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集 武术高手 第175-178章 非礼女皇(2/4)
整个社会的流行趋势大多是追随上流贵族的口味,比如某某交际名媛突然在头上戴了一朵大红花参加某次晚宴,其他贵妇人自然跟风仿效,还会在以后几个月内逐渐蔓延到下层平民当中。
而上流贵族的流行品位,则以少数几个人为标准。
拥有天籁般嗓子的维哲罗姆乃是其中之一,他在大多数情况下主导了音乐的流行趋势。
这位权威人士卖力推广沈之默的古典诗,甚至用为自己的歌词,早在无形中增加了极大的影响力。
因此沈之默虽然只剽窃了寥寥几首唐宋诗歌,却隐隐为文学诗人中地代表人物,崇慕他的少女不计其数。
女皇要召他入宫品评诗歌,自然不会引起摄政王怀疑。
甚至就连一些宫女都莫名期待。
朝他抛出无数媚眼。
女皇丹尔娜*普罗恩斯顿*德拉萨拉斯*纳萨洛玛已经搬离原来的寝宫,目前住在御花园别院。
沈之默在门口等候多事,等女皇摆足姿态后才被获准进入。
新寝宫内的布置以橘红色和明黄色为主色调,让人觉得华丽、温暖、心旷神怡。
看来应该出自装饰设计大师之手。
沈之默鼻子灵敏,没闻出任何砒霜地味道,大概是节日将近。
事务繁忙。
与雷霆酋长国的和约导致新一论权力洗牌。
摄政王无瑕顾及他事,再说了。
女皇常年染病,他怕是早已失去了戒心。
“我尊敬的、圣明的、睿智地、健康的女皇陛下,撒加受诏前来聆听您的教诲。”沈之默走进新寝宫,朝被厚重帷幔遮挡住的内室行了个骑士礼节,大声说道。
一个和蔼而懒洋洋地优雅女声传来:“是撒加么,快过来,我等你好久了。”
沈之默多年来出生入死,胆大心细,纵使面对女皇的召唤,也要运转内力,将触觉提升到一个极灵敏的程度,仔细探索周围有没有埋伏,待感觉到对面只有三道悠长细密地普通人呼吸,才撩开帷幔,万分谦卑地说:“让陛下久等,在下真是该死。”他心高气傲,不肯对蛮夷称臣。
。
只见淡淡地薄莎后,女皇捧着一本装精美地书籍斜靠在床上,紫色绸缎半掩着上身,露出圆润的肩头,显得格外性感。
她挥退左右侍女,略带不悦地说道:“我说过,叫我丹尔娜就可以了,以后不要称我陛下。”
“是,丹尔娜。”
女皇朝他招了招手:“好了,你过来,我正在看最新出版地《论当代古典诗》,你能给我讲讲么?”语调温柔,笑容妩媚亲切,与前一段时间病恹恹的样子有天壤之别,当真令人心神迷醉。
沈之默接过《论
典诗》看也不看,说:“这书言而无物,内容空泛,美之外没什么值得称道的地方,不说也罢。”自宋以后品评唐宋诗词的著作不知凡几,番邦出版社评论翻译过去的诗词,档次更差了许多,没什么看头。
女皇笑笑:“本以为你会感兴趣呢,你说的总是正确的,那我也没看下去的必要啦。”语气轻松,丝毫没有女皇的衿贵,倒像是朋友间的闲谈。
“阅读诗书么,应该选择一个风和日丽的天气,阳光明媚的午后,坐在花园里树荫下的小摇椅里,享受着微风的吹拂,想像那些优美的篇章,动人的语句,曲折宛转的故事,才更有意思。
像陛下这样,只不过是排解寂寞罢了。”
女皇被他短短几句话撩起心中复杂情绪,幽幽叹了口气道:“也不知我的病还有没有好起来的希望,不过自从你上次来了以后,我倒是感觉舒服多了。”
沈之默表面轻松自如地闲谈,其实却时时都在用出神入化的内息感官侦测可能潜在的危险,确信此刻没有被人监视,摄政王也没再下毒手,笑道:“陛下毋庸担忧,您只是一时生理失调,要好起来实在快得很。”
“是么?
你可不要故意说这种话来宽我的心,这个病已经发作那么多年。
我早以不抱希望,宫廷又时时争斗,情况非常复杂难料,若有一天平静宁和地日子,便是立时死了也甘愿。”
沈之默直视着她的眼睛说:“陛下,您希望到外面走走么?
远离宫中的喧嚣,远离权力的旋涡,看看我们塞尼亚帝国北边的大草原,那里有湛蓝色的天空。
一望无际的原野,粗旷而猛烈的风,又或者去港口海边看看大海,那里浩浩汤汤。
横无际涯,朝晖夕阴,气象万千,还有沙鸥翔集、岸芷汀兰。
令人心旷神怡,宠辱偕忘。”
他说话时使用了九阴真经上所载神奇内功,女皇只觉得他坦坦荡荡,每一句话每一个字都格外诱惑人心。
情不自禁心生无穷向往。
“可惜我身染怪病,这一辈子或许都办不到了,只能在大臣们拿回来的记忆晶体中欣赏那般美妙景色。”
沈之默淡淡一笑:“陛下。
您地病对我来说只是小事一桩。
在下有二十种手段让你在两个月内完全康复。
甚至比以前还要健康,您要想跑还是跳。
或是纵声高呼,出行远游都没问题。”
“我希望你没有说谎。”女皇表情很严肃:“你写得出触动内心的古典诗,我很尊重你,但事实上几年来已经有十六名医生、牧师、神甫因为吹牛说包治百病却对我的病束手无策,已经被贬为奴隶了。”
沈之默心中叹息,暗想:“治疗砒霜中毒也不算得上疑难杂症,很可能是摄政王动的手脚,这么看来女皇地权力早被架空。”
其实砒霜在伊利达凯大陆十分稀有,仅仅出产于遥远西方龙血山脉的某种晶矿中,纪录在皇家药剂师学会的密典之内,外界无从得知,更不会有医生懂得如何医治砒霜中毒者。
摄政王没再继续下手,一是政治斗争激烈,二则也是因为原料太过稀缺的缘故。
他顿了顿,脸上故意流露出既憋屈又恼怒地神气,说:“陛下难道还看不出我从来不说谎么?
如果陛下不肯相信我,那剩下的也不必再谈了。”
女皇对他现在这个委屈而倔强的表情越看越是喜欢,笑道:“我一直都是相信的你,只不过病情太过重大,所以不自觉多问几句确认一下,还请先生多多谅解。”
沈之默这才稍微平缓下来,“嗯,病很容易治,话不用多说,从上次我来到现在,你自己就有体会。
关键是,有人不希望你康复。”
最后几个字当真石破天惊,虽然几乎人人都有这样地揣测,但毕竟不敢明宣于口,女皇也是稍微愣了一愣,才道:“谁不希望我康复?”
根据她的态度,沈之默完全可以肯定女皇也知道自己被人陷害的事,所差者只是没有证据而已,于是笑道:“不希望你康复地人遍地都是,西边地雷霆酋长国,南方地黑雨丛林部落,沙漠氏族等等,他们不希望看到你的康复,那样会结束掉塞尼亚帝国政局混乱地局面,权力重归一人之手,帝国实力会大大增强。”
“哦,是吗?”
“但最有可能的还是摄政王,他把持朝政,权势熏天,可惜名不正言不顺,始终不能登上皇帝宝座,是以耿耿于怀。”
女皇的脸色登时变了:“撒加先生,请问您说的这句话是何居心?
我可不希望您是专门来挑拨我们皇室关系破坏团结的坏人。”若是别人说出这种话,只怕当场就得拖出去绞刑。
当此情况,沈之默可不甘示弱,一拍椅子扶手,就喝道:“陛下,我尊重你的地位,可不代表我能容忍你的愚蠢。
你如果继续优柔寡断下去,迟早要被人害死,宫廷斗争可不是玩家家酒,说什么就是什么,你不愿快乐地活下去,那没关系,可帝国内忧外患,没有人强力维持局面的话,日后战争一起,所有子民都沦为奴隶。”拍击力道之大,咔嚓一声,胡桃木椅子扶手硬生生折断,暗黄色的木茬显露出来,显示出此人内心的暴怒。
女皇居然被吓住了,一愣一愣地说不出话。
。
沈之默牢牢占据谈话的主动权,接道:“陛下,你其实没病,只是……被人下毒了。
看看症状,皮肤发黑,精神衰竭。
内分泌失调,种种表现,你从前见到过有人得过这样的病吗?
那是一种叫做砒霜地致命毒药,大剂量服用会当场死亡,如果只是微量感染,那就像你目前一样。
再好好想想,你祖上没有人得过这样的病,证明不是遗传,你周围没有人得过这样的病。
也几乎没出过都城,证明不是传染,那么只有一种可能,就是被人下毒。”
女皇突然展颜一笑:“是的。
我早就想过,只是被你当场说出来,所以有点震惊。”
“那么用不着我多说,陛下一定猜到了是谁要害你。”
女皇阴着脸看他。
沈之默毫无惧色。
摸出一根肥大的雪茄点燃,烟雾缭绕中身穿黑色礼服的他看起来格外阴郁,皮笑肉不笑地说:“陛下目前唯一的追求就是身体康复,安度晚年。
在热闹的时候观花赏月,在寂寞的时
陪伴,可惜啊可惜。
这一切只不过是奢望而已。
摄大将军勾结。
一旦战胜首相,那也将是你命运终结之时。
什么风花雪月、什么金樽美酒都是虚幻之物,数十年以后人们也只会偶尔翻开尘封地历史书才看得到你的大名,丹尔娜*普罗恩斯顿:玛。”
女皇倒没有被他吓住,不过呆了半晌才说:“不得不说,你的话都说到我心坎里去了,可惜你也破灭了我心目对一名具有无上魅力的诗人地幻想。
你究竟是什么人派来的?”
沈之默笑笑:“我并不代表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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