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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78章 “佐那子小姐,退下吧,已经没事了(3/6)

“……”青登没有理会夏目崇八郎。

他仅瞥了夏目崇八郎一眼后,便提着定鬼神径直走向现在还在干呕的“痘痕武士”。

方才,他与木下舞一直潜伏在旁边的巷壁上。

夏目崇八郎和“痘痕武士”刚刚的对话,他们一字不漏地全部听到了。

不出青登所料……夏目月也被绑走了。

除了知晓了夏目月果然也失踪了后,青登还听到了许多让他根本无法无视的字眼。

居留地、布莱特先生、清酒……

这些字眼令目前堆积在青登脑海里的想对夏目崇八郎和“痘痕武士”质问的问题,顿时多得堆积如山。

事情都是得分个轻重缓急的。

想问的问题虽很多,但也得按照重要顺序来一个个地询问。

青登决定先对“痘痕武士”盘问他现在最想问的问题。

他适才之所以全程只用刀背对敌,便是为了留“痘痕武士”他们一条命来回答他的回答。

青登将定鬼神收回刀鞘,接着拔出了胁差,然后蹲下身拔掉了“痘痕武士”右脚的布袜。

“不想吃苦头的话,就回答我的问题。”

“除了夏目月之外,你们是否也绑走了千叶佐那子?

被你们绑走的这些人现在都被关在哪?”

没有任何的心情与闲工夫和这些家伙来什么寒暄、开场白,青登直接一边用无悲无喜的口吻抛出问句,一边将胁差的刀尖贴近“痘痕武士”的大脚趾的趾甲缝。

“……”“痘痕武士”没有吐出半个字。

肚子仍痛得厉害的他,勉强止住呕吐的欲望,奋力昂起脑袋,与青登对视。

他虽没说半个字,但青登已从“痘痕武士”的眼神里读懂了他的意思。

休想让我说半个字——他用眼神这么对青登说。

既然人家都如此表示了……青登毫不留情地给予他一早准备好的回应。

青登将正对着“痘痕武士”右脚大脚趾趾甲缝的胁差用力一推,锐利的刀尖直接钻进趾甲和肉的缝隙里,趾甲盖被完全顶开。

“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



!”

凄厉的惨叫从“痘痕武士”的嘴中喷出。

血流如注,大量鲜血从趾甲盖被顶开的脚趾头淌出,流得满地都是。

幸亏他们现在所身处的地域是几无人烟的区域,都没有什么人住在这儿,否则“痘痕武士”这尖锐且凄惨至极的哀嚎定能于第一时间吸引来众多的“看客”。

极为强烈的疼痛,令“痘痕武士”的整个身体不受控制地痉挛。

在用趾甲刀来修剪趾甲时,不慎剪到趾甲里面的肉都能让人疼得死去活来。

整个趾甲盖被用刀给直接掀开……个中疼痛,光是想象一下就令人觉得头皮发麻。

面对惨叫得像是要将自己的整个声带给撕裂的“痘痕武士”,不同的人露出了不同的表情。

仍躺在地上起不来的“痘痕武士”的其余同伴们脸色苍白,额头上冒出冷汗。

夏目崇八郎露出傻眼的表情。

站在青登身侧的木下舞则是忍不住地缩了缩她的天鹅颈。

反观青登……他毫不为所动。

“除了夏目月之外,你们是否也绑走了千叶佐那子?

被你们绑走的这些人现在都被关在哪?”

以无悲无喜的口吻重复了遍自己刚才的疑问后,青登将胁差的刀尖指向“痘痕武士”下一根脚趾的趾甲缝。

……

……

江户,某地——

一只蟑螂从佐那子的脚边爬过。

佐那子微微抬起眼皮,扫了眼这只从她脚边爬过的这只瘦小蟑螂后,便重新半阖起双目,

在重新半阖起双目之前,佐那子顺势瞥了眼身旁的夏目月……夏目月正耷拉着脑袋,小巧的下巴紧贴自己的锁骨,双目无神且空洞。

这些时日,她与夏目月一直被关在这座窖室里。

不允许随意行动,只能被麻绳这么一直绑在木柱上。

也几乎没见过什么活人,平常见得最多的人是一个嘴唇很薄的女人,这个女人似乎是专门负责照顾她们两个的吃喝拉撒的。

这女人虽常和佐那子她们见面,但几乎没和佐那子她们有过什么交流,每次都是匆匆照料完佐那子和夏目月后就走了

什么事情也做不了,只能这么一直枯坐着;连现在是什么时间都不知道;不知道自己是因为什么而被绑来这里;不知道自己有没有重获自由的那一天……强烈的无力感,令人窒息的氛围。

身心因此而饱受折磨的夏目月,已经连哭都不会哭了,只一直瞪圆着一对无神的双目。

相较于夏目月,佐那子的精气神无疑是要好上许多。

从苏醒后,佐那子就一直在持之以恒地做着一件事情。

一件能让佐那子直到现在都仍保持着积极的精气神的事情。

一件能成为她们出逃希望的事情。

——唔……!

右手大拇指突然传来的酸痛感,让佐那子险些叫出声。

她连忙紧咬住下嘴唇才止住了痛呼出声的冲动。

待右手大拇指的酸痛稍稍减轻了一些,佐那子重新用右手的大拇指和中指攥稳那根她从木柱上拔下来的铁钉,继续用略有些钝的钉尖割缚住她双手的麻绳。

佐那子一直在用这枚铁钉来割她手上的麻绳……除了睡觉及偶尔的休息之外,基本没有间断过。

将她与夏目月的双手给缚住的麻绳,基本都有近2根指头厚,而佐那子于侥幸之中拔下来的这根铁钉因历史悠久的缘故,生锈的钉尖非常地钝。

用如此之钝的钉尖来割如此之厚的麻绳……佐那子的手指为此不知抽筋过多少次。

就比如刚才——大拇指再一次地抽筋,若非佐那子反应迅速,及时咬住了自己的嘴唇,否则差点就叫出声来了。

佐那子她就这么靠着自己坚韧的意志力,于这些时日内忍下了无数的痛楚……而现在,由这些痛楚所组成的丰硕果实,终是要盛开了。

在又用手里的麻绳用力地割了手腕上的麻绳片刻后,佐那子用力地扭了扭双手。

原本绑得极紧的麻绳,现在因已被她用铁钉给割断了数根绳子的缘故而变得非常地松了。

佐那子深吸一口气,运足力气,将绑在一起的双手往两边用力一挣——麻绳应声断裂,她的双手终于是重获自由了。

佐那子于黑暗中摸了摸被麻绳勒得发疼发肿的双手手腕,心中虽喜悦,但她的脸上却不动声色。

解放了双手……这只不过是能否成功出逃的第一步而已。

佐那子一边用力地按揉着仍背于身后的双手手腕,一边扬起视线看向前方不远处的通往窖室外的木制阶梯……

她默默地握紧右拳,让尖锐的钉子头从食指和中指的指缝之间透出,然后……

“唔……!

唔……!

唔……!

唔唔……!”

佐那子紧闭双目,紧锁双目,露出一副痛苦表情的同时疯狂扭动身体并拼尽全力地发出惨叫。

被佐那子的异状给吓到的夏目月连忙转头去看佐那子。

佐那子小姐,你怎么了?

是身体不舒服吗——夏目月用眼神焦急地朝佐那子这般问道。

佐那子对夏目月投来的眼神视而不见,继续一边扭动娇躯,一边发出惨叫。

嘴巴绑着布条,无法发出巨大的声响……不过发出能让窖室外的看守听到的声音倒是绰绰有余。

不一会儿,那条连接窖室与窖室外的阶梯便传来了急促的脚步声。

“怎么了?

干什么?”

一名腰间佩着柄胁差的矮子神色不耐地顺着阶梯快步疾走到了佐那子的跟前。

“臭女人!

你在鬼叫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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