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你的意思是？”

布帽老板有些无语：“这鸟又不是人，更何况人都困不了，更何况是这种鸟了，它性子野一放就不回来了。”

源赖光目光压低，就看见了御药袋茶音手里能抓着一颗剥开的洋葱。

“容忍不了。”

而她的手指正捻着洋葱心。

“不是他会放，而是鸟会飞。”

在他们俩之间，可以说从清水寺的那次有心相遇之下就已经变了味。

“您说。”

御药袋茶音说的达摩集市是在每年的三月初举行，现在还是一月份他们当然扑了个空，但庙前长街还挺热闹，大概得益于年后大家还没上班。

这话题的突然转变，有点让源赖光措手不及，特别是御药袋茶音不可置否的表情，有种理所当然的感觉。

御药袋茶音平声道。

御药袋茶音顿了下脚步，似笑非笑的说道：“我恐怕还排不上号吧？”

“胡说！

我什么时候打过草稿了！”

“您觉得我会飞，那可能不是因为我想飞，可能是您给的窝不够舒适。”

“不用了，谢谢，我们只是看看。”

“这可不像你会说出来的话。”

“我就当你是真在夸我，长的好看确实有优待，现在我算是体会到了。”

源赖光听着她比往常要快上几分的语速，无语道：“你都这么说了.”

循着声音从后视镜望去，只能看见她的侧脸，不过却能看见微微泛红但是眼眶边缘，让源赖光惊疑不定。

御药袋茶音点了点头，似乎对他的话很认同，但下一刻却说了句截然不同的话：“他给的天空，也是天空。”

“自由是生物最本能渴望的，就算是给了再好的生活，要是想要把它的天空覆盖，恐怕都是不可能的事情。”

但出了东京市区，下辖的这种城市都类似于乡下，人流量和车流量都肉眼可见的变少，格外的宁静祥和。

她接着又微笑着解释了句：

“这句话怎么听着这么像是结婚前的宣誓词？

御药袋桑想要跟我结婚？”

“我也发现了。”御药袋茶音见状轻笑了声，语气难以捉摸：“从刚开始认识您到现在，您似乎越来越好看了。”

“你从哪弄来的洋葱？”

源赖光笑着道：“单独外出过夜。”

“我可没有自夸过长相漂亮。”

“第一级。”

“茶音。”

源赖光的视线从刚才那个提着笼子离开的青年身上挪开口笑着回道。

源赖光脸色微微有些发黑。

“我们现在正在去调布市，等会第一个匝道就是市郊汇入主路的路口。”

源赖光笑呵呵的说道。

有卖炸串烧物的，也有卖达摩套娃玩偶的，还有卖那种用毛笔涂涂画画测算运势的御朱印，街道虽然狭小却非常热闹，很有江户时代的风格。

老板见状无奈的摇了摇头。

反而脸色变幻了片刻，有些友好的招了招手，撅着嘴露出嗔怒之色。

从当初在修学院第一次见到源赖光的时候，只觉得他长相普通，顶多算得上是中上，就是眼神比较深邃。

源赖光脸色抽搐了下，也不再开口说话了，目视前方的正常开着车。

“在餐厅问服务生专门要的。”

“我没哭。”

他咳嗽了下又开口道：“第二级。”

“我给它喝最好的水，饲料也是买的最贵的，笼子都是你们这最好的笼子，我都不相信它还能舍得离开这。”

“嗯。”御药袋茶音点点头。

“舒适不舒适总要慢慢磨合。”

御药袋茶音微眯着眼睛，将本来脱下放在身后的白色羽绒服穿起，把刚才被安全带在毛衣前的勒痕掩盖。

“我们就是正常的旅行而已。”

她似乎没想到自己被发现了。

“您说谎都开始不打草稿了。”

“就只是个测试。”

期间倒是没有人打电话发信息。

就连京都下辖的宇治市，还是因为御药袋茶音的老家在那里才知道。

御药袋茶音则放开了手脚。

他们开到寺庙山下刚好三点钟。

右手边有家店铺卖鸟，很像是老家街边的那种鸟笼，而且鸟的颜色五彩斑斓，各种类型源赖光也不认识。

源赖光耸了耸肩：“再忙的人也总要有休息的时候，哪怕是跑马拉松也得补充水分，不可能一口气跑到底。”

“你不是从小体会吗？”

“能，排得上，你是第一个。”

而这边的地貌是三川交汇处。

“那好，既然不耽误，我今天晚点回去也可以，我记得调布市这边有个深大寺，听说寺庙前面的达摩市集很有意思，您能百忙中抽空陪我去吗？”

刚才脸上的惊慌之色顿时便收敛了回去，一脚踩在了旁边的枯枝上。

只是听见咔嚓一声脆响。

一条两指粗细的枯枝，从中间断开的同时，还有着木屑从里面迸出。

祝大家新年快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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