豆面人轻声一叹，跳下凳子，去柜子旁的纸箱里翻出了一个白色圆形号码牌。

而一直在观望谈话的豆面人却是看向莫尤，低声自语道：“会长虽然喜欢乱来，但是在正事上绝不……”

…………

但尼特罗所在意的不是莫尤外观上的变化，而是那覆在体表上的气，平稳似磐石，却又有一丝如同涓涓细流般的非常顺眼的律动感。

莫尤只身一人走进餐厅，在餐厅老板和服务员瞠目结舌的注视之下亮出猎人执照，旋即径直走向能够通往测试地点的电梯房。

这面具的形象是以尼特罗为模板制作的！

“莫尤先生，您……是认真的吗？”

尼特罗显然没想到莫尤会这般提议，瞬间来了兴致。

况且他提出来的条件也不算过分。

“给。”

“我也得稍微准备一下了。”

他在想，莫尤应该不会为了尽快结束测试而用打分的方式在第三关中直接筛选出合格考生吧？

“莫尤先生……”

门琪作为考官，已经先一步去测试地点待命，而小滴可能是看到莫尤和门琪都是以考官的身份参与了这一届的猎人测试，便是决定报名参加今年的测试。

当然，赢是不可能赢的。

就是不知道「显现气量」和「潜在气量」的水平又到了何种地步。

“小滴那边应该不要紧吧……”

只见布满管道的墙壁之上，有一个长方形洞口。

房间角落处，正在观望的豆面人听到了莫尤所说的话，心想着怎么可能呢。

“西索不好说，但东巴和小杰肯定会来。”

有重度弟控。

历届的猎人考试，审查委员会虽然或多或少会去干预考官们的布置和决定，但绝大多数时候都是选择遵守考官给出的结果。

得到了想要的回答，莫尤微微一笑。

莫尤低头思忖着。

他走在通道里，没有刻意收敛的脚步声在通道内回荡着。

豆面人满脸忧虑看着莫尤的背影。

“做好了。”

尼特罗现在唯一能确定的是莫尤的前行速度极快，完全满足了他之前所寄予的厚望，或者应该说超出了预期。

莫尤说话之余，瞅了瞅豆面人那光溜溜的小脑袋。

时间来到1999年的1月1号，第一关猎人测试地点的线索开始落放于世界各处的特定地点。

莫尤在心中盘算着考题内容。

电梯房里。

“行啊。”

时间晃眼而过。

审查委员会的介入也是测试的一部分，哪能成为旁观者。

莫尤偏头看向窗外的蓝天白云。

过了好一会时间，电梯房抵达地底通道。

以考生的身份去参加测试，同时以考官的身份给正在进行测试的所有考生打分，从而直接决定第三关测试的结果。

几分钟后。

以前，不论莫尤表现得有多么老成，又做过多少不符合年龄之事，也削弱不了年龄所带来的稚嫩感。

尼特罗不过是顺水推舟的答应了下来。

莫尤面带笑意看着豆面人的动作，随即问道：“号码牌在哪？”

莫尤走出电梯房，偌大的通道内空无一人，安静得针落可闻。

莫尤朝着尼特罗竖起拇指。

1月7号，萨巴市，锷氏街2-5-10号。

有从鲸鱼状岛屿启程的带着背包和钓鱼竿黑发刺猬头少年。

所以当莫尤询问所谓的权限范围时，尼特罗本应该直接给出「一切以审查委员会的意见为主」的回答，但他却没有这样做。

“我去拿。”

在纠结着要不要同意莫尤所说的在猎人测试结束之后再打。

莫尤眼皮一耷。

其实莫尤和门琪都知道第一关测试地点在哪里，但猎人测试不是儿戏，他们不可能将地点位置透露给小滴。

“唔……”

总不能让莫尤在测试即将开始的时候重伤趴下吧？

他在想，有他这只蝴蝶在，也许原著剧情从一开始就会产生变化，比如参加测试的考生人数会有所不同，又比如本该参加这次考试的人却没有来。

以前的审查委员会就是秉持着不去干涉考官决定的规则，从而导致历届测试的合格率无限接近零。

豆面人有些警觉的向后仰去。

而在这数以百万计的考生之中，最终仅有万分之一的考生能成功找到测试地点。

尼特罗捋着胡子，上下打量着莫尤那变得棱角分明的五官，以及近乎一米九的挺拔身姿。

本届的猎人测试，他负责第三关的测试。

能有这么一个主动送上来的陪玩对象，爱玩的老狐狸怎么可能拒绝得了。

角落处的豆面人下意识点头赞同会长的说法。

而这种现象并非个例。

阔别数年，一老一少在互相打量。

莫尤转动旋钮，启动了电梯。

可下一秒，莫尤收起手，平静道：“但我不想打排球。”

顺便填补一下三年来的战斗空窗期。

尼特罗眼睛微眯。

片刻后。

毫无疑问，眼前的这位后起之秀在沉寂了两三年之后，对于「气」的掌控力已经达到了更高的层次。

“排球没意思，要不就直接打一场吧。”

通道内多出了另一道声音。

尼特罗脸上的笑意微微一滞，但转瞬间恢复正常。

而在尼特罗的眼里，面前这位被他寄予厚望的少年却发生了天翻地覆般的变化。

“小豆子，考生号码牌制作好了没？”

房间随之轰然震动了一下，开始下行。

但问题是——

“没问题啊。”

仿佛岁月在他身上失去了作用。

可是在看到莫尤戴在脸上的东西之后，他们简直绷不住了。

萨巴市一栋高楼里，尼特罗站在落地窗前，抬手缓慢捋着胡子，老眼中带着些许笑意。

“号码牌我先拿走了，到时见。”

莫尤嘴角带着些许笑意，耐心等待着尼特罗的回答。

回到办公桌，他将号码牌递给莫尤。

这个突然出现的男人，正是原著中负责第一关测试的萨茨，他看着莫尤脸上的硅胶面具，又是惊奇又是震惊。

莫尤顶着面具看向站在洞口前的萨茨，笑着问道：

“像不像？”

“……”

萨茨心情复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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