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月清风(124)(明月清风(124)王成低...)(2/3)
回头呀,我叫人把我这边的屋子给改了,冬天难熬呀!”
一起改!
一起改!
李信说着就开了屋门,“周爷进来,我跟您说说,咋改。”
说着话,把吃的都打开,李信又留周奎一块吃喝,“有两坛酒,一直收着呢。
这就开了吧!”
这可叫你破费了!
干嘛这么客气!
说着话,又问那天的陈大人:“那天真是走的急,才调过去,差事不敢出一点差错!
改天呀,可得亲自跟人家道个歉。
人家年纪大,又是正儿八经的前辈……您看这事给闹的……”
周奎忙道:“有酒有肉,陈大人也在……”
“没有四样礼,我怎好上门?”李信连连摆手,“改日!
改日!
等我准备齐备了,这才是礼数嘛!”
陈仁锡就在隔壁,屋子门又没关,怎么可能听不见。
听那边说的热闹,他没动地方。
听这辩白的话,他也点头认可,这位皇帝是勤政的厉害,在他身边干活,必然是提着一百二十个心,这也能理解!
再一听要准备齐全好来登门,他就起身了,一出门就道:“说礼数岂不见外!
一门进进出出,再没有这般的缘分!
我这不请自来,讨一杯酒喝……”
“哎哟!
求之不得!”
各自谦让半天,咱炕上坐!
天冷天了,这边的炕还是凉的。
周奎就赶紧喊老婆丁氏:“赶紧烧炕!”又喊女儿,“再拿两酒杯来!”
周姑娘送杯子来,还端了一盘子花生米。
吃吃喝喝的,陈仁锡就说了今儿在宫门口的事,“……自来,读书人就有上书谏朝政的权利,这总没说错吧!”
李信觉得陈仁锡把自己当青瓜蛋子了!
私议朝政搁在以前是什么罪过?
都不会给你多放个屁的工夫,锦衣卫直接拿人,下了诏狱!
诏狱那地方,就没听说过不脱层皮能出来的人。
皇上如今废了诏狱,废了东厂,允许大家说话了!
只要是有利于朝廷的,那就允许说!
甚至于,御史台的门口放着巨大的铜箱,御史台的御史要是不想实名举报,去那里投递也行呀!
两个钱就能找个路人,帮你塞个东西!
御史能投,普通人当然能投!
皇上没说,但也没禁止人投呀!
前儿还有一桩案子,是他亲手送过去给皇上御批的!
案子的来源是一桩二两银子的高利贷!
银钱不多,但牵扯到了高利贷,新提拔上来的参政院的主事没给随手处理了,而是单拿出来,一级一级奏报,直到奏到御前。
皇上已经着人去处理这件案子,紧跟着就给律院下了旨意,这借贷立法,得着重注意高利贷。
所以,不能说皇上的言路不通!
那玩意也不是摆设,上面真会看的!
最下面的主事,都是皇上新提拔的!
知道皇上的态度,没人会把这种折子拦下来的!
就像是注意到高利贷的那个主事,原地平升半级,月底奖银十两!
看!
这就是皇上的态度。
那谁不用心?
拿到下面来的折子,能不在心里多思量几分?
敢不多思量几分?
这些人要是有意见,就上折子呗!
折子聚集的多了,就知道事情大了,朝廷自会处理!
可这些人给朝廷机会和时间了吗?
没有!
他们不是真的想解决这个问题,而是看中他们自己胜过于看重问题本身。
就像是眼前的陈仁锡,他满腹怨愤的怀才不遇,说到底,不就是被降职了吗?
李信笑了笑,直爽的很,一杯酒入肚,扯了个兔腿在嘴里嚼吧着,一副洗耳恭听的样子。
陈仁锡跟着喝了一杯,就道:“都是一群心怀赤诚的读书人,结果却被那些人那般糟践!
士可杀不可辱啊!”
“谁辱他们了?”李信一脸好奇,还追问了一句:“按照您这意思,这背后不简单?”
“哼!
哪有那么巧?”陈仁锡一拍桌子,“这事能是谁做的?
那些唱念作打样样拿手的女人哪里来的?
必是乐院那些女子罢了!
那些女子谁在管着?
皇后!
这还有什么不明白的?
皇后面上没有锦衣卫和东厂了,可暗地里培植的人跟锦衣卫和东厂有甚不一样?
是啊!
还是有不一样的!
以前,锦衣卫只拿人杀人,如今,开始毁人辱人,继而诛心了!”
还真被皇后料到了,这些人是要针对她呀!
李信给对方斟了一杯酒,低声道:“陈大人,事不是那么办的!”
陈仁锡心里一喜,果然,皇后是不得人心的!
是啊!
有几个男人能容得那样的皇后。
见李信喝的六成醉了,可算搭话了,他忙问:“那以你之见呢?”
“攻击人,议论朝政,都不成!
他们的手段太卑鄙!”李信说着就大舌头起来,“咱得玩点,谁也不能拦的……”
干什么朝廷不会拦!
李信吐出两个字:“学术!”
什么?
学术!
“学术?”陈仁锡刚开始的时候不解,可紧跟着,就觉得醍醐灌顶:“对!
学术!”
在读书人中间,推学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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