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感觉挺简单的嘛…灵力化液是筑基的标志…这么说，我快成功了？”

王牧心念一动。

下意识，他睁开眼睛。

忽然见到一道清丽古绝的身影，出现在前方。

“燕长老！”王牧站起身，心道燕长老不是在闭关吗？

这么快就出来了？

燕长老转过身，轻声道：

“王牧，我问你，你去鹊桥盛会时，那来生镜可有显化道侣？”

第一次听到燕长老较为轻柔的声音，王牧感觉浑身都一片舒畅。

莫名感到舒爽万分。

但，就是少了点什么…

嗯，还是以前那样的声音好听。

好在，燕长老的眼神，依旧是那种平静中透着几分凌厉，有种澹视苍生的厌世感。

那种眼神，真是看一眼就觉得非常妙。

“那个…有的。”王牧点点头。

“谁？”燕长老问道。

王牧额了一声，觉得这问题不太好回答。

自从赠剑过后，王牧感觉和燕长老的关系，略显微妙。

此时这种问题，绝不能像是面对牧岚雪那般回答了…否则…

王牧心中一动道：

“是一位女侠。”

“怎样的女侠？”

王牧沉吟道：

“一位身穿白衣，性情刚烈，却又侠义热肠的神秘女侠。”王牧道，“只是，模样我记不太清楚。”

燕轻妩幽幽道：

“是么？”

“是的。”王牧点点头。

燕轻妩转过身，又问道：

“我问你一个问题。”

“什么？”

“你愿意放下那些，与我结为道侣么？”燕轻妩声音带着几分缥缈。

“？”

王牧深吸口气，人差点都傻了。

一时间脑壳有点空白。

他看着那道美丽的身影，不由浮现了她的一点一滴。

“这就摊牌了？

还是说已经完全确定了？”

王牧心中一惊，“最重要的…她不想斩我成仙了么？”

放下那些，难道是放下其他妹子…

这时，只见燕轻妩一个挥袖。

周遭光景迅速发生变化，眼前的天剑峰立刻变成一座孤峰，周围的竹林渐渐消失，取而代之的是几棵古松…

远处云霞如海，甚是美丽。

王牧一看，只觉极为熟悉。

这不是云霞剑派的后山么？

这可是游戏中非常经典的场景了，攻略燕轻妩的唯一景点。

也是创出情意九剑的地方。

“当年，在这里，你还记得发生了什么么？”

燕轻妩声音幽如泉，似带着几分追忆。

王牧当然记得。

他沉默一阵。

当时创出情意九剑之时，也是燕轻妩表露心迹之时。

那一幕，王牧至今都难以忘怀。

两人各持一剑，对着那晚霞云雾，剑器交戈，施展出情意九剑最后一式：情动九天之后，燕轻妩会问这么一句话：

“牧大哥，你愿意以后一直陪我练这…这套剑法么？”

以情意命名的剑术，两人一直练下去。

另一层含义，就是你愿意陪我共度一生么？

问出这句话，基本上就算是完成燕轻妩这条线了。

贯穿了前中期的剧情。

后期剧情，只会出现一个情感波动的选择。

而这地方，这地点，算是两人情定终生之地。

燕轻妩此时重现此地，虽时隔千年，但仿佛历历在目。

“燕长老，你…”王牧道。

承认记得，不就完全…

“千年了…”燕轻妩低声道，“都这时候了，你难道还不愿意承认么？”

“我是他，但又不是他。”王牧心中一震，只得满含无奈道。

他是东方牧，因为游戏中的东方牧的一切都是他才行动所产生的。

之所以不是，是因为他又是另一个世界的人。

面对此时的燕轻妩，或者说面对其他女主。

那种感觉很微妙，不是不喜欢。

而是一种…就像，你喜欢的二次元老婆，一个个全都跑到现实中一样。

总有点适应不能。

“这种重要么？”燕轻妩指着远处，手掌轻轻一掠，青霜剑便出现在手中，“在我心里，你就是他。

我不知你为何消失千年，但如今回来了…”

“我问你，当年许下的承诺…你难道忘了么？”

“这把剑，也是你当年在这里，答应我后，赠与我的。”

这承诺自然是…那句话了。

王牧心道，这是真打算明牌是吧？

“若是你真忘了…”

燕轻妩手持青霜长剑。

剑身发出颤颤长鸣，似要断绝。

“那今日，这青霜剑便断绝于此！”燕轻妩幽声道，“永不在复！”

“没忘，当然没忘！”王牧赶忙说道。

好好一把剑，这么断了，也太可惜了。

燕轻妩转过身，双眸直勾勾盯着王牧，那清冷中带着几分坚定的眸子，此刻略有几分光润。

“只是…”王牧想了想，“你不成仙了么？”

“不成了。”

“……”王牧。

这就不成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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