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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章 你要媳妇不要?~(1/3)

第2章 你要媳妇不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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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应该问法号,而不是贵姓,脑子摔傻了吧?”

又是这个鹤氅裘老道,欧阳戎发现他嘴挺毒的。

欧阳戎没理老道,点点头:“嗯嗯,那请教高僧法号。”

枯槁僧人低眉,“不知。”

“不知大师,久仰久仰。”

鹤氅裘老道嗤笑一声,“他是说不知道,你小子是不是想逗贫道笑?”

欧阳戎斜了他一眼,“你是哪块小饼干?”

老道却是奇问:“饼干?

这是何物,用块计量?”

欧阳戎沉默了,不搭话。

圆领大袖,下施横襕为裳,腰间有襞积,上衣下裳的旧制,在古代是士人上服,好像只有读书人和官员才能穿。

欧阳戎,不同意。

欧阳戎还侧耳等了会儿,然后……略微尴尬。

“若这是净土……为何只有我们四人来了?

其他人呢。”

不禁嘀咕:“没想到师父的医术竟然也有靠谱的时候,昏这么多天都能救醒……咳咳县太爷,你是何时醒的,为何大半夜一个人离开院子?”

哑女站起,轻‘啊’了一声,也不知是想说什么,眼眸里有不舍。

结束了……

欧阳戎抬头,头顶井口大小的天空,天光已亮,他又饿又累,却使出了期末体测及格线上那最后一个单杠的力……

鹤氅裘老道冷笑,“还说廓然无圣。

又想上去救苍生了。”

“我不救苍生,我…救我自己。”

老道冷笑,食指遥指外面:“这一切天灾人祸,都是那些自诩圣人门生的家伙们最终造成的。

只要世上还有圣人,就会有窃取圣人名与器的大盗。

所以这圣人又与大盗何异?

不过是一个无心,一个有心罢了,祸乱之源。

圣人和大盗都该死!

圣人最该死!”

“笑个锤子。”

鹤氅裘老道嗤笑,“你哪只眼看见贫道是嘲笑了,笑是因为这里实在太有意思了哈哈哈。”

哑女缩回缺小指的手,没再拦。

“阁下怎在外面,你快快下来!

此地是莲花净土,上面乃无间地狱!”

就在山林间沉闷悠远的钟声传来之际,忽有一伙僧人撞开虚掩的院门,灵活翻过石栅栏,脚步匆忙地奔到欧阳戎身前,惊喜把他聚起。

欧阳戎低头看去。

当真是鹤发童颜了。

他盯着地宫中央垂落的雨幕。

小沙弥走到井边,直接朝里面开喊:“喂,秀真师兄!

该吃早斋了!”

“那最好。

而且,他们算什么圣人啊,明明是大盗。”

瘫坐井旁的欧阳戎傻愣住了。

前一秒还轻松说笑的秀发小和尚和同伴们顿时噤若寒蝉。

手掌磨出血了,可某人还是一动不动,似是仍在消化几息前发生的一连串骤变。

“好了好了别嚷嚷了,县太爷的伤……刚愈,别全围着,让个道透透气。”终于,似是领头的一个小沙弥终于站了出来,推散了人墙。

欧阳戎扯起沾泥的唇,朝他们笑了下。

“你……你们……我……不是。”欧阳戎啊了啊嘴,摸了摸额头的伤,不知道怎么开口。

欧阳戎观察了一小会儿,准备进入最后一段甬道。

狠狠揉了一把右脸蛋。

他早想这么干了,右脚足袋…也就是袜子,破了个洞,从刚刚他爬绳子起,大拇指就一直从里面探出头来,怎么也缩不回去……逼死强迫症的节奏。

“倒是有点头脑……嗯,猜的算是没错。”鹤氅裘老道笑了,“不过别谢我和那呆瓜秃驴,去谢她吧,是这丫头救的你。”

翻出去了。

“才半信?”

“你就说要不要吧。”

他真的想回家。

他小口小口的急促呼气,而其扒在井口边沿上颤抖的手指,能清晰感受到岩石的粗糙和鲜血混合晨露的湿滑。

这么看也就这个有点话痨属性的鹤氅裘老道能搭话了。

欧阳戎抬眼瞧了下他,“你说的是道家‘圣人不死大盗不止’那套,我那专…那课业学过,熟的都会倒着背了。”

但想来奇怪的是,这套取而代之的儒装虽然单薄,可他在凌晨月光下折腾了这么久,还湿了身,可却并没有觉得有多冷。

鹤氅裘老道闭目,今夜头一次念唱:“福生无量天尊,不可思议功德。”

欧阳戎抬手摸了摸额头纱布,指肚按压后的阵痛与湿漉黏糊的手感表明,伤口在右眉骨上方一寸七分处,宽长约莫两指。

……

但是奇诡的是,这个满身毒疮的老道,容貌气色却皆如同少年一般,若不是白发苍苍,身子佝偻,那真与少年无异了。

“有啊。”鹤氅裘老道努努嘴示意,“你不就是。

没圣人的力,操圣人的心。”

“因为你小子命好,其它人都在外面受苦。”老道不耐烦挥手:“还有,你们这些读书人别老想着当什么圣人救世。”

鹤氅裘老道抚掌大笑,指了指纤细哑女。

低头看了看,身上这件白色襕衫湿透大半。

这种制式的汉服,欧阳戎记得好像在某本图书上见过。

终于。

感觉体力恢复的差不多了,欧阳戎手掌撑地站起,再次朝中央莲座走去。

地宫里这三人,枯槁僧人总是低头念经,给欧阳戎的感觉高深莫测,而那个纤细妹子也不知是太冷,还是太害羞,一言不发。

“不认识。”鹤氅裘老道撇了下嘴,“不过你这身衣服,不就是学圣人之学那套的吗?

说话也是藏藏掖掖的,好不爽利!”

他从地上起身,离开正中央的莲花台,走到鹤氅裘老道三人所在的黑暗里避雨。

低眉咀嚼了会儿后,看了他一眼,“你这可不是一点。”

鹤氅裘老道沉默了会儿,难得收起了轻佻。

他从她身边走过,这时才看见,她原来一直坐在一根笔直的‘长条’上。

长条似剑。

欧阳戎蓦然感受到头开始有点晕了,不过他还是勉力站起身来,耐着性子与他们缓言两句:“我没事,没被吓到,劳委你们解释这么多,对了还没请教你是……”

鹤氅裘老道挑眉,忍不住多看了他一眼,忽问:“何为圣谛第一义?”

见他沉思的样子,小沙弥反而有点怂了。

欧阳戎倒是有点意外,看向右边的纤细少女,原来是个面冷心热的主。

老道的笑声中,后者抱膝的身子微颤了下,螓首埋的更低了。

就算是老天爷开玩笑重生,他也要爬上去亲眼看看。

欧阳戎松垮着肩,“我从上面掉下来的,醒来时仰躺朝上,可额头又有伤,不是你们救的是谁救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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