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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六二一章 醉后方知酒浓(1/2)

白冰站起身来走出亭子,林觉诧异道:“你做什么?

不比了么?”

白冰不答话,脚尖轻点,身子宛如一只白色的鹭鸟展翅而起,从高高的亭子上方飞跃而下。

以极快的速度来到赏月的空地上,眨眼之间又回到了亭子之中。

几名正在收拾背叛的婢女们眼睛一花,其中一人还没反应过来,手中一个托盘便不翼而飞。

亭子里,白冰将一只摆着几只琉璃盏的托盘放在目瞪口呆的林觉面前,轻声笑道:“用酒碗喝酒太过粗鲁,咱们又不是绿林盗匪。

再说一大碗一大碗的喝太过伤身。

咱们便用这琉璃盏喝。”

林觉无语,他的如意算盘也随着这琉璃盏的到来而落空。

但凡饮酒,一碗碗的喝跟一杯杯的喝是截然不同的。

一碗碗的喝考验的是你对酒精冲击的抵御力,而非是你真正的酒量。

有的人酒量甚豪,但若是一大碗一大碗的喝,三四碗便醉倒。

但若是一杯一杯的喝,边喝边聊,他会从早晨喝到晚上,绝对不会醉。

男女体质的不同,决定了男人对酒精的抵抗力比女子更强。

所以林觉拿的是烈酒,用的是酒盏,这在比拼之中是有利的。

可是不知是有意还是无意,此举却被白冰给破了。

林觉也无法拒绝,当下几杯琉璃杯中斟满了酒,两个人一杯一杯,对饮起来。

林觉本以为,就算换了琉璃杯,白冰也绝对喝不过自己。

但是他失算了。

一杯一杯,连续喝了七八杯下肚,白冰依旧面容不改,而林觉自己却有些薰薰之意了。

“白姑娘,没想到你酒量这么好,这在女子之中可不多见。”林觉和白冰碰了一杯,一口干了。

白冰以袖遮口,喝了一盏,淡淡笑道:“那是因为我和师傅住在寒冷的漠北之地。

到了冬天,倘无烈酒暖身,几无存活的可能。

我十岁时,师傅便教我喝酒了。

喝的是牧民们酿造的烈酒,比这竹叶青浓烈多了。

可以当油灯点。”

林觉差点甩自己几个大嘴巴子,自己撞到枪口上了。

这妞儿十岁便开始喝烈酒,自己都没她酒龄长,这怎么比?

而且自己刚刚才想起来,白冰可是身怀武功之人,这种人抵抗酒精的能力肯定更强,自己怎么忘了这茬了?

“其实……姑娘家不宜喝烈酒。”林觉喝下一杯。

“此话怎讲?”白冰不动声色的灌下一杯酒。

“会影响……影响……妇人的身子,以后生不了孩子。”林觉开始胡说八道,一杯酒又下了肚。

白冰愣了愣,似乎犹豫了一下,但很快喝了一杯。

“我又没打算嫁人,更莫提什么生孩儿。

所以我喝不打紧。”

“……喝酒会让人衰老,酗酒之人,三十岁便像五十岁。

特别是你们女子,三十岁正是如花年纪,倘若酗酒,会像是街头老妪,白发橘皮,苍老不堪。

还会发胖,胖的像个大冬瓜。”林觉发动了绝杀技,当然一杯酒继续落肚子,头也越发的晕的严重,肚子里已经翻腾不休。

端起酒杯的白冰这回真的愣住了,酒杯举在空中停住了。

身为女子,谁不对自己的容貌关心?

林觉描述的场景比杀人还可怕。

“认输吧,我可不想姑娘喝酒喝得肌肤松弛像个垂老的妇人。

姑娘容貌美丽,让人艳羡。

但倘若变成一个丑陋臃肿之人,那可有违上天之德了。”林觉道。

白冰缓缓的放下酒杯,林觉感觉胜利在望,白冰却突然一饮而尽。

“休得骗我,我师傅喝了这么多年酒,也没有变的臃肿丑陋,虽然已经花甲之年,但依旧容颜如昔,身材合度。

差点被你骗了。”

林觉功亏一篑,气的要命,酒气上涌,差点呕吐出来。

林觉知道自己已经快到了酒量的极限。

再喝下去,怕是要醉倒。

他强自压抑住翻涌的肺腑,决定发动最后的必杀技。

“白姑娘,我们聊聊你小时候的事情吧。”

“有什么好聊的?

那天不是都告诉你了么?”白冰皱眉道。

“……那天听你说了身世之后。

我的心情久久不能平静。

你年纪幼小之时,经历如此多的痛苦,当真让人心碎。

我总在想,那天你娘将你放在庙宇的佛龛上自去寻短见时,心情该是如何的悲凉。

你娘既舍不得你,却又无法养活你。

她不想死,可是她又走投无路。

那种心情,当真是人间最悲惨之事。

可怜天下父母心,你爹爹为了救你付出了一条性命,你娘就算临死前也想让你活,这是何等伟大的父母之爱。

哎,你是不幸的,但其实你也是世上最幸运的人……”

白冰呆呆的听着林觉絮絮叨叨的说着这些,忽然间,她的眼泪汩汩而出。

喝酒时,月圆时,酒意薰薰之时,谈及切身往事,谈及死去的父母和悲惨的经历,就算是钢筋铁骨之人,也会撑不住。

更何况白冰了。

林觉发动的何止是必杀技,简直是大杀器,瞬间轰破白冰的心理防线。

有生活的人都知道,喝酒的时候哭泣的人,那八成就要崩溃,醉倒了。

“哎,不说了,喝。”林觉咬牙灌下去一杯酒,强忍心中翻腾。

白冰流着泪喝下了杯中酒,眼中泪水滂沱,整个人突然崩塌,呜咽痛哭起来。

林觉叫道:“白姑娘,要不,咱们到此为止吧。”

白冰猛地一把抓起酒坛子,举起来对着坛子口咕咚咚的猛喝起来。

酒水顺着她的脸颊和着泪水一起留下,淋湿了她的上半身的白色衣衫。

林觉见她忽作狂态,颇为吃惊,忙冲上去抢酒坛子。

口中叫道:“白姑娘,不可如此饮酒,会伤身子的。”

白冰夹手抢夺,一来二去,酒坛飞出,砰然一声响,飞出亭栏之外,摔得粉碎。

“白姑娘,是我不好,我不该提及你的伤心事。

咱们不要拼酒了,我认输了便是。”林觉连声说话,心中后悔不跌,从怀中掏出汗巾递过去。

白冰站在那里,头脸上身全是酒水,样子落魄之极。

突然间她身子一软,便要摔倒。

林觉大惊,忙伸手去扶,白冰温暖湿润的身子倒入林觉怀中。

林觉手足无措,不知如何是好。

一边低声呼唤,一边便用汗巾替白冰擦拭头脸上的酒水。

眼光到处,白冰上身衣衫湿透,紧紧的贴在身上。

茁壮之处在月光下清晰可见,让林觉不敢多看,却又无法躲避。

“爹爹!

娘!

你们在哪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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