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抹了下脸：“不用你的眷顾的话，我一只手能揍你三个；用你的眷顾的话，你大概是我见过的最厉害的个体之一。”

左吴摇头，指了指自己的鼻子：“艾山山，我要你客观评价一下我……我厉害吗？”

向小灰坦白。

“战利品就是勇士们身上的气运啊；哈，我们这里有一句话，成仙之途何等茫茫？

仁联人想成为同织缕那样万世唯一的神灵，中途会遭遇多少艰难险阻？

事实上他们已经遇到了，维度恶魔不是一直在同他们使绊子？”

“你能瞒多久？”海妖皱眉。

艾山山朝左吴呼气：“如何？

你不会真的一点疑问都没有了吧？”

“我想永远瞒下去。”左吴说。

艾山山不理他，而是看向这里的皇帝：“多谢你的情报，黄弟。

但我想，仁联派出去，让去收集其他世界线气运的勇士们，应该有相当的数量吧？”

眷顾者就该是这么稀有又强大，稀有应该是最主要的特征之一。

否则银河的战力早就崩坏了。

也就是说……

艾山山似乎很满意自己用以安慰的说辞，本来已经开始挺胸叉腰，准备接受左吴的道谢和夸奖，却发现左吴宛如如临大敌。

自己这是关心则乱了？

不，不对，是自己压根没想到仁联派出去，去吸收气运的战士可以有很多个，所以才会觉得一切都是自己的过错。

她不爽：“啧！

左吴，你什么时候这么婆婆妈妈了？”

左吴的眷顾是吸收和释放，让他有过甩动星球的战绩表现，让他面对速度快到看不清的初丹天使时都不落下风。

左吴握了握拳头，手指传回的感觉和以往一般无二，可分明有种奇异的无力感在萦绕。

仁联的手段就是自己，可以吸收和释放无形之物的自己，而气运就是这样的无形之物。

说完，左吴抬头看向那轮明月。

——

明月周围，一艘星舰在鬼鬼祟祟往上面带着旧帝联徽章的血汗工厂靠近。

两人面面相觑，也难怪仁联好像对自己没有任何提防，还有那无智灰蛊也是。

如果自己就是曾从无智灰蛊面前经过的万千眷顾者勇士中普普通通的一员，那确实不需要有多提防。

左吴愣了愣：“不总是这样吗？

事情兜兜转转，总会发现是和我有关。

曾是光明星海的宇宙碎片又因为机缘巧合，就这么恰巧的替换掉了旧帝联的疆域，又这么恰巧的让我遇到了小灰。”

左吴点头，又问：“眷顾是什么？”

左吴疑惑。

换句话说，仁联派出去的所有勇士，都有和左吴一模一样的眷顾，同样是能吸收和释放，这才是勇士们能胜任仁联任务的前提。

左吴点头，轻轻咧嘴：“是，按你所说，维度恶魔告诉了你这么多，就说明你和维度恶魔立场一致？”

两人的话音落下，艾山山微笑，头又往左吴的身上靠了靠：“所以，我的陛下，你不会一点后手也没留吧？”

皇帝遥指天空：“送朕可以你们回家，回你们的世界！

无智灰蛊手再长，也无法干涉其他世界线的事！”

左吴挑眉：“怎么个帮法？”

海妖点头：“我也有，不知道和你想的一不一样，倒数一二三一起说？”

左吴愣了下：“高维生物？

仁联人在尝试成为虚空的住民？

哈，难怪维度恶魔和他们是如此的死敌。”

海妖点头，手肘不着边际的戳了戳左吴的侧腰：“既然仁联有过这么多曾经出征异世界，打算带回气运的勇士；那么凭什么某人认为，毁掉了小灰的光明星海的就是他自己，而不是其他某位勇士呢？”

艾山山冷笑：

“那你就该把这事烂在肚子里，然后把所有知情人都干掉，还要带上干掉所有仁联人的决心，这才勉强像话。

告诉我算什么啊！

我又不像你一样可以吸收掉小灰飘到你细胞间的纳米机群，一不留神就会被小灰给读了心！

这不还是暴露出去了吗！”

左吴点头：“不会，这大概是我昏昏沉沉的这段时间里，做的最对的一件事了。”

左吴的眼睛亮了起来，确实，确实啊。

明明有这么简单的一个可能性放在自己眼前，可自己就是想不起来？

而是直接便认定造成一切的就是自己，还真是不应该。

“您既然不想交出您体内的战利品，那朕可以帮您。”

仁联派出去勇士，目的是吸收其他世界线的气运，左吴也是勇士之一。

“那黄弟怎么会知道这么多？”

“好，一，二，三。”

钝子是上面的驾驶员。

光头AI在抱怨：“左吴说什么查探这血汗工厂，就是查探这修仙世界‘功法’的底细，也就相当于查看那皇帝的底裤啊！”

“我看他就是在找机会和别人卿卿我我！

就我在加班！”

“凭什么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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