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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六百八十三章 触之必死(2/3)

由于现代技术已经相当发达,不到半个小时,结果便传了回来——刀柄上只有两个人的指纹,一个是保姆,另一个……是从保姆手中夺下刀子的那位。

这样结果就很明显了。

加上之前杜晓天和丁铃一致的口供,以及们看到的所有的景象的佐证……方也算是可以很干脆地定了。

他们将尸体、现场的迹都处理了一下,然后带着保姆回去了。

离开的时候,还安慰杜晓天不要为这保姆而感到伤心呢,说这保姆肯定会上天堂的。

杜晓天听到这话的时候,露出一副沉痛的样子,仿佛强忍着眼泪,跟这位挥手告别。

可心里却是有点哭笑不得了。

他很清楚,如果真有天堂,这保姆也上不了。

她只配到地狱里去受苦,去为自己做过的事情接受惩罚。

至于伤心什么的……

别说伤心了,杜晓天甚至都不会对她感到丝毫怜悯。

因为她不过是一个帮助其他人残害自家大小姐的帮罢了,也差点真的害丁铃。

这样的人,哪怕死一万次,杜晓天的眉头都不会皱一下。

送别了之后,杜晓天合上房门,转过身,回到丁铃的房间。

丁铃的情绪已经恢复了正常,只是对刚刚发生的事情,还是有一点心有余悸的。

不过这余悸,并不是害怕杜晓天,而是……害怕杜晓天会因为这事儿而被查出来、抓起来。

“走了吗?”丁铃问道。

“嗯,已经走了,”杜晓天很轻松地笑了笑,道,“没事了,这件事就到此为止了。”

杜晓天来到床边坐下。

丁铃犹豫了一下,便悄悄地靠过来,靠到了杜晓天怀里。

杜晓天见状,很自然地伸手抱住了她,将她搂到怀里来,然后轻轻吻了吻她的额头,微微一笑道:“这么黏人呀?

看来这么些天不见,你肯定很想我吧?”

丁铃听到这话,倒是没有一丝犹豫,也没有傲娇,而是点了点头,靠在杜晓天怀里道:“嗯,好想好想。

而且……总是会害怕,再也见不到了。”

“怎么会呢?”杜晓天轻轻摸了摸她的秀发,道,“我肯定会找到你的。

你应该知道的。”

“呃……我是知道,但……世界这么大,哪里有那么容易找到?”丁铃道。

“你还知道啊?”杜晓天忽然露出一副幽怨的语气,道,“那你还不辞而别?”

“唔……”丁铃有些愧疚地低下了头,犹豫了一会儿,道,“我……我知道父亲是什么样的人……他想做的事情,就算再过分,也会做到。

所以……我不知道该怎么反抗。

我觉得我唯一能做的,就是在被带走之前,把自己交给你。

这样……或许也不会有遗憾了吧?”

“你是没遗憾了,那我呢?”杜晓天继续一脸幽怨地看着她,活像个被委屈了的怨妇,道,“你了我就想跑?

哪有这样的事情啊?

我不管,你得对我负责!

!”

丁铃一听到这话,一看到杜晓天那搞怪的怨妇脸,本来情绪还有些滴落、也不擅长笑的她,都一下子忍不住了,扑哧一声笑了出来。

这笑容就像是大雨初霁、天边出现的第一抹暖阳一样,很温暖,也很耀眼。

好看极了。

……

天海市。

孙家别墅,客厅里。

丁建国和孙栋梁坐在一起,面前的茶几上各摆了一杯红酒。

这瓶红酒也摆在旁边。

若是有对名贵红酒比较了解的人出现在这里,看到这瓶酒,一定会大为惊艳。

因为这酒可是1947年的白马酒庄干红葡萄酒。

对于白马酒庄来说,1947算是千载难逢的世纪之年了,酒的品质可谓是达到了出神入化的地步。

也正因为其极高的品质、以及数量的稀缺,这酒的价格达到了相当可怕的高度——在2006年的一场拍卖会上,一瓶3L装的价格是13.5万美元,折合币约84万。

而孙栋梁弄到这一瓶,还是费了不少力气的。

实际花费肯定连一百万都不止。

到手之后,这酒也一直被他视作珍宝,珍藏在家里的小酒窖中。

可现在……他拿出来喝了。

而且还一点心疼的意思都没有。

足以见得,他现在的心情有多开心,以及,对于今天的事情,有多么重视。

“这桩事情,总算是处理妥当了。

咱们俩一直以来的心愿,也总算是要完成了啊,”孙栋梁笑着对丁建国道。

丁建国听到这话,也笑了笑,不过笑得却有些不那么自然。

他虽然固执,自私,但良知还没有完全泯灭。

一想到自己对自己的女儿做了那样的安排与处置,他心中多多少少也还是有点过意不去的。

孙栋梁也是老油条了,看到丁建国这表情,自然猜出了他的想法。

笑了笑,道:“怎么?

还在替你的选择自责呢?”

丁建国顿了顿,道:“要说自责,倒也算不上。

不过……这解决的方法,还是让我觉得过分了点。”

“哎哎哎,不是我说你啊老丁,你我都是商场上混迹了这么多年的人,‘做大事不拘小节’这点道理,还能不懂吗?”孙栋梁挑眉道。

“这……我当然明白,”丁建国道。

“那就是了呗,”孙栋梁笑道,“我知道,因为那是你亲女儿,你觉得作为父亲,给她下说不过去,也正常。

不过……咱都知道,你不也是为她好吗?

难道你觉得她嫁给那个姓的臭小子会过得幸福?

你只不过是把她从将来的痛苦中拯救出来罢了。”

不得不说,孙栋梁真得很会说话。

他这话,还真得是安慰到丁建国的心坎儿里去了。

丁建国沉默了数秒,点了点头,道:“嗯,没错,老孙你说得对。

我也是为她好!

要不是她一直执迷不悟,跟那姓的小子鬼混,我也不至于出此下策!”

“这就对了嘛,你想通了就好,”孙栋梁笑吟吟道,“来吧,咱们俩先来干一杯,庆祝一个。

这酒可是我珍藏已久的好东西,用来庆贺咱们两家结亲,再适合不过!”

说着,孙栋梁便举起了杯子。

可这时,丁建国的脸上却又浮现一抹疑虑,犹豫了一下,道:“可我心里怎么总觉得有点不详的预感呢?

对了……皓然那边传来回声了没有?

我总有种会出意外的感觉……”

“行了行了,你就别乌鸦嘴了,瞎担心什么呢?”孙栋梁摆了摆手,没好气地笑道,“至于皓然那边……的确是没回声。

但这才对劲啊!”

丁建国微微一怔,道:“什么意思?”

“你想啊,我家皓然见了你家铃儿,现在估计正缠绵着呢,提前享受着新婚之夜的欢喜呢,哪有时间给咱们两个老家伙发信息啊?”孙栋梁笑眯眯道,“相反,若是他真回消息了,那恐怕才是出了问题呢!”

“呃……这说得,倒也有道理,”丁建国想了想,点了点头道。

毕竟,两家可是做了那么多的准备,费了不小的劲,几乎做到了万无一失的程度。

这样的情况下,还有什么好杞人忧天的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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