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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44章 他害怕了(1/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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江稚也高估了沈律言要離婚的決心。

或者也不是他故意在為難她,只是他確實吃不得虧,咽不下的這口氣要在這里找回來。

她保持沉默了一會兒,然后說:“你不同意就算了。”

她掛了電話。

大概這就是沈律言為什么能成為那么有錢的資本家的原因,他竟然還想得到分期要利息,她完全沒想過這回事。

情分?

可能確實沒情分。

該收的利息也是一點都不能少的。

江稚告訴自己不要生氣,但是完全控制不住。

她心情一不好,就去臥室里整理房間,打掃衛生,換床單,擦桌子,干什么都好就是不要去想事情。

等忙出了一身的汗,她去浴室洗了個澡。

吹干頭發后果真平靜了不少,剛才差點被沈律言氣死的心情也蕩然無存。

江稚第二天去了療養院,她也沒隱瞞,說了自己準備和沈律言離婚了的事情。

傅清婉和沈律言總共也沒接觸過幾次,但是看女兒提起他的時候蹙著眉頭,也不想說什么勸阻的話,年輕人自有年輕人的主意。

她說:“想離就離吧。”

有時候婚姻反而會帶來災難。

傅清婉大概也知道在療養院每日的開銷花費不小,她覺得自己的身體已經好了很多,她說:“我下周打算出院。”

江稚放心不下:“媽媽…”

傅清婉打斷了她:“我自己的身體怎么樣我知道,以后只要按時復查定期做復健就好。”

江稚有點怕,又有點開心,她也想和媽媽住在一起。

兩個人抱團取暖,也比一個人孤零零過日子好。

“也行的,媽媽,我租了個房子,雖然不大,但是夠我們兩個人住了。”

傅清婉握著她的手,笑了笑:“好。”

她咳嗽了幾聲,緩過來后,接著說:“你父親那邊,有些事我以前沒有告訴過你。”

“什么?”

“當初你外公外婆是被一輛大貨車撞了,車輛爆炸,才沒救過來。”傅清婉憶起往事還是恨,她說:“我查過那個司機,他也死了,但是有一個兒子。”

那場車禍剛過不久,他的戶頭上沒什么錢財的進賬。

但是兩年后,忽然多了三百萬。

一筆來源不明的巨款。

傅清婉后來又耗費了不少精力才查到是誰給他打的錢,江北山的一個遠房親戚。

江北山這個人做事總是那么小心翼翼,萬分謹慎。

“我那時已經找上了他兒子,后來出了事,這件事才停滯了下來。”傅清婉以前用的手機還在,她接著說:“他兒子的號碼現在已經打不通了。”

“我們還是要想想辦法找到這個人。”

江稚點點頭:“好。”

傅清婉摸了摸她的臉:“你也不要著急,天大地大,現在找個人也不容易。”

江稚想到外公外婆的那場車禍,對江北山厭惡和痛恨,止都止不住。

她以前還在讀書時,沒有能力去找私家偵探。

絕大部分的錢都用在了醫院里。

剩下的維持自己的花銷。

高中那幾年,她住在江家。

可是她連江北山的書房都進不去,門是上了鎖的。

密碼她不知道。

有一次她好不容易偷偷看到了密碼,趁著人不在溜進他的書房里,保險柜的密碼比房門密碼復雜多了。

她沒想到江北山的書房里還裝了監控。

江北山很快就發現她曾經偷偷進過他的書房,用藤條差點將她抽了個半死。

好在那時他以為她只是為了錢,而不是那些重要的文件。

后來,江北山連二樓都不許她上去,家里的傭人時時刻刻盯著她。

江稚找都找不到下手的機會。

高中畢業,她就被迫從江家搬了出來。

江稚又和媽媽聊了會兒天,怕媽媽在這里待得無聊,幫她下載了很多打發時間用的電視劇。

傅清婉看著現在回照顧人的女兒,一點都高興不起來。

她成長的讓人心疼。

以前她就很聽話懂事,雖然被他們養得有點嬌氣,但是從來不是無理取鬧的小公主。

傅清婉有些累了:“你不用在這里陪我,快去忙你的事情,我想睡覺了。”

江稚有點舍不得走:“那我過兩天就來看你。”

傅清婉笑著說:“好。”

江稚從療養院回了家,許聽白忽然給她打電話吐槽工作上的事情。

“我這幾天真的太倒霉了!

我們公司的甲方老板這兩天像是瘋了一樣,看什么都不滿意,設計稿已經給他改了八百遍了!





還是不喜歡!





說我們的軟裝方案太過溫馨,這個人是不是有病啊!

他好像只喜歡黑白喪葬風,我建議他直接躺進棺材里睡覺得了。”

江稚莞爾:“這么難搞嗎?”

許聽白說:“是的,沒有錯,就是個作逼。”

她打字很快,噼里啪啦:“而且我聽說他前些天去南城出差了,回來就去了醫院,該不會是被查出什么絕癥,然后性情大變?

來折磨我們這些可憐的乙方吧?”

“都得絕癥了應該會給自己積點陰德吧?”江稚在認真分析。

許聽白聽了心情竟然好了點:“不說了,我們尊貴的甲方剛剛就又是在醫院里把我們的設計稿罵的啥也不是,我真服了這個逼,真難伺候啊。”

江稚感覺她說的這個人很像盛西周。

因為她之前從盛憐那里接了盛西周的單子,那個人就是這樣,看什么都不滿意。

“你們甲方不會姓盛吧?”

“好像是。”

“啊,他最近確實不太正常的。”江稚也替許聽白感覺倒霉:“我之前和他有過接觸,他最近可能腦子真的有點問題,反正不對勁,你們小心點。”

許聽白說:“行!

我先讓我們同事敷衍過去。”

盛西周已經去過醫院好幾次了。

催眠療法對他沒有用,他還是什么都想不起來。

他手里那張江稚的照片,已經被他攥得皺巴巴,他好像一個變態,總是不受控制盯著這張照片上的人。

碎片式的的記憶,反反復復只有那些在醫院里痛苦的畫面。

他幾乎跪下來求他的母親放過他。

“盛先生,我們不建議你用那么激進的方式,對身體不好,而且也不一定會成功。”

強流電擊,聽起來就很殘忍。

盛西周小心翼翼將照片放回錢包的夾層里,他要做什么事就一定要做到,不怕激進,也不怕痛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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