放弃并不等于放下
第二天上课时,无意中看到前排同学手中的报纸:《衍和首部作品失败》,而大标题旁边就是衍和那张清秀却忧伤憔悴的脸。
他还是个孩子吧。
恩语撞一下我的手肘,“脖子伸得这么长,你模仿长颈鹿?”
“我见过他。”我说,目光仍聚焦在他鸭舌帽下的那张脸。
恩语把我的脸扳过来,“happyfools’day.”
“昨天在电影院,他坐我后面。”我简单地说。
“什么?”恩语这一嗓子把正在讲课的老头吓了一跳,而他的惊叫透过话筒变成一个超高分贝又把正在门外拖地的清洁大姐吓了一跳,她拿着拖把的手一下走歪,脏水溅到了雪白的教室外墙。
我迅速我头埋下去,以免自己死于教授用眼神射出的暗器。
这祸害!
“请第六排最中间的同学来回答这个问题。”教授发话。
身边的同学不停戳我。
我哗地抬起头,不是吧?
恩语在旁边窃笑地几乎全身抖动,而我在上半身保持不动且面色从容不迫的情况下使劲踩在她脚上,她那一声“嗷”叫得无比凄凉。
根据以往的经验,我迅速在ppt以及白板上搜索着,虽然不知道老头在问什么,但说一个五成相关的答案其实并不难。
顺利过关。
这才发现摊开的书上有一张纸条,上面写着刚才问题答案的位置。
陌生的笔迹。
“是欧阳瑾。”
我突然对这个尽给我找麻烦的男生感激不尽。
日子就这样不紧不慢地过着,大一第一学期很快就过去,宋宇哲也在农历新年前坐上了去美国的飞机。
我留在a城陪了恩语一个星期,我们另类地在大冬天去公园野营。
晚上的风呼啸过帐篷顶部,像是在歇斯底里地嘶吼。
我们坐在帐篷外喝酒,恩语很快醉了。
她把手中的啤酒罐扔向远处,冲着我喊:“顾依莲,你不想复仇,不想搞垮宋家,干嘛要出现?
你知道被你拒绝那天宋宇哲跟我说什么吗?
他说他看你随意地坐在宋允哲面前若无其事地教训了他一番,他说他看你在路边发呆,他说他不知道怎么就喜欢你了。
你都干了些什么!”
她从我手中夺过啤酒,“我姚恩语怎么这么没出息,只要他宋宇哲好我就好,我还想要帮他找女朋友,想要他快乐,我还想要他不要走……”
我站起来,对着手心哈哈气,看着压抑的深蓝色夜空,恩语走到我身边,她的醉意里有再明白不过的恨,她说:“滚你妈的。”
她放弃了,可悲的是,。
飞机上,我又习惯性地睡觉直到被身边的人摇醒。
我睁开眼睛,看到一张不算陌生的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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