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09章 苏一针(1/2)
苏任在淳于意的小医馆墨迹了好几天,每天大清早就来,缠着淳于意寸步不离。
苏任的话很多,淳于意给人看病,苏任便在一旁和病人聊天。
淳于意休息,苏任便坐在一旁喋喋不休,搞的老头杀人的念头都有了。
淳于意黑着脸:“有事就说没事就滚蛋,放着翠香楼不待,出来祸害老夫干什么?”
苏任嘿嘿笑道:“就是那事,您不告诉我我就不走。”
“哼!
好端端的问这个,此事老夫也是刚刚琢磨出来,你怎么就知道了?
又准备干什么?
你就不能消停一点,整天想着害人累不累?”
“我可不是害人,是救人!”
“问这种事情还救人?
你觉得老夫是傻子吗?”
苏任的脑袋摇的如拨浪鼓:“您可是天下最聪明的人,要不然精深的医学怎么能弄懂?
就告诉我把,我可以发誓,真不是害人,要不然肠穿肚烂!”
苏任说的信誓旦旦,淳于意却嗤之以鼻:“老夫可知道你从来不信这些,老夫也不信,别糊弄我老头子!
说,到底想干什么?”
苏任叹了口气,趴在淳于意耳边嘀咕了半天。
淳于意一脸疑惑:“真的?”
苏任郑重的点点头:“绝无虚言!”
淳于意想了想:“好吧!
跟我来。”
奚慈终于找到了一个合适的机会,趁着天黑悄悄来到翠香楼,进门的时候苏任差点没认出来。
一身黑色袍服,披着一件大斗篷,连脑袋都遮在里面。
没有高高的帽子,不是宽袍大袖,若不以真面目示人,那架势和鬼鬼祟祟的强盗没多大区别。
到底上了年纪,急匆匆的走了一段路,整个人都气喘吁吁。
苏任连忙给奚慈倒了一杯茶:“怎么?
国相不会就这么走来的吧?”
“马车在巷口!”左右看了看:“淳于先生呢?”
“淳于先生上了年纪,这会儿恐怕已经休息了。”
“不是让你找淳于先生吗?
没有先生谁给大王诊病?”
苏任一笑,挺起胸膛:“我如何?”
“你?”奚慈一皱眉:“咱不开玩笑,时间紧迫,快请淳于先生出来吧!”
“没开玩笑,国相不知道我也是神医吗?
当年可是替太皇太后诊治过眼疾的,因为没人给太皇太后换眼睛这才作罢,要说我的医术,就淳于老头那两下可赶不上。”
奚慈半信半疑,对于苏任的过往他也听说过一些,但是从来没见过。
上下打量苏任:“苏中郎真的行吗?”
“什么叫真行吗?
你把那个吗字去掉,大王不过气急攻心,这么长时间昏迷不醒,是因为血气运行不畅,国相放心,保证药到病除。”
奚慈还有些心不甘,他实在对苏任不放心。
苏任一把搂过奚慈的肩膀,两人并排往门外走:“放心,治不好大王甘愿受罚!”回头又吩咐黄十三和蛮牛:“把药箱带上,还有那套下午刚刚送来的东西,那可是救人的关键。”
奚慈被苏任裹挟着出来。
一路上苏任都在安慰奚慈,从衡山王的病情,到治疗方法,苏任说的头头是道。
并且声称自己有秘密武器,只要拿出来再凶险的病症都能药到病除。
一起上了马车,马车上没有点灯,摸着黑在街道上穿行。
沿途也碰见几波巡逻的兵卒,那些人就好像没看见一样擦身而过。
没走衡山王府的正门,从西面的小门进去,张广昌带着人在那里等候。
马车在门口没有停留,一直驶进王宫内刘赐的卧室门前这才停了下来。
苏任坐的腰酸背痛,双脚有些发麻,好半天没有适应过来。
从马车上爬下来,在地上走了几步,酸麻的感觉才有所好转。
张广昌等了一会,见马车里没了别人,疑惑道:“淳于先生呢?”
“有我在不用淳于先生出马!
前面带路,先看看病人。”苏任一幅医官的架势,胳膊下夹着药箱,神气的站在台阶下。
张广昌还想再问,奚慈冲他摇摇头,示意张广昌前面带路。
刘赐的卧房顶整个翠香楼大小。
因为生病的原因,屋子里有不少人,有的在煎药,有的在擦汗,还有几个和衣缩在墙角小憩一会。
张广昌走的很小心,尽量不让自己的铠甲发出声响,来到那些打盹的家伙身后,狠狠的一脚。
睡觉的几个就被他这样叫醒。
刘赐静静的躺在榻上,仰面朝天。
在几名宫人的带领下,来到塌前,奚慈向贴身内侍询问刘赐的情况,苏任站在榻边静静的看着刘赐。
眼睛闭着,呼吸还算平稳;人瘦了一点,面色到不苍白。
苏任想要伸手掰开刘赐的眼皮看一看,却被内侍上前阻止。
“住手!”
苏任疑惑的望着内侍:“怎么了?
医官诊病讲究望闻问切,不看清楚怎么对症施药?”后世的那些医院中,无论是中医还是西医,看眼睛、舌苔都是正常举动,怎么到了这里就不行了?
苏任还是伸手掰开刘赐的眼皮,只看了一下心中便明白个大概。
“拿我的药箱来!”
众人一时间没有反应过来。
苏任朝一个小内侍努努嘴,指了指放在门边的药箱。
小内侍慌忙跑过去将药箱拿过来,递到苏任手上。
苏任没接:“打开!”
小内侍大气都不敢喘,毛手毛脚的找了半天,才将药箱打开。
奚慈探头看了一眼,里面空空荡荡,只有最下面放着一个布卷。
也不是上等的绢帛,就是随便在街上就能买到的麻布。
奚慈皱起眉头:“此乃何物?”
“秘密!
有了它,大王的病连药都不用服。”
就连小内侍也想看看那布卷里到底是什么,睁大眼睛,伸长脖子,从人缝中往里看。
只见苏任将布卷一层层的展开,并没发生什么奇怪的事情。
最里层的布卷上不知道是什么东西,一排排很整齐的放着,一根一根似乎是缝衣服的绣花针。
粗细均匀,从左边开始整齐的别在布卷上。
苏任抽出一根,在灯下一晃。
“嚯!”所有人都惊讶了,这针可不是缝衣服的针,长达三寸,最粗的一支和竹签一样,不知道是什么材质,明晃晃的在灯下晃来晃去,看的人眼晕。
张广昌大惊,呛啷一声抽出自己的佩剑,指着苏任:“你要干什么?”
苏任瞥了张广昌一眼:“这么激动干啥?
这叫针灸,懂吗?
医术的最高境界,通过刺激相应的穴位,让病人经血通畅,大王自然也就醒了,你懂穴道吗?
你懂这针灸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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