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63章满载而归(1/3)
梁腾凭经验也知道,这个陈安状元试卷的鉴定,实在不是一件容易的事儿。
关键是那个陈安尚未成长成为名人,便很快的英年早逝。
古人常说“十年寒窗无人问,一举成名天下知”,那陈安当上状元才20天就被处死。
既没有出色的著作传世,也没有做过辉煌的事迹震古炫今,就连“书法墨宝”也没有流传下来……
谁知道这署了他姓名的考卷,是不是真是出自他之手?
都不需要“高仿”。
因为没有人见过陈安状元的“真迹”,又从何仿起呢?
梁腾凭良心说一句:这个所谓的状元考卷,字写得还凑和,但不及‘赵秉忠’的那一手书法。
因此,如果刨除掉了考卷的‘状元贴’的光环,它的价值,真不能说有多大?
!
当然,就算顶着一个“状元”的光环吧,它的价格也未必能高到哪儿去。
你说一个只当了20天的状元,名气也不算太大,字写得也只能说还过得去,就算是他的真迹又能卖出什么高价?
想通了这一层,梁腾也不再纠结这个卷轴究竟是不是状元真迹了。
吴瑕在这个方面,可没有梁腾看得通透。
她单纯的就被这个所谓的状元的考卷,给“震住”了。
在她熟悉的那个圈子内人士,比较流行收藏一些稀罕少见之物。
比如说就有一位商界的大佬,在拍卖会上砸下上亿的钱,去竞拍得到一只古代的斗蛐蛐的杯子。
该大佬特别在受访时,拿这所谓的“价值连城”的特殊杯子,斟了杯茶来喝,表示“别有一番特别的滋味”。
由此可见,商人圈子内的各种想法,有时候常人是难以猜透的。
“有钱任性”嘛,往往脑子一热时,就有钱付诸于行动。
回到眼前这长近3米的状元考卷吧,就算你以专业的眼光看,觉得它的字写不得够好;就算你认为历史上的状元陈安没做过大事,甚至“状元”的头衔也只顶了20天……
但无论如何贬低,都无法抹掉这个“状元”的光环。
民间除了已知的收入了博物馆了的“赵秉忠”和“刘春霖”两位状元考卷,再无其它状元考卷面世。
眼前这个是陈安真迹的话,那就是独一无二的仍在民间“流通”的状元考卷了。
吴瑕判断,大把富商愿意出高价收购它。
不过吴瑕出自不缺钱的家庭,考虑问题,不像梁腾那样简单粗.暴,一味想着能换多少钱?
她带了浓浓的富人阶层的思想,最为看重和欣赏的,仍是这个“陈安状元考卷”的珍稀程度。
能有这样一个卷轴在手,在富人圈内,是多么给力的一件装.逼工具啊?
!
当然,吴瑕没有那么肤浅,满脑子就想着在富人朋友圈中装.逼及炫耀!
但架不住她的老爸吴震霆,有时候也比较的“肤浅”啊。
如果这个状元卷轴可以连同名贵沙发一块儿,都送给吴震霆充当祝寿的礼物。
她爸真不知有多欢喜。
不过吴瑕随即想到:梁腾其实已经够照顾她的了。
都愿意免费替她准备好祝寿的名贵家具了。
她现在居然还“得陇望蜀”,又垂涎起梁腾得到的这样一卷“状元考卷”。
那真是非常的不知进退。
这么低的“情商”,容易招人厌恶的!
但吴瑕可以确定,这卷轴是她父亲真心会喜欢的礼物。
没遇到之前也罢了,感觉有一套名贵的沙发,勉强算是不错的祝寿礼物了。
但发现这卷轴后,顿时就觉得单单送名贵沙发,并不完美。
但吴瑕是真的开不了那个口了。
不好意思啊。
脸皮没厚到那种程度。
要不,就出钱向梁腾购买这卷轴吧?
看他也不是特别中意这个卷轴似的。
但对于这种罕见东西,一时半刻,还真不好估个什么样的价格!
吴瑕想了想,打算等返回了“王者大厦”后,再找个机会跟梁腾好好的谈一谈。
就由他自己开价,看给什么价格,他才乐意卖掉这“状元考卷”?
梁腾跟老朋友不会“漫天要价”的。
但就算价钱合理,吴瑕现在也拿不出钱给他。
到时,还得跟他商量一下,能不能“赊账”买下这卷轴……
唉!
越想,吴瑕感觉自己越没底气了。
虽然“赊账”她终归会还清。
但现在她的表现,怎么看怎么像“空手套白狼”的感觉。
不管了。
反正这事要回“开放之都”再说。
现在且不去愁它。
看着梁腾小心翼翼收好铜门之后,没等太久,那支拆.屋的专业队伍,也开着一辆皮卡来到了山顶之上。
一辆破皮卡装了所有工人,有8个人。
负责人没有跟上来。
这一回,吴瑕有事先约定,拆.屋之后,他们这些人并不需要负责把拆卸下来的“废料”清空拉走。
单纯的就是拆房子而已,吴瑕甚至还按照梁腾的意思,要求他们尽可能的在拆卸过程中不损坏木屋的材料,不必开什么大型机械过来。
这8名拆卸工,事先受到负责人的一再叮嘱,千万不能破坏了吴瑕指定的木屋的材料。
他们在没见到木屋之前,也是抱持了比较谨慎小心的态度。
可问题就坏在这座木屋的外观,实在太过于“不堪入目”了。
看着这样一座破木屋,感觉让他们这种“资深”的专业拆卸队伍来拆它,都太抬举了它!
他们这些人统统“大材小用”了。
心理上已经极度蔑视破木屋了,表现在行动上,对这些破木料就缺少了应有的“敬畏之心”。
而梁腾是知道破木屋的真实价值的。
可以说,随便一根木料,都是这些工人一辈子都赚不到的天价啊。
梁腾负责监督这批工作拆卸时,就用了“放大镜”般的目光,来审视他们的一举一动。
于是乎,在不远处负责看守20箱金砖的吴瑕,不时听到那边传来梁腾心痛不已的吆喝声:“哎哟!
你拆那横梁能不能放轻些手脚啊?
你没看到你用铁撬挖那一下,把横梁都撬出一个四、五公分的‘坑’了吗?”
“喂喂喂!
那个谁?
!
你干嘛用大铁锤去砸墙壁啊?
你难道没看见木墙壁本来就没有多厚的吗?
你一锤下去,墙壁上的钉子没敲下来,墙壁都要砸穿了!”
“哎呀,拆下来的梁,不要直接往地面上丢啊。
你们人手充足,难道不可以安排一个人在下面接屋梁吗?
真是的!
就这水平,还敢自称是本地一流的专业拆卸队伍!”
……
整个空阔的山顶之上,频繁传来梁腾夹带着伤痛与气恼的叫嚷声,充斥了整个山顶的上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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