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盛唐风华(6)(盛唐风华(6)李弘环顾四...)(2/3)

稍微改小点,便是不合身也无碍。

改好之后,亲自给送到那边,在外面伺候着!

一晚上的时候她心里已然有些明白了,娘娘还是想观察观察这位小娘子吧。

晨钟响的时候,榻上有了动静。

祥瑞给香菊使眼色,叫她带着人进去伺候。

香菊指了指那衣裳和首饰,看祥瑞,“这可怎么办?”

林雨桐回头去看四爷,四爷打了个手势,桐桐才抬步跟着李弘走了。

静室是为犯错的女尼设立的,在里面吃斋念佛,只是不得允许不能踏出静室而已。

“公主知道?”

给主官见了礼,侯善业就说林有信,“你来投案的,案情如何,你再自述一遍。”

静慧看到林雨桐欲言又止,但到底是低下了头没言语。

是!

静慧看了林雨桐一眼,而后点头,“……我自小在山里找药草,主持师傅知道的!

因此,懂一些药性。

找了几味药草,第二天做饭食的时候给放进去了。

那天,都闹肚子,我便替代在灵堂前的几个女尼,叫她们只管歇着去了。

又给蜡烛里放了安神的药粉,连主持都昏沉的睡去了。

公主用的是金棺楠木椁……我们将椁打开,取出了金棺,再把金棺打开,公主便哭了……我们都吓坏了,就怕人听到。

幸而当时庙里还有别的弃婴,倒也没被发现。

那时太慌乱了,又怕是诈尸……我兄长背着金棺,抱着公主就赶紧去后门处了……我得给椁里放点别的才能混过去……没别的可放,只把院中松动的大青砖放了几个盖好。

而后我也吃了点药,又晕又腹泻的……便是被发现了,向来大家也只以为是大盗做的……再是不会想到是我的!

等天亮我去后门的住处的时候,听到后门口有孩子的哭声。

我吓了一跳,一打开,可不正是公主……公主身上的小衣还在,裹着我哥的破衣衫……”

林雨桐就起身,“好了!

走吧。”

进了里面,彼此熟悉的人也不能说话,得保持安静。

林雨桐一回身,就瞧见四爷坐在外面。

她给四爷笑了一下,就扭脸过来了。

而这个味道呀,不提也罢!

祥瑞就站在角落,看着眼前的小娘子自己利索的穿了衣裳,是一身很利索的绛红色男袍,而后穿上靴子,对着铜镜正了衣冠,瞧着竟真跟几位皇子一般,转眼便成了一个小少年模样。

贺兰小娘子也爱这般打扮,但再是男装,她穿着都免不了一身的脂粉气。

可这位疑似公主的小娘子,却真就无一丝脂粉之气。

李弘正要说话,后殿出来一人,正是父皇身边的内监总管刘仁。

对的!

汤饼——就是一碗鸡汤面片!

菜也有,摆了好几个。

她没弄清楚那玩意都是啥之前,只瞅着眼熟的白菜和菠菜吃了几口而已。

刘仁低声道,“圣人和娘娘在后殿,请殿下带公主随老奴觐见。”

大唐的房舍建的,一般是不让挡路的!

高门大户还有衙门,都是一圈的土夯的围墙,留一个大门的位置。

将大门打开,但这不算进了人家的正门了。

这是留着停马车的地方。

大衙门门口的地方,预留出来得有一两亩那么大的空间,穿过这个场地,才是衙门的正门。

等候的人就在人家门口这个位置上等着。

百姓若是想听审案,允许吗?

也允许,但里面的容纳有限。

秋实早就递了牌子进去,等着人叫呢。

林雨桐站着看她,“……你起贪心是过,阴差阳错救我是功。

你夜半想杀我是过,送我去南山求医是功……”

李弘便叫人去接了,拿在手里打量了几眼,就朝侯善业道,“是母后亲手做的。”静慧不用问就接着道,“我把公主抱了,放在正门口……又赶紧返回,去正门,只佯装要下山找大夫,而后就说捡到了个孩子……这样的事一年里总有三五回,师父看了一眼,说是难养活……我才说我单独养着,许是救一条命呢……就这么着,公主就在德业寺里一直养着……”说完,把身上背的包袱取下来递过去,“这是随葬之物,哥哥拿走之后也知道那东西不能随便花,我们将它塞在罐子里埋在后山一株槐树下,哥哥一说要去自首,我就知道会有这么一天,就将它取了出来,好方便衙门查验!”

秋菊一愣,没敢言语,亲手捧了昨儿穿的那身来,已经清洗烘干且熨烫的平整了。

武后扫了那些东西一眼,而后笑了,“去请圣人……问圣人可有精神去大理寺旁听……”

静慧气道,“那红肚兜乃昭仪娘娘一针一线所做,料子是难得的木棉布……”说着,就从怀里取出个巴掌大的小衣裳来,“这便是我从公主身上取下来的……”

陪葬的东西每一件都对,官府从陵地里把椁打开,在确定并没有被人盗取过陵墓之后,再看里面确实是大青砖,真就是每一样都对的上。

静慧缓缓的跪在林雨桐面前,“公主,是我怕……这才将公主强留在身边,只想保住我的命,却也致使公主常年缠绵病榻,受尽了苦楚……”

“我害怕……害怕那是鬼婴……”不敢带回去也不敢杀了,“想了想还是放在佛门地界好些……怕人知道那是公主,我把襁褓拿了,衣裳也给脱了……太着急又瞧着肚兜就是个红肚兜,也没甚出奇之处,便没给脱……又怕公主冻着,便把衣裳脱下来给公主包裹住了……想着我妹妹回来就给抱回去了,只说捡的便是……”

四爷也只能跟很多人一样,在外面候着。

真就这么走了!

别急,先上个厕所。

李弘在侧面坐,侯善业坐在主位,惊堂木一拍,便道,“传涉案人等。”

林雨桐睁开眼,打了个哈欠,伸了个懒腰,帐幔就被个十五六的姑娘撩起来了,“小娘子醒了?

要起吗?”

而林雨桐却去了后殿,看到了坐在正堂里的一对夫妻……

静慧点头,“是!

那时候我没有钥匙,就是从门槛下钻过去了。

后山的小路我知道,趁着夜色,我就回了家。

家中日子艰难,侄儿病了,瞧不起大夫,侄女饿的哇哇直哭……嫂子骂哥哥骂的难听,我就说了一句,人各有命。

俩孩子投胎到这穷苦人家,有什么办法呢?

各自有命罢了!

又说了一句,公主娘娘那自来是贵人,便是寿数不长,可也……金棺玉佩入葬,人跟人无法可比的!”

秋菊碰了托盘上,马上有别的婢女伺候林雨桐穿衣。

这件事半天的传播,早在街坊流传开了。

别说今儿不知道有多少达官贵人前来旁听,便是闲着的百姓,也乌泱泱的聚集在门口,不一定能看的见,也不一定能听的见,但不妨碍他们聚集在一起等着听现场转播。

林有信声音有点抖,也是真怕了,那股子冲动过去,心里就忐忑!

这会子见太子坐在前面,他就忙道:“小人记得……那是在永徽五年三月二十八,那一日,很突然的,家妹回来了。

家妹便是静慧,俗家名字叫林有容,十二岁进宫服侍,一直在宫里不曾有什么消息。

家里的日子艰难,小人娶妻生了一女一子之后,日子越发艰难。

就在这个时候,家妹归家了!

她是从德业寺的后门偷溜出来的!

我家住在距离寺庙很近,她打小就常去寺里玩,寺里的主持她也认识,对她的管束比对别人的管束更松一些……”

说着,就看向李弘,“殿下,她对我,不忍杀!

而今,我跟您求情,也请饶了她,叫她在德业寺的静室祈福去吧。”

香菊是个面相憨厚的姑娘,一招手,婢女们各司其职,轻手轻脚的忙活开了。

等四爷随着不少的达官贵人进了二进堂,外面放了不少席,想旁听,席子上坐吧。

林雨桐见到了林有信,也见到了面色苍白的静慧。

胡乱的塞了一顿饭,昨儿跟在李弘身边的小太监便来请了,“……殿下问小娘子准备好了吗?

倒是不急,等娘子收拾再去也赶的上……”

林有信想叫来着,上面的惊堂木一拍,他给吓回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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