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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章 四海归一 第二十九节 天意弄人(2/3)

“蹶张营覆盖式射击!”令旗兵挥动手中的彩旗,将周勃的命令传到前面的蹶张营。

蹶张营校尉得到命令,一声大喝,三百名蹶张弩一齐举起了蹶张弩,扳动悬刀。

射出了长箭,然后迅的垂下弩,将固定在腰间的挂钩钩在弦上,腰踩着弓臂的拉绳,开始上弦、上箭,接着再次举起了弩。

就在他们上箭的时候,后面的两排将士已经射出了两轮箭,三轮连射。

长箭如雨一般。

连续不断的向城头飞去。

而守城弩的方向,就是他们的重点照顾对象。

城头的东楚军大声喊叫着,高高的举起盾牌。

守城弩前面有保护的木板,并不怕西楚军的蹶张耸攻击。

可是看着密集的长箭射来,还是让人心惊胆寒。

守城弩再次出厉啸。

紧接着,项伦下令城头的弩手开始压制性射击,双方箭来箭往,煞是热闹。

密集的长箭射在盾牌上。

叮咚之声不绝于耳,就象是下了一场雷雨一般,而越过头顶的长箭,则出一声声让人冷的啸声。

西楚军的不少长箭越过了城墙,射到了城内。

有的钉在夯土墙上,“迸迸”有声,有的射在了没有躲藏好的士卒身上,立刻激起一阵阵的惨叫。

“轰!”西楚军的弩袍开始威了。

粗大的悬臂猛的甩下,将一只只石球抛上了天空,石球在空中划出一道优美的弧线,直向雕阳城扑来。

项坨站在城楼上,惊恐的看着一个个黑点越来越大,带着不可抵抗的威势砸了下来。

“将军快躲。”一个亲卫见有几只石球似乎是向着城楼的方向来的。

下意识的向项伤撞了过来。

项坨防备不及,被他撞得侧向横行了几步。

摔到了上下城楼的过道上,轱辘辘的向下滚了几步。

项坨还没回过神来,只听得两声巨响,他刚刚站的地方已经被两只石球先后击中,粗大的木桩被石球撞断,楼亭一下子就塌了,顶上的瓦片喘哩哗啦的落了一地,下面的鼓吹躲闪不及,被余势不衰的石球砸中,一个鼓手、两个芋手当场被砸得血肉模糊,另有三人也被砸成重伤,热闹的乐声顿时变成了惨叫声。

另一只石球砸塌了屋顶之后,越过城墙,砸到了城里。

出如同打雷一般的巨响,跟着向前滚动了十来步,所到之处,人仰马翻,哭喊声一片。

项伤大惊失色,脸色变得煞白。

半天没有说出话来。

更多的石球向睢阳城飞来。

周叔用了一个月的时间,准备了二百架弩袍,每面城墙五十架。

目标集中在安放了守城弩的门楼和角楼。

一千名袍手,拉弦的拉弦,上石的上石。

击锤的击锤,井然有序,五十架弩袍分成五批,轮流上石。

射击。

几乎每十息的时间,就有一次射击。

没到一刻钟,雕阳城的门楼和角楼就被击得四分五散,几架守城弩全部报废。

击破了守城弩之后,射击角楼的弩袍调整了方向,开始集中火力攻击城门以及城墙上的步卒。

一只只石球轰在城墙上,打得城墙一阵阵的颤抖,砸在人群中,则是盾牌飞散,血肉横飞,整齐的盾阵乱成一团,盾手以及藏在后面的弩手成为西楚军强弩手最佳的攻击对象。

项伤缩在墙角里,一动也不敢动。

西楚军弩袍的威力太过骇人,他可不敢逞英雄,跑上去送死。

但是他也知道。

西楚军的弩袍威力虽然大。

但是准头可不怎么样,在先期夺人之后,一旦步卒起攻击,弩袍就必须停止。

因此,他命令士兵们各找地方躲藏,耐心的等待着西楚军的淫威逞完之后,再跟他们血战。

周叔准备得很充分,弩炮和强弩营足足连续攻击了大半个时辰,这才渐渐的停止。

见不再有石球飞来,项坨这才小心的站起身来,向城外看了一眼,见西楚军的步卒正在推动楼车向城墙接近,准备攀城,连忙转身招呼部下准备作战。

可是一转脸,他却被眼前的惨样惊呆了。

雕阳城已经面目全非。

原本经过他细心修缮的女墙现在只剩下几个还孤伶伶的立着,绝大部分的女墙都遭到了西楚弩袍的蹂躏,有的被打掉了半边,有的则直接被轰得粉身碎骨。

城墙上,一具具尸体横七竖八的躺着,虽然他及时的下命令让士卒们躲藏,可是最开始的那一阵轰击还是让他们损伤惨重,弩手们遭到了毁灭性的枰击。

每一只槽心面都拖着长长的道而迹。

石球也几平变成了血球,赌”面怀压着被砸死的士卒,其中一个士卒还活着,正在出凄厉的惨叫。

城墙下也是一片狼籍,等待作战的士卒,搬运作战物资、作为后备役的民伏,都有不少人受了伤,他们惊恐的看着那一只只刺目的石球,颤栗不已。

而堆成小山一样的物资也有不少被击中,散乱得到处都是。

夯土墙上,路上,一支支长箭如同茅草一般的触目惊心。

饶是久经战阵的项儒,也不免有些心惊肉跳,愣在那里,说不出话来。

“杀    。

城外传来震天的喊杀声。

项坨转头看去。

只见一辆楼车已经接近了城墙,木桥被放了下来。

轰隆一声砸在城墙上,楼车里的西楚军踩着木桥,蜂拥而出,直向城墙奔来。

“应战    ”项陀大喝一声。

举起长剑就冲了上去。

亲卫们不敢怠慢,立即迎上,挡在木桥的一端,拼命的阻挡想要冲上城墙的西楚军士卒。

躲在城墙下的士卒听到了喊杀声,也陆陆续续的冲了上来,加上了战团。

因为东楚军的弩手损失过重,西楚军的楼车几乎是没有什么障碍的就靠近了城墙。

一辆接一辆的楼车放下了木桥,一队接一队的勇士通过木桥向城墙飞奔,而更多的勇士则沿着楼车的木梯,急上升,加入到攻城的队伍中去。

西楚军全部装备了铁甲和钢剑。

面对以皮甲和青铜剑或是普通铁歹为主要装备的东楚军,他们占尽了上风,再加上东楚军被刚才的弩袍打的心神俱丧,和西楚军的士气如虹根本不能相提并论,双方一进入肉搏战。

优劣就显现了出来,除了项俏亲自率领的亲卫营还能支撑之外,其他的东楚军都被西楚军杀得节节后退。

钟离昧、钟离昭兄弟各领本部人马。

从不同的楼车杀上了城墙,轻松的杀退了自己面前的敌人之后。

几乎在同时看到了还在勉力支撑的项住。

他们立刻杀了过来,将项俏围在中间。

项伦正被余樊君一连三刀砍得汗流浃背,要不是他手中的剑也是来自西楚的精品,他早就和那些可怜的亲卫一样被立功心切的余樊君连人带剑砍死了。

钟离兄弟一加入战团,他是彻底挡不住了,没招架两下,就挨了钟离昭一腿,扑通一声摔倒在地,长剑也扔在一旁。

“嘿嘿项陀喘着粗气。

向后爬了几步,靠着已经半塌的女墙坐着,强作镇静的对钟离兄弟说道:“想不到是你们。

也罢,我就把这个功劳送给你们兄弟,不知道我项悄的人头能值几何啊?”

钟离昭皱了一下眉头,伸手拦住了正要抡刀砍人的余樊君,笑了笑:“余兄。

是活的项亿值钱,还是死的值钱?



余婪君翻了翻眼睛,警惧的看看他们兄弟,又看看披头散,脸色灰败的项伦:“一样值钱!

老子这次能不能升到校尉,就靠他了,你们兄弟不会是来跟我抢功的吧?”

钟离昧摇摇头,拍拍余婪君的肩膀,笑着:“我们兄弟哪有胆子和你老余争功啊,你放心,这个功劳肯定是你一个,人的。

不过,我可告诉你,这活的可比死的值钱多了,你想想啊。

生擒东楚大将,这是多大的功劳啊。”

余婪君挠了挠头,又看看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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