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零六章 紧锣密鼓(1/3)
两人上前行礼毕,谢丹红便愁眉苦脸的道:“哎,林公子啊,为了万花楼和群芳阁的花魁大赛的事儿,咱们大剧院倒是停演了,这一天下来损失起码几百两银子呢。
三天便是几千两银子。
咱们图的什么?
花魁大赛更咱们现在可没什么干系。”
谢莺莺忙嗔怪道:“妈妈说什么呢?
这一次是三城争霸,争夺东南第一花魁的宝座,这可干系到我杭州城的地位。
我们虽已不在花界,但也不能坐视啊。
再说了,这事儿跟林公子也没干系啊,林公子还不是丢了家中生意主持此事?
银子虽好,但也不能什么事都拿银子说话啊。”
谢丹红翻着白眼道:“姑娘,你这可站着说话不腰疼。
你知道咱们一天的花销有多大么?
以前咱们只有几十号人,现在咱们连画师灯光师杂役还有姑娘们快两百号人,吃我们的喝我们的,一天要花多少钱你知道么?
这些银子也不是大风刮来的,可是一场场的演出挣来的。
停演一天,便几百两银子花出去没的回报。
你以为我想提银子么?
谈钱俗气,我谢丹红也不想当这俗气之人啊。”
谢莺莺皱着眉倒是无话可说了。
按照林觉的要求,大剧院大力扩展人力,养了一大群的学徒和画师杂役。
林觉说是储备人手,为大剧院的扩张做准备,但这花销着实不少。
以江南大剧院望月楼和东城两处,其实十几名画师便足可担当布景和幻灯片的绘画之用。
再加上十五六名工匠杂役足够。
但现在光是画师和工匠杂役便近一百三十号人,在加上一百多号演员和学徒们,每天花销着实不小。
算算收入,倒比以前只有一家剧场,每日只演两场的时候赚的少。
谢丹红是个爱钱的,一旦进账减少,难免嘀咕。
不过,大多数情况下也只是嘴上唠叨罢了。
林觉听惯了谢丹红的唠叨也不觉得什么,事实上若无谢丹红忙前忙后的张罗,并且苛刻算计银子的花销的话,大剧院也没有今日。
“丹红姐,知道了知道了,这不是为了大局么?
就这几日而已 ,正好排演新剧。
你大可放心,将来大把银子让你挣。
将来你每天什么事都不用做,光数着银子玩。
用银子做张床,枕头用黄金做的,被子也用金子的,你每日睡在钱堆里便是。”林觉笑咪咪的道。
“呸!
金子当被子,岂不是压死人了?
你就会说这些话哄我,天天画个饼儿让我瞧。”谢丹红啐道。
林觉哈哈大笑。
有时候逗逗这个爱钱的妇人也是蛮开心的一件事,谢丹红虽然爱钱,但其实心肠挺好的。
谢丹红叹道:“我也不是不知道这次花魁大赛是很重要的事情,不过那是别人的事儿,范不着耽搁咱们的时间和银子。
咱们挣点辛苦钱也不容易啊。”
一旁的小郡主沉声道:“谢妈妈,你放心便是,这所有的损失都会给你补偿上的。
所有的人工花销耽搁的演出收入,事后我命人一并给你们结算。”
谢丹红一愣,脸上快速堆上笑脸来,双手合十道:“阿弥陀佛,可不敢让郡主补偿,老身只是随口一说罢了。”
小郡主微笑道:“应该的,这本不是你剧院的事,该补偿多少一两也不能少。”
“那可怎么好?
不过对于你们王府来说,这点银子倒也是九牛一毛,老身先行谢过了。”谢丹红脸上笑成了花儿。
林觉笑道:“丹红姐,这下心放到肚子里了吧。
郡主发话了,银子一两不少,这下吃的下饭,睡的着觉了。”
谢丹红连连点头道:“那是,那是。”
林觉对着郭采薇道:“小郡主既然补偿江南大剧院的损失,那么我林家的损失你也不会坐视吧。”
郭采薇诧异道:“什么?”
林觉笑道:“装蒜么?
我林家堂堂大管事,放了家里的生意来帮王府做事,损失该有多大?
难道王府不给补偿么?”
郭采薇眉眼弯弯笑的花枝乱颤,撅着红唇啐道:“你也要补偿?
好呀。
待我禀明父兄,补偿你一顿板子如何?
包管打的你舒舒坦坦的。”
林觉讶然道:“打板子么?
那还是免了吧。
果然是仗势欺人,王府欺负我们小老百姓起来倒是毫不留情。
郡主为富不仁,我要抗议,我要去告状。”
郭采薇被林觉逗得捂嘴笑个不停。
一旁的谢莺莺见林觉和郡主之间言语之中颇有调笑亲昵之意,又见郭采薇看着林觉的眼神中满是爱意,心中不由得暗自神伤。
看来林公子和小郡主之间的关系显然是非同小可了。
林公子这般人物,谁会不爱?
虽然王府郡主的身份尊贵,但其实林公子也能配得上她。
反观自己,出身风尘之中,虽然守身如玉但毕竟名声狼藉身份低贱,林公子对自己若即若离,自己虽有所表示,但他并没有任何的反应。
看来自己终究是难为公子所接受了。
谢莺莺正在旁黯然神伤,忽听林觉在耳边笑道:“莺莺姑娘,发什么愣呢?”
谢莺莺忙抬头,却见林觉正站在身边笑眯眯的看着自己,谢莺莺忙转头找小郡主,却见小郡主早已站在远处一道屏风之前观瞧。
两名画师正点头哈腰的对小郡主说着什么。
小郡主不断的点着头,发髻上金银钗环闪闪发亮。
“我问你话呢。
你怎么神不守舍的样子。
身子不舒服么?
脸色看起来并不像生了病啊。”林觉笑问道。
“我这是心病,你哪里知道。”谢莺莺心里嘀咕着,脸上却浮现笑容道:“哦,没有没有,奴家只是在想,公子调动这么多人做事,不知明晚的花魁大赛上是要呈现何等样的精彩。
奴家想破脑袋也想不出来。”
林觉笑道:“其实没什么,只是弄些声光画影布景之类的东西,这都是咱们大剧院常用的,你怎会不明白?”
谢莺莺歪着头想了想,遥遥指着那巨幅画卷道:“那副《洛神赋图》当真是真品么?”
林觉微笑道:“算是吧,因为那是唯一的摹本,顾恺之的真迹早已遗失了。
当世之中,唯有梁王府有此摹本,说是可媲美原作的真品也不为过。”
谢莺莺点头道:“梁王府富可敌国,可真不是虚言。
然则你命人临摹此画于薄纱屏风之上,那是要以灯光映衬,作为舞台之景么?”
林觉笑道:“聪明,果然被你猜中了。
薄纱临摹,画作透明,正适合打光通透。
不过这只是布景中的一项,自然还要辅以我们用过的其他的手段,譬如光影幻灯之术。”
谢莺莺道:“我明白,那些我其实并不在意,我只想问,你以洛神赋图为布景,这是要表演什么?
难道是要再现图中之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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