,名为输,实为胜,全大赵振奋。
三月十四,第二份战报来了。
自从边境撤蕃,鞑靼人少了阻挡,就一直嚣张凶恶得很,尤其是霍家军解散,霍红莲上京后,连宁安镇这样安稳了几十年的地方,也被铁蹄屡屡践踏。
他们烧杀抢掠得极为顺手,自诩为狼,哪受得了“牛羊”的反抗?
于是又连攻了宁安镇九次,誓要踏平此地。
哪想到随着大赵军募集的兵员再添千五之数,随着漕帮运送的物资源源到来,随着所谓新兵们对战场和兵器的熟悉,加上程格奇诡的用兵之道,他们从第二战的小胜、第三战的惨胜、第四战的平手,之后五战就一输到底。
而大赵这边士气大振,越战越勇。
最后那战,还正式挑起了新霍家军的旗号。
望着那殷红凤飞旗上巨大的黑色霍字,仿如火焰般的霍红莲重生,鞑靼人信心全无,甚至到了闻风而逃的地步。
三月二十五,鞑靼人逃窜到西北其他边镇,想趁火打劫。
哪想到晋王萧真早就带兵埋伏在这里,虽然以少敌多,但因为提早布置、阵法精妙,士气如宏,立即给予鞑靼迎头痛击。
进了四月,草长莺飞,天气转好,地面也不再泥泞难行。
到此时,鞑靼人的马快、路熟优势已经荡然无存,不仅每年春天的例行掠夺完全没有收获,还有被大赵军追打的可能。
五月,鞑靼王阿鲁台紧急上书萧左,痛斥霍家军侵边,已经深入鞑靼领土内。
要求新霍家军遵守两国的友好条约,尽快撤兵。
阿鲁台的态度虽然强硬,但语气却柔和,带着求和讨饶的劲儿了。
至此,这场所谓的平匪之战大获全胜,萧左龙心大悦。
而国内,雪灾的救助也接近尾声,百姓各回乡里,准备重建家园。
这一切,似乎表明那个歌舞升平的大赵国又回来了,这轮似乎翻不过的困境也在慢慢消退。
“这就完了?”东京都,水府内,生生居,青柠一边侍候琉璃练字,一边懊恼地问,“合着咱们的人白给朝廷拼死拼活,到头来功劳全是那老混蛋的?”老混蛋,是指当今皇帝。
青黛在一边做针线,闻言静静地道,“这如何是给朝廷卖命?
是为了边境百姓好不好?
难道让他们长年受鞑靼人的气,官府又拘着他们,不让他们内迁,就那么任人鱼肉吗?”
“我不是这个意思!”青柠摆手。
“我懂,但你放心,这才是开始呢。”琉璃安心写着字,头也不抬,“萧左会很快下旨,让霍家军解散,然后大大封赏,给点甜头,让兵将们解甲归田种地去,再让程格待在宁安镇,封个很高的虚衔,让他当光杆司令。”
“他想得美!”青柠嗤之以鼻。
琉璃停下最后一笔,笑道,“是啊,他想得挺美。
可正所谓将在外,军命有所不受。
再说了,就算咱们肯,阿鲁台也不肯善罢甘休。
圣旨到达宁安之前,还有好几天的时间可供发生变化呢。”她从开着的窗子,望向院子。
五月里,夏景尽现。
到处一片苍绿,满园都是花团锦簇,就好像几个月前的严寒和遍地白雪皑皑是上辈子的事。
其实,大地也好,百姓也好,都是这样,曾经经历生死,面临绝望,但春暖花开之时,生命立即就又蓬勃起来。
世上最伟大的,莫过于此。
可这,不包括阿鲁台。
他,死定了!
鞑靼人以狼为祖先,阿鲁台却只继承了狼的凶残和狠毒,却丢失了狼的傲性与尊严。
他、他的父兄、甚至祖辈,因为霍家军的存在而不能越过宁安镇半步。
他本人,与姐姐在战场上交手数十次,无一胜绩。
身为男人,他感觉受辱是可以理解的。
可他明面儿上打不过,却不惜出卖身为战士的骄傲和身为鞑靼人的利益,和萧左联手,置霍家人于死地,断姐姐的后路,却绝不能原谅!
本章未完,请翻下一页继续阅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