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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5章 紧锣密鼓开新戏(1/2)

是的,从来没有变过,陶芊鹤回忆初识时单勇像玩笑一般的那句话,那时候让她觉得很可爱,就像仰望着星空的大男孩立志要摘下月亮那样的可爱,而现在,依然是那样平静的话,却让她有一种心悸的感觉,似乎这个目标对他已经是触手可及了一样。

“你还没有回答我。”陶芊鹤轻声道着,像在回避这一话题一样,又问了单勇一次:“你很恨我爸吗?”

“我谁也不恨。”单勇道,看着严肃而庄重的陶芊鹤,同样正色地道着:“我只是想把我们一家失去的东西重新拿回来,生意就是生意,谈不上谁恨谁。”

“我爸老了,不管他曾经做过什么,他都是我爸爸,我最亲的一个人……如果你是想得到驴肉香火锅城这个店,很难,五家股东总值一亿三千万,就即便加上史家村这个大户你们也难望其项背,为什么不拣容易点的事办?”陶芊鹤道,像在给单勇一个机会,单勇没有吭声,她停了片刻,把自己的想法直接道出来了:“比如,我爸补偿你们家……”

打断了,被单勇脸上骤然出现的笑容的打断了,单勇道着:“你没理解我的意思,我想拿回的不光是生意,还有自信、勇气,还有我们曾经一家的欢乐和幸福,这些都是能补偿的吗?”

当然不能,陶芊鹤从父亲的话里也感觉到了无可挽回,一个幸福富足的家庭猝然遭遇灭顶之灾,也许拿什么也弥补不起每个人心里遭受的创伤,陶芊鹤现在明白了,为什么总能从单勇的眼睛里看到那种忧郁的、颓废的,同样让她甚至迷恋的眼神。

“不管你做什么,我都理解。”陶芊鹤道,给了单勇一句让他很惊讶的话,旋即又道着:“不过如果你要伤害到我父亲·我会让你后悔一辈子。”

威胁,**裸的威胁,单勇知道这狠娘们说得出口就做得出来,不过对于单勇已经不在乎加诸在自己身上的什么·笑了笑道:“你不觉得太不对等了吗?

你们伤害的不仅仅我父亲,还有我母亲和我,倾家荡产也就罢了,差一点家破人亡,你没问过你父亲和你的叔叔伯伯们,他们后悔过吗?

我想他们肯定没有,他们巴不得看到我重蹈我父亲的老路·我不过做了一个小小的响马寨商标,都被他们变着法子要挟、打挟、抢夺,在抢夺无果之后,又百般阻挠我们打赢这场商标官司,你不觉得他们这么欺负人,欺负得太过分了吗?”

陶芊鹤蹙了蹙,被单勇所说刺激到了,这也是众所周知的行事规则·要单勇这么理解,似乎还真有欺人太甚了,不过转念间·想到单勇依然岿然不动地身处局越做越大,而局中的人个个损惨重,陶芊鹤狐疑地道着:“你别假慈悲、装好人,我就不相信你什么都没做过。”

“做过,可你无法证实,就像你父亲站在财富顶端一样,谁又能证明他的无耻和卑鄙呢?”单勇道。

啪…手里的盘子摔在水盆里,溅了单勇一脸,怒气冲冲的陶芊鹤站起来了,瞬间发威·一发威让她怔了怔,干脆一不做二不休,一弯腰,哗声掀翻了一盆的碗碟,怒目而视地瞪了单勇一眼,气咻咻奔出厨房了。

留下单勇默默地抹着脸上的洗洁精泡沫·看着一地碎了的碗碟发呆。

默默地弯下腰捡拾的碗碟碎片时,不知道什么时候一双娇小玲珑的红色靴子伫在门口,单勇抬抬眼皮,知道是宁佳,没吭声,又继续捡拾着,宁佳无言地看着,隔壁场子乱得休息不成,在窗看时,正看到了陶芊鹤气咻咻地从厨房出来,上车不告而辞了,只是电话告诉她先走了,让她和宋思莹相跟着回城。

她按捺不住那份好奇,在看到这一地碎片和尴尬的单勇时,两人究竟发生了什么更让她好奇了,宁佳也弯下腰,帮着拾着,拾了几片轻声问着:“陶陶姐怎么了?”

“没怎么,发神经了。”单勇道。

“能让她发神经的事和人不多,难道是你和她······”宁佳小心翼翼地问。

“你非要想像和我她睡过啦?”单勇撒上气了,一把碎片扔进盆里,破罐破摔道。

一愣,宁佳看到了一脸无辜、一身水迹的单勇,噗哧声笑了,笑着道:“就你?

也就趁我当时未成年骗了我?

想骗陶姐,穿帮了是吧?

人家的bf比你强一百倍不止。”

一副未卜先知的得意,似乎猜测到了发生了什么事,宁佳不无取笑单勇的意思,而单勇听得张口结舌,哭笑不得了,干脆向更破处摔着道:“哟,你知道我是个感情骗子,还又掺合进来,不怕我再骗你一次啊。”

“切,就你!

?”宁佳回头笑了个了,斥着道:“雷大鹏现在都不相信你。”

“呵呵,那倒是。”单勇笑了,一直没有面对面和宁佳说过话,就因为曾经的不告而别,此时终于有这个机会了,而且气氛似乎并不那么难堪,单勇轻声道着:“宁佳,不管你信不信,我还是有一句话要对你说。”

“少来了,道个歉认个错,回头再约我继续拍拖。

对不对?”宁佳笑啐道。

“哟,你对男人的了解已经上升了一个层次啊,这你都知道?”单勇惊了下,故作惊讶。

“是对你这种男人的了解上升层次了。”宁佳强调道,似乎看穿了单勇似的,让单勇多有懊丧之意,自嘲地道着:“我这种人嘛,我不在乎你怎么看我,那时候我家里真是出事了,来不及说一声告别,后来听说你出国了,我还以为这辈子都见不到你了。”

“你是不是巴不得见不到我?”宁佳蓦然间回头,盯着单勇,似乎在求证着什么。

“不可能。”单勇稍有点不好意思地笑了,一笑雷语出来了:“那毕竟是咱的初恋。”

宁佳一愣,旋即哈哈一笑,又猛地捂着嘴吃吃笑个不停,这么威猛个蛋哥稍带羞意地说出这话来,怎么看也让人觉得新奇,曾经的那份浪漫和荒唐此时想来处处都是可笑·笑了半晌宁佳连捡带扔帮着单勇收拾好了,却是换了一副很释然的口吻道着:“其实我在国外也很想再回来见到你,真见到了,最让我意外的是你·最让我不意外的也是你。”

“哟?

这话说得很哲理啊,什么意思?”单勇笑着问

“不是么?

意外的是你什么都放下了,从头开始了。

后来想想,这是最不意外的,你从来都喜欢对别人指手划脚,怎么可能受得了单位的约束。

也许是我多事了,有时候自己做的选择能坚持的,其实都挺好。”宁佳道,把手伸向水龙头,清清的泉水洗着嫩白的小手,回头时看单勇发呆了,宁佳十指一撒,又撒了单勇一脸水,等单勇惊省却发现依然像数年前那般清纯萌萌的佳佳在对他笑着。

这一笑,撩得单勇的某根神经作祟了,颇有几分自恋地道着:“哟咦?

我怎么听你说好像你也没变?”

“变什么?”宁佳问。

“还像以前那么崇拜我,喜欢我。”单勇呋着嘴唇,压抑着笑意,猛地逗得宁佳捂着小嘴,呵呵笑了,不知是真是假,点点头道:“嗯,喜欢呀,怎么啦?”

“那多好,继续谱写咱们没有结局的初恋啊。”单勇得瑟了句。

越像这样坦然反而越觉得不像真的了,宁佳也刺激道:“想继续可以呀,不过你总得有点成就再让我青睐吧?”

“怎么样算成就?

我觉得现在挺有成就感的。”单勇道。

“这才算什么。

嗯,最起码像陶叔叔那样吧,就陶姐他爸爸,坐拥那么大一个品牌风流儒雅、气度不凡,走到那儿都会是全场瞩目的焦点……那样的男人才值得我喜欢。”宁佳滔滔几句,得意地回头时,看着单勇傻眼了,不但傻眼了,似乎这人物有特殊效果,把愣着听着的单勇“呃”声反胃嗝应了一下。

“呵呵,吓住了吧?”宁佳得意地道,似乎为刺激到单勇高兴。

单勇点点头默认了:“吓住了。”

“瞧你那点出息,我要给你树个偶像是比尔盖恣是不是还得把你吓昏过去。”宁佳教训着单勇道着:“连这么点壮志雄心都没有,还想萝卜花心,切。”

擦着手,剜着单勇,听得单勇直觉得外国教育制度好,连萝卜花心都能接受得了,听到此处时,惹得单勇嘿嘿奸笑上了,擦完手宁佳把抹布忿忿一扔,单勇笑着道:“你还是不太了解我,其实我雄心、花心都有,到时候证明给你看。”

“哼,稀罕呀。”宁佳一扭头,走了,不过两步之外又回头道着:“宁氏旗下的小超市不小,我可以给你留几个柜台,成不成,凭你的本事了啊。”

说着,嫣然一笑走了,也许这最后一句才是她真正要说的,走了好远单勇才想起说了句谢谢,要走向市场,超市铺货肯定是第一步,也是最难的一步,这一个援手,却是让他拒绝也难。

看着宁佳翩翩如蝶儿的身姿,上了彩板搭建的简易楼,到一间叫宋思莹去了,这倩影如昔,惹得靠着厨房门框的单勇瑕想无边了,话说男人对平生的初次体验总是很难忘记,对于单勇尤盛,那第一次准备的时间好长,悄悄地窝在女生宿室楼里,既怕同学撞破,又怕楼管碰见,更怕喊声太大让大家都碰见,那种既紧张又刺激又荒唐的**,让单勇小腹部位仿佛积了一团火似的,那时候也像这样,憋着一团火,头上冒了一层汗,黑灯瞎火找了好久不得其门而入。

那时候宁佳这傻妞问,对不对呀?

这么粗怎么可能进得去呀?

同时也犯傻的单勇有点怀疑自己从h带上学到了知识了,自己也不太相信地安慰道:应该对吧,我看电视上都这么干的。

后来进去了,宁佳在咬牙切齿地忍着道:疼死了,疼······

单勇也在忍着疼安慰着:书上说这叫痛并快乐着······

荒唐的往事想得单勇忍不住笑意一脸,即便到现在他也未必读懂了爱情这个字眼,不过他心里知道,如果再给他一次机会,他一定会不忍伤害她的纯良。

这么想着,看着,看着宋思莹玩得出来了和宁佳勾肩搭背,哈哈笑着说着什么,看得他目不转睛,又在想难道成熟就是以这种理性为代价的吗?

想的好纠结,相比于理性一点的将来,他宁愿有时候荒唐点

“老单,你这娃娃将来是头小种驴啊,看着细眉嫩眼的小婆娘就发情哟。”史老头小声道,从醋厂和净水厂出来了,站在门口看了单勇好久了单勇却在看楼上的两位姑娘。

于是史老头下定义道,单长庆可不高兴了,无奈地道着:“史老哥,你就不说驴别人也知道你老是个养驴大户,啊,能不能不要把孩子和驴一块说。”

“你看你,除了会说话,吃喝拉撒人和牲口没啥两样。

咱说好啊老单,你要闲下来,我可直接来拉人来了啊放着这么好的手艺在响马寨山上挣个小钱,真不知道你咋想的?”史保全道着,一手揽着单长庆,像哥俩一般,看样孜孜不倦要挖这个墙角了,单长庆笑笑摆摆手,不说了,到时候再看吧。

两人直走到厨房门口单勇才省过神来,搭了句话,不过一进门看着一盆碎片让老单忍不住叹了口气,直说守家难败家易,单勇尴尬地表态马上就去再置办去,老爸收拾上了,史老头在给单勇使着眼色,两人走到一起恰逢宋思莹和宁佳从楼上下来了,告辞着两人一起要回城,这两位还没走,楼上又出来了,有人惊声尖叫着如同鬼上身一般提留着裤子奔出来了,看样酒意未醒,不过神志尚清,可动作就不雅了,半耷拉着裤子乱抓乱挠,边挠边骂着:“蛋哥,你这儿有虱子······妈的,痒死我了。”

是雷大鹏,就在楼道上露着屁股喊,后面窗台上伸出一堆脑袋来看笑话,宋思莹和宁佳却是脸红着啐了口,逃也似地奔上车走了。

单勇哭笑不得了,又是那干货折腾雷大鹏,这回可折腾得不清,提不起裤子来了,喊了句去水管上洗洗,回头叫着史老头,两人看样有事要谋。

不对,事情已经谋了很长时间了,谁也没说话,史保全叫着闺女下来,告辞着要回村了,出了厂门,一前一后两辆车直驶史家村。

史宝英驾车跟着前面单勇的车,老头却是坐在车里,直等出厂长好远,这才神神秘秘道着:“快露馅了啊,收得太多了,我也有点心虚了。”

“收了多少了?”单勇问。

“快四万斤了。”史保全像是已经拿到什么烫手的货了一样。

说着近一个月来的收货全是驴车三轮车从乡镇入手,把潞北的产地两县十七个乡镇都跑遍了,村里乡里的存货着实不少,撑得他都快吃不消了。

“五鲜一干,一斤干的相当于消化五斤鲜的,相当于咱们手里的量二十万斤,每年潞州的产量在一百万斤上下,从鲜椒开始消化,到每年七八月份新货下树之前,基本就接近尾声了,这个青黄不接的时候,应该狙击调料消耗大户的最佳的时机。”单勇若有所思地道着。

是什么,就是款姐笑话单勇脑袋被驴踢了的事,收花椒,外行不知道,内行玩门道,潞州的大红椒、长茴香名闻瑕迩,是驴肉烹调必不可少的一味调料,独特的风味也正在于此,单勇借钱的时候把底露出来了,史保全一思忖,还真就干上了。

不过这会可是骑虎难下了,思忖了好一会儿还是不放心道着:“这咋个就没动静呢?

按理说,价格该上来了。

一斤收得小三十块,市价卖三十多接近四十块,这可进去有小二百万了。”

“再来个狠的······把市里三个土特产批发城经营户手里货也给收走。

今天就办,要这一枪打不响,后面的就都成哑炮了。”单勇又教唆道。

“啊?

还收?”史保全有点为难了。

“不收也行,现在谁的手里存货也不多了,支持不过一个月,只要想用精料做好的,他就缺不了这一味,能赶上潞州大红椒质量的,只有四川的汉源花椒,那价格也在一斤四十左右,别说做驴肉的·就川味的饭店也非用到这一味,马上就缺货,你要想等等也行,不过赶不上五一了。”单勇道·对这一块当年当学生的时候就有一个奇思妙-想,要是把美食中必不可缺的一味料抽走,那接下来,就是物以稀为贵喽。

“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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