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在水里还在哪？”

林志光说：“你帮我数着。”

说着就蹲进水里，又冒出来，再蹲下去，重重复复，娟子只数到“八”，林志光就停止了，站那里大口大口喘气。

“还没到十呢！”

“没，没气了。”

“你一直憋着气吗？”

“在水里哪能呼吸？”

“你起来的时候没呼吸吗？”

林志光“嘿嘿”笑，说：“我倒忘了，起来是可以呼吸的。”他又要娟子帮他数着，然而，只是数了一，他就不行了，站在那里不停地咳，咳得娟子心里一揪一揪的。

“怎么了？”

“喝，喝水了？”

“你小心点。”

林志光呼吸平顺了，说：“再来！”

这次只数到二，他就停了下来，水从鼻孔钻进来不，刺激得脑袋“嗡嗡”响，好一会没能发出声音，娟子紧张地跳下去抱住他，嘴里连连问：“没事吧你？

没事吧你？”

林志光揉着后脑勺，好一会才恢复过来。

“没事，我没事。”

娟子说：“上去休息一下。”

林志光先把娟子托上去，自己才双脚一蹬，上去了。

“刚才怎么回事？”

“你不是说露出水面的时候吸气吗？

我一吸，就呛着了。”

娟子不明白，说：“怎么会呛着呢？”

“我还会骗你啊！”

娟子又跳回排水渠，试着蹲蹲起起了十多次，很平顺地说：“我怎么不呛？”

林志光笑着说：“你要呛，我还要你教我啊？”

娟子突然笑起来。

林志光不解地问：“你笑什么？”

娟子并没告诉他，只是问：“林志光，你说你笨不笨？”

“游泳可能笨一点，其他方面应该不笨。”

“你说，人什么最重要？”

林志光指着太阳穴，说：“脑袋最重要。”

“命都没有了，脑袋还有用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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