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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六章 黑袍幻体(2/3)

两人心中都是同样想法:还有那麽多的恩仇未了,现在竟然死在这里,真是不甘心┅┅

“混帐!

要动我小弟,问过本大爷先!”

危及之际,一声暴喝轰雷响起,雪亮刀光直扑黑袍人背後,黑袍人回手欲应,来人已藉机翻身从上方跃过,落在源五郎、花次郎身前,舞刀护住两人,神威勇悍,却不是兰斯洛是谁?

脸色还有些苍白,但却覆盖上一层晶莹色泽,完全看不出重伤方愈的憔悴,兰斯洛挺刀站在两人身前,守护住两名义弟,气势有如天神,直直盯住眼前这名黑袍木乃伊,绝不让他越雷池一步。

给向来鄙视的猴子救了命,花次郎心头百味杂陈,虽然想不透应该重伤的兰斯洛,为何能出现在此,但也知道他与这黑袍人的差距太大,连忙出声示警。

“这人已臻天位!

你不是他对手,自己先逃吧!”

兰斯洛一愣,回头询问的狂笑,则让两名伤者心惊肉跳。

“天位?

那是什麽东西?

巷口新开的面店吗?”

黑袍人似乎难以忍受,决定结束这场闹剧,两手挥出,杀招再次轰往三人。

“小心!”

听见源五郎惊叫,兰斯洛大笑回身,脚下一蹬,飞扑往黑袍人,手中神兵风华幻出绚目刀光,闪电直劈敌人手腕,去势奇快,如若对方不变招,必能在他发招之前,削下他左手手腕。

感应到对方只有地界级数,黑袍人压根没把兰斯洛放在眼里,索性受他一击,先毙了两名天位强者中的心腹大患。

哪知,当风华结结实实地砍中手腕,护体真气迸发,将兰斯洛反震得轰上天去,但一股撕心裂肺的痛楚,却由中刀处狂爆冲击向全身。

“什麽兵器?

!”

黑袍人长声怒嚎,声音中充满痛苦与不甘。

源五郎两人不知发生何事,但也知道敌人状况不妥,互望一眼,拼着最後力气同时出手,击向敌人。

谁知,招式尚未及身,裹着敌人一身的黑袍、黑绷布、黑面罩,忽然像是失去支撑物一样,颓然散落地上。

两人瞪着满地衣物,面面相觑。

黑袍人像是化作空气,瞬间消失。

又或者,黑袍内从头到尾,根本就不曾有过人┅┅

长声惨呼由远而近,一样笨重物体轰然坠地。

“唉唷──!

他娘的,是什麽邪门东西甩本大爷上去的!”

“丢脸死了,居然欠了那臭猴子的人情,这是毕生耻辱啊!”

“别这样说嘛!

猴子也会进化的,偶尔欠他一次人情,不算什麽啊!”

花次郎与源五郎的伤势甚重,虽然没有生命危险,但也得花上老大时间调养,此时两人因为伤重,说话有气无力,而想到说这话的因由,更是觉得浑身乏力。

本来对这份结义,花次郎就没怎麽当真,对於兰斯洛的长兄位置更是轻蔑不已,然而这次,兰斯洛确实是尽了身为结义兄长的责任,抢着守在两人身前。

无论花次郎怎麽不愿意,这次的确欠了他一次救命之恩。

兰斯洛的处理方法也很漂亮,虽然在那之後,他总摆出一副得意模样,但起码嘴上从来不提“你们两个欠我一次了”之类的话,否则,自尊心一再被挑衅的花次郎,说不定会在报仇无望後,发狂拔剑,干掉所有看不顺眼的人,然後自杀。

花次郎对兰斯洛仍有一个疑问。

兰斯洛身受重伤,虽然得己之助,将暴走内息逼住,那也不过是暂保性命而已,为什麽他立刻就能像没事人一样,跑出来与黑袍人动手,而且功力似乎又有进步?

满腹疑问,花次郎将目光投向旁边满面倦容的源五郎,隐约感觉到自己又中圈套了┅┅

两大高手一齐重伤,他们不愿解释理由,兰斯洛又说不出所以然来,花若鸿与有雪当然只能偷偷揣测。

那晚之後的三天,负责参赛的三人各自上台比赛。

花若鸿以稳健脚步,险中求胜,总算连过三关,只是,花次郎不知为何,忽然对他态度冷淡,使花若鸿在得不到援助下,赢得倍觉艰辛。

兰斯洛这边就没什麽好说了。

连续三场维持同一模式,上场後擎刀轰烂场地,所有面无人色的对手自动弃权退场。

“好像把一头肉食暴龙丢到绵羊群里,破坏行情!”这是源五郎一边旁观的感言。

至於雪特人,打着“每出赛一次,主办单位就修改一条规则”的污名,暹罗比武招亲赛中的最大恶德者,雾隐鬼藏,则是依旧在三场出赛中,令场内与观众席屡次掀起风暴。

由於进入一对一比武後,对手名单预先公布,这多少给了源五郎可趁之机,针对每场对手的特性,为有雪设计应付方法。

当他知道下场对战的选手擅长擒拿、拳术,灵机一动,就为有雪拟定了这样的策略。

雪特人甫上台,立即从怀中取出匕首。

对方懔於这人上趟的诡计,立刻退後两步。

“老┅┅老兄,你可不可以用这匕首刺我两刀,我┅┅我全身实在痒得厉害!”

“别想!

你休想再用什麽天草神刀的诡计,我不会中计的!”

骂完立刻飞身出击,两手扣往有雪腕脉要穴,暗中伏下几记厉害後着,哪晓得有雪避也不避,轻易让他扣住右手腕脉,更奇怪的是,敌人发现这胖子肌肉松软无力,就像全无内功的样子┅┅

方觉诧异,忽然察觉落手处感觉怪异,定睛一看,适才扣住有雪手腕时施力太大,扯裂衣袖,而这胖子的肥油右手上,赫然长满了烂疮,红黄溃流,腥臭难当。

“你、你┅┅这是什麽?”

擒拿手扣住了烂疮,再被那些黄汤流在手上,对方惊得魂飞天外,想要甩手,却好像被什麽东西黏住掌心,一时甩之不去。

“唉┅┅多谢你帮我抓痒┅┅现在总算好过点了┅┅”有雪呻吟着,近距离之下,更让人觉得他身上有股恶心恶臭,像在屎尿堆里滚了十天,薰得旁人眼冒金星。

“他母亲的┅┅昨晚奸杀了一个花姑娘,身材不怎麽样,哀叫的声音倒是一级棒┅┅就是她死前说自己是什麽毒什麽皇的弟子,又对我下了什麽东西┅┅好莫名其妙的呀!”

给有雪手臂黏住的那人,险些两眼翻白,毒皇是风之大陆超级瘟神级的人物,这胖子奸杀毒皇的门人,必然给下了奇毒,自己却抓中他的毒疮,这┅┅这该怎麽办?

就算现在一拳杀了胖子,自己也泄毒在身了。

这时,他不禁深深後悔,当初为何不练刀练剑,却去练什麽擒拿手!

“唉呀┅┅好痒啊┅┅老兄你行行好,帮我看看,为什麽我胸口这麽痒啊┅┅”

有雪说着,自己撕开胸口衣襟,露出一片血肉模糊的胸膛,大片肌肉腐烂见骨,黑污内脏清晰可见,甚至好像还有些肥白蛆虫,在腑脏中蠕动┅┅

“好痒啊┅┅为什麽会这麽痒┅┅老兄,帮我抓抓好吗?”

雪特人最擅装神弄鬼,夸张的诡异语调,听在被这一幕吓掉三魂的对手耳里,彷佛就是自己明日的投影,只怕得两腿打颤,张大了口,却半点声音也发不出。

然後就是最後一击!

“唉┅┅不好意思,刚刚话说太急,喷得有点┅┅呃!

你吞到了我的口水!”

一声巨响,给吓昏的对手轰然倒地。

有雪摇摇头,动手撕下贴在胸前的一块彩色猪皮,叹气道:“武功不怎麽样,脑袋却蠢成这样,真是武林中人的耻辱!”

第二场的获胜过程大同小异,只不过,这次除了全场嘘声、喝骂,还有大批有备而来的观众也纷纷动手,什麽蔬菜果皮全扔了过来,蛋洗赛场。

第三场则较有看头,源五郎观看公布的赛程表,发现对方是东方世家旁系,善用火劲的好手,心下不禁暗笑,必是东方家不愿比武成闹剧,特意派人来清场的。

虽是如此,他仍然坏心地拟定策略。

比赛的时间很短,被源五郎施以咒术,暂时阻绝所有痛觉的有雪,上台後发现自己对手是一名彪形大汉,瞧那壮硕模样,一拳就可以将自己打成肉酱。

“死胖子!

今天要你知道大陆上一流武学的利害!”连续几天,他对这出尽卑鄙诡计,毫无武者精神的胖子怒忿交加,难得长老们派这重要任务予己,定要狠狠焚杀这胖子。

“嘿嘿!

老兄,你有没有兴趣知道,我衣服底下是什麽宝贝?”

有雪猥亵的怪笑,更惹得对手愤怒,火劲运於掌上,怒道:“谁管你藏了什麽污秽东西?

你休想故计重施!”话虽如此,终究是担心胖子的阴谋,一记“红莲指”便击了过去。

“你打过来,我们就同归於尽!”

毫无畏惧,有雪拉开上衣,立即惊得对手翻身退开,不敢将火劲击上这胖子缠满身上的火yao。

忍了片刻,对手终究是不甘一世英名付诸流水,喝道:“死胖子,你诡计多端,我不相信这些火yao是真的┅┅”

话才出口,有雪立即从腰间拔起一根zha药,火线一引燃,轰然爆响,将自己左手掌连带五根手指,炸得稀巴烂。

“哈哈哈!

我们大和民族是最坚忍不拔的民族,忍者更是随时都会被牺牲,我们不怕痛,不怕死,不怕羞辱,不怕同归於尽,誓死完成目的!”

跟着,有雪点燃了全身火yao的总引线头。

对方曾想过急速扑上,一掌先灭掉引线上的火花,就可以阻止奸计。

但脚步才一动,有雪立刻把引线往身上zha药靠近,只要他一扑上,瞬间就引爆。

眼看引线一秒比一秒短,对方额上的汗珠也滴滴流下,最後似乎下了决心,满面严肃,踏前一步,拱手正色道:“不论你我今日立场,我生平最敬佩的,就是像阁下这样漠视生死的英雄好汉,你视死如归的气度,我很佩服,希望他日有机会再战!”

每说一句,这表情严肃的汉子就後退一步,待得整篇话说完,人已经踱到台下,一溜烟的飞快逃走了。

不消说,台上的有雪当然忙着熄灭引线,只是,或许比较省事吧!

过百颗四面八方砸来的鸡蛋,早将引线上的火苗熄得乾乾净净。

下台後,有雪找着源五郎,殷切询问。

“刚刚你帮我施的那个法术,效果该不会一辈子吧!

你看,我左手已经炸得稀烂了,却半点感觉都没有,这样下去就糟了。”

“放心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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